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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殿下在这儿呢!大家快来看!”
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喊了一嗓子,整条街,成百上千的人都扭过头来,一双双发亮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百姓们都知道,那个免费给他们发赈灾粮的大善人慕姑娘,就在今天认祖归宗,成了皇城里最为尊贵的帝城长公主。
“殿下,请收下小民的花灯。”
“长公主殿下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反正小民也无意中人,这花灯就赠与您吧!”
不一会儿,二三十盏花灯,就递到了燕澜的手里。
一旁的摄政王黑了脸。
他就是想和媳妇儿约个会,怎么这么多人跑来跟他媳妇儿表白送灯?这些灯五花八门,精巧非常,很多都是铺子里买的,比他那个笨拙的手工制品好看……
“表姐,花灯给你。”
靖羽公世子离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人群的最前头,一脸期待地把手里的鸳鸯花灯,递了过去。
摄政王额角青筋暴起。
表姐?
叫得那么亲热?
第121章摄政王北征
“长公主表妹,本王的花灯给你。”
覃岭王也冒了出来,把一盏比翼鸟灯,塞给了她,全然不顾身后追来的离环儿脸色有多难看。
燕澜眼角抽了抽:“我究竟有多少表哥、表弟?”
姜拂衣一声冷哼:“几十个吧。”
燕澜默在了那里。
古代大家族真可怕,一代一代的血缘关系,根本捋不清。云都中的公爵、侯爵、伯爵,不少祖上都跟谢氏皇族联姻过,毕竟,谢家的开国老祖宗,生了二十多个子女呢。
花灯太多了,根本拿不下,须臾的功夫又收了一二百盏。干脆交给了身后跟着的镇北军。
前方是猜灯谜区。
“下注、下注,究竟谁能夺得第一,赢走灯王?是天启公大司徒家的南宫小姐,还是兵部尚书家的高公子,亦或者是这位琴师。”
“南宫小姐是第一才女,我押她!”
“去年灯王第一就是南宫浅浅,她才华横溢,我也押她!”
“高侍郎也是饱读文史典籍之人,谈吐不凡,他一定会赢了南宫浅浅。”
街上的人纷纷下注,六成压在了南宫浅浅处,四成压在了兵部尚书的长子高彦崇处,高彦崇也在兵部干到了正四品侍郎的职位,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了,年纪轻轻身居要职,无限风光。高家是离党,高彦崇的父亲跟靖羽公离泛,好得跟拜把子兄弟一样。
根本没有任何人,给那个身份低贱的琴师仁卿下注,尽管他的才学强于高崇彦,美貌高于南宫浅浅,也无一人问津。
“长公主收了多少花灯了?”
南宫浅浅脸色铁青,问着身后的丫鬟。
去年灯会的时候,她上了花灯榜首,收到了足足二十九盏花灯,可谓是风头无限。也赢得了灯谜第一,用才学征服了无数青年才俊,好评无数,在上流贵族圈被称为“云都男子最渴望娶回家的贵女”。
丫鬟垂首:“二……二……”
“二十几?”南宫浅浅没耐心了,“说清楚!”
“婢子数不清了,大概有二三百盏。”丫鬟一副快哭的表情。
“什么?!”南宫浅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都变了调调,“二三百?疯了么?”
如果是二十几,她还有望追上去,二三百就是说杀了她也追不到花灯榜首啊!
“必须要夺得灯王第一,才有机会翻身!”
南宫浅浅决定殊死一战,只要赢得灯王,就会有许多年轻公子为她的才学倾倒,心甘情愿奉上花灯,“那个低贱的琴师不足为虑,主要是高侍郎。”
为表决心,她赌自己赢,把身上的三千两零花钱,全部压上去了。
这不是巧了。
燕澜也走了过来,跟南宫浅浅同时掏了钱下注。
“三万两押一个琴师?”
南宫浅浅掩唇而笑,“长公主殿下,您是第一次玩这个吧,这琴师不可能赢的,你这么多银两怕是要血本无归了。”
燕澜乜了她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仁卿赔率高,八倍呢。”
南宫浅浅觉得长公主也不过如此,愚蠢至极:“元宵灯王大赛,几十年来,还从没有琴师夺得过灯王。底层的愚民,大多目不识丁,灯谜的谜语字儿都认不全。”
燕澜摇头:“他识字的,不要看不起穷人老百姓。”
寻音说过,这个徒弟聪慧异常,无论什么书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
这是人才啊!搁在现代,十一二岁就能直接升入中科大、北大清华少年班。长得又帅,上各种益智类节目什么最强记忆、什么超级诗词,稳拿第一成为全民弟弟,热搜顶流。
“殿下!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琴师仁卿听了这话,十分感动,漂亮的丹凤眼中燃起了熊熊斗志。
南宫浅浅不爽,为了彰显自己,她高声道:“我若赢得灯王,就将赢得的九千两,赠予灾民。”
她自己的赔率是三倍。投三千,争九千。
周围一片叫好声,夸赞她是仁义奇女子。
燕澜淡淡道:“本公主若赢了,就捐给镇北军做出征北境的军费。”
声音不高,但足以令周围人听见,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云煌国人,大多极为憎恨北屿国人。北方生灵遭受北屿国铁蹄涂炭,当地百姓如待毙之婴儿,河山沦陷过,八百里的屈辱,国人不曾忘却。而云都地处江河以北,距离北境仅隔一省,唇亡齿寒,云都城内不少流民都是从北境逃亡过来的。
古人纯粹,怀忠义之心,遵道统之训,视侵略者为仇敌,恨不得生啖其肉。
“殿下!”姜拂衣面无表情,心血却已澎湃。
这世上,唯有她,才知自己难处……
国库空虚,各省官员的俸禄还欠着,根本拨不出更多的军饷来。正因为此,朝廷上下有不少反对此次出征的声音,离党那边主张议和,左相离泛还上了个折子,说从江南种植棉花的农民那里征收二十万匹棉布交给北屿国,就能免于战火。
在马车上吃团圆饭的时候,姜拂衣甚至没有提半点,她就已经聪明地猜到了他的艰难处境。
燕澜对着他微微一笑:“我跟你一样,也主战。”
她是云煌谢氏皇族的长公主,她希望自己的国家,是一个有气节的国家,不议和,不送女子和亲,抢劫的蛮子来了就战,民族的脊梁不能弯了。
姜拂衣有一种寻到知音的感觉,他道:“离党想提高江南赋税,征二十万布匹送北方……”
“这是下下策,剜肉补疮!”
燕澜嗤之以鼻,“江南种棉花的农民,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用他们的身家,去换北境一时的和平,他们被繁重的赋税逼得活不下去了,这个新窟窿又要用什么来补?”
拆东墙补西墙的,在她看来,以离党为首的文官集团,根本解决不了云煌国的实际问题!
姜拂衣定定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心头忽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若为男子,这皇位,轮不到谢玄宸那个傀儡坐,而以她深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