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萧长卿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主角名字是云溪萧长卿的小说在线免费阅读大结局
他扫了一眼身形狼狈的桑贵妃,眸光古井无波。
宣布着对桑贵妃的处置。
“传朕口谕,桑贵妃居心叵测,施药下毒,属大谋逆之罪,罪当应斩,连坐九族。”
桑贵妃面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长卿,“陛下,这酒里……”
萧长卿替她填补完后面几句。
“这酒里下的药药效过猛,不过两杯,毒性已逼上胸口,若非有内力撑着,如今朕早已命丧黄泉了。”
“桑贵妃出身草莽,也无家眷,虽不明事理,心思狠辣,但朕念在旧情之上,便褫夺其封号,赶出海棠院赶至冷宫……”
既然这贵妃她不想好好做,那就去冷宫做个闲散废妃吧。
往后她在冷宫的衣食住行,还从乾清宫的帐里支取便可。
也不算辜负了当初的承诺。
“还愣着做什么?”
萧长卿眸光冷厉,指挥那侍卫。
“还不将桑桑姑娘带走?”
褫夺位分,贬为庶人。
……
扬州城。
许锃然取下头上带的冠羽盔帽,露出一张清秀却不失俊逸的面容。
他推门而入,看到自己那两条惨死的狼犬时,心头一痛。
今日之血债,来日定要这假郡主血偿!
许锃然没有狼犬的嗅觉,无法第一时间找到那嫌疑物品……或者说,杀人者藏在何处!
只能按照搜查的惯例,从上到下,从房梁到衣柜,拿着剑背轻轻敲击,一处也不错漏。
可仍然一无所察。
许锃然面色微变。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逃出这是非之地,要么那人极了解符府的布局,能从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离开;要么,便是此人的武艺功夫绝对远超于他,让他根本察觉不到此人的手段……
许锃然心里一边筹谋计算着,一边循着现场的蛛丝马迹,往后窗的位置挪去……
后窗上,有淡淡的香气和粉末。
许锃然捻了一点,递到鼻尖,微嗅之后断言。
“这是焚了半夜的香灰。”
香灰不在香炉之中,怎会在窗台之上?
许锃然迅速抓住这处疑点,扫视四周,最后,在狼犬死亡之处的角落里,也看到了细微的香灰粉末留存。
许锃然快步上前,蹲在那有嫌疑的地上,根据香灰的布局和分布,发现一件事。
这里,原本是该有一尊香炉的!
香炉去哪儿了?!
而且狼犬死亡之前,就是朝此处直奔而来,所以那香炉,极有可能是藏匿线索的工具!
许锃然离开大殿,快步来到屋外,对那躺在担架上的符太守道。
“伯父,这院子在册物品的名录可否给小侄一下?”
兰溪虽坐在廊下,和腮雪对饮清茶,等待那许锃然的反馈,可听到他说这话时,还是忍不住瞳孔微缩。
刚才……屋内失了一只香炉。
被赫连栩带走,连带着里面的一个脑袋。
本以为东西没了,这许锃然查不出什么动静,没想到,是她小看这位年轻的都尉副手了!
竟去查房间的造物册子,是想找出那香炉的存在事实吗?
兰溪锐利的眸光陡然刺向那躺在担架上的符太守。
眸光似利剑,逼回了他下意识的回答。
符太守察觉到了兰溪的视线,狠狠打了个哆嗦,想到后者的身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将太守府摘出去的原则。
他歉疚地道:“抱歉了贤侄,这琳琅院的东西,都是当初我夫人添置的,她想起什么便放些什么,素来没个章法,很多物件更没有登记在册,就算有登记在册的之流,后来也因各种原因,或是送人,或是损坏了。”
“所以,此物没办法给你提供。”
许锃然骤然捏紧手中的利剑,眸光定定地看着符太守,“你在包庇她!”
堂堂太守府,怎么可能没有专人统计造册,将所用物件都记录在案?这符太守分明是在为这假郡主遮掩。
许锃然眉头紧皱,忍不住厉声道:“我敬您一声伯父,再问你一句,您真的要牵扯进这监御史死亡一案之中,为他人做筏子吗?”
符太守恨这榆木脑袋不开窍,却不能更明显地提点,只能艰难地拍了拍担架道。
“是伯父我治下不严,让贤侄笑话了。”
一句话,表明了态度。
没有造册,问也白问。
许锃然眉头拧紧,陡然转身,看向兰溪,想观察她的表情,却被那轻纱给挡住,恨恨地叹了口气,道。
“这位……郡主,敢问您平日里,都爱熏什么香?”
兰溪掩在轻纱之下的红唇,微微勾起,歉疚道:“不好意思了大人。”
“本郡主从不熏香。”
第229章 仁至义尽
许锃然噎住。
大安朝香风日盛,从世家大族到平民凡夫,哪个不熏香品香,堂堂郡主不熏香,那不是开玩笑吗?
更何况,他又没眼瞎,刚刚那窗台上的香灰,很明显是夜里新剩的,他能闻出其中那味沉香和艾草香,分别是静神和驱虫的功效。
不是这郡主用,难不成还是下人用?
“还有别的要问的吗?许大人?”
兰溪微抬,最后三个字的尾音挑起,带着一丝挑衅。
许锃然心头怒火噌噌上涨。
“别以为……本官真拿不得你!”
兰溪将手中的碗茶递给腮雪,抬眸,欣赏着少年人的愤怒。
“负荆请罪的时间考虑好了吗?你准备带多少tຊ侍卫上街?荆条有吗?需要本郡主为你提供吗?”
“罢了,本郡主给你们银子,你们自取采买吧。”
“多的银子,便不必交上来了,且当本郡主赏你们的。”
这话一落,那许锃然气的差点将手中的长剑刺过来——
“你莫要欺人太甚!”
眸中凶气毕现。
兰溪可不惯着他。
“怎么?半个时辰之前许大人红口白牙做出的承诺,如今不算数了?”
许锃然的怒火梗在心头,憋得他面色涨红。
“谁……谁说我没查出东西!”
“哦?”
兰溪挑眉,“查出什么了?”
“你窗台上有香灰!”
兰溪声音带笑,“然后呢?跟本郡主杀人藏匿有何关系?”
许锃然紧握左拳,想把这诸多疑点连在一起,组织成一条证据链,却发现无论是狼犬的追踪,还是那窗台上的香灰,作为证据,都太过于单薄。
隐忍许久,忍到额上青筋暴露,终于……
松开左拳。
“是本官草莽了,错误了明珠郡主,七日后便向郡主负荆请罪,还望郡主体谅。”
态度软下来,负荆请罪也答应了。
只是……
七日后?
那不就是监御史家停灵满七日,要举办丧仪的那天?
这许锃然哪里是认错请罪啊,他是想将她这个罪魁祸首推上风口浪尖,只等真相大白那日,让她成为大众口诛笔伐的对象?
谁说武将没有脑子的?
眼前这许锃然能屈能伸又有筹谋算计……
倒让她起了几分爱才之心呢。
赫连栩走后,司刑的位置便空下来……
兰溪想起赫连栩,刚升起的那份爱才之心瞬间消散。
算了吧。
这桩桩件件都是赫连栩惹出来的糟心事,这司刑的位置,还是找个身家清白知根知底的人来担任吧。
不然她每天精力都用来给这下属擦屁股了,哪有时间去筹谋自己的事?
“哪日都可以。”
夜深了,兰溪今日够疲乏了,准备赶人。
“只要你做好准备,差人提前给符府的门房报一声,本郡主便会命人大开院门,扫榻以迎,等候许大人的大驾光临。”
许锃然气结。
他头回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如地痞流氓一般,如此搅黑为白,是非不分,撒下弥天大谎还面不改色。
往常……
是他小瞧女人了!
“告辞!”
许锃然不想在这个破院子再待下去了,愤然离开。
离开前,还特意关照了一下符太守这位“伯父”。
“伯父卧病在床,就好好休养生息吧,最近扬州城处处动荡各种变故,您若置身事外还能得几分清净,若非要插手其中,您的安危,我都尉府……也难保。”
和如此胆大妄为的杀人凶手同住一室,还为这凶手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