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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枪跪倒在地:“微臣失手伤了晋王殿下,请陛下责罚。”
第21章
萧赵君琅坐在了椅子上,太医给他的伤口撒上金疮药包扎了一下:“皇兄,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何况本就是比武。”
楚帝挥了挥手,淡笑道:“起身吧,晋王都说了,小伤而已,不碍事。”
俞裳敛了敛心神,缓缓站起了身。
卢清瑶坐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瞪着俞裳。
随着楚帝一声令下,狩猎正式开始,众人骑马冲了出去。
卢清瑶挥手招来小厮,在那人耳旁低语了几句,小厮点了点头,悄悄了进了山林。
山林中,四处都是小兽。
俞裳骑着马,手里拿着弓箭,萧赵君琅则是始终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胸口处的伤口还很痛,萧赵君琅却毫不在意,他看着俞裳的背影,眉头紧:“阿鸢……”
萧赵君琅策马来到俞裳身边,俞裳却并未回头:“王爷一直跟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抢我的猎物。”
说着,俞裳搭起弓,对准不远处的兔子。
就在这时,一只飞箭射中了中了俞裳的马,马受了惊吓,瞬间抬起腿嘶鸣。
俞裳没有抓住缰绳,眼见就要被掀翻在地,萧赵君琅瞳孔猛地一缩,立刻扑向了俞裳的方向。
他大手一伸,将俞裳拢进自己的怀中,两个人齐齐摔下马。
可刚刚所在之处是一处下坡,萧赵君琅和俞裳二人就这么滚下了山崖。
最终,萧赵君琅的头重重的磕在一块大石头上,陷入了晕厥……
“萧赵君琅,放开我!”俞裳大喝一声,她的手被树枝刮破,长长的一道口子正不停的往外流血。
她用力推开萧赵君琅,却看到萧赵君琅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俞裳看了一眼刚刚摔下来的山坡,眼眸暗了暗。
她紧紧攥住一旁的树干,朝上面大喊道:“来人!”
萧赵君琅被带回了王府,太医都说只是磕伤,并无大碍,可萧赵君琅却一直昏迷着,始终未曾醒来。
他在梦里,时不时的呢喃道:“阿鸢……”
转眼三日过去。
俞裳的手臂上还缠着纱布,她握着长枪在院中练武。
禾儿却忽然跑了过来:“小姐,晋王殿下来了,要见你。”
俞裳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眼中神色不明。
萧赵君琅一身紫衣,缓步朝她走来:“阿鸢。”
他声音沙哑,眼中是沉沉的痛意:“你可有事?”
萧赵君琅的眼神在俞裳身上来回察看着,仿佛生怕她有一丝不好之处,他抬起手,想要触碰俞裳。
“王爷多虑了,我好得很!”俞裳后退一步,躲开了萧赵君琅的手:“晋王殿下自重,男女有别!”
俞裳的声音比冬日的天还要冷上几分。
萧赵君琅的手顿在半空中,微微抖了抖,他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在发颤:“阿鸢,为何?我们那时候那么好,为何你现在厌憎我至此?”
“阿鸢,你能否告诉我,究竟为何!?”
萧赵君琅轻轻放下手,放在身侧紧握成拳,用力到极致,手心都被指甲刺破,猩红的血从指缝中滴落。
俞裳冷冷看着他,看着看着,嘴角就溢出冷笑。
她这样的神情,就像是无数把利剑,同时刺向萧赵君琅。
看着俞裳冷漠的神色,疼痛在萧赵君琅的心口翻涌,他脱口而出:“阿鸢,我知道你恨我,可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让你死!”
俞裳瞳孔猛地一缩,她后退一步,声音冰冷:“萧赵君琅!”
第22章
萧赵君琅昏迷了整整三天,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俞裳从未对他冷脸相待。
他们始终是那样亲密,始终无话不谈……
小时候,他们一起踏春游湖,长大后,他和俞裳一同在战场上厮杀,出生入死。
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他们始终在彼此身边,从来都是那么默契。
俞裳虽是女子,却也是他的知己,她从来都懂他。
她对他有情,萧赵君琅一直都知道。
敌人给他下毒,俞裳为了救他,不顾自己的性命试药;
粮草不够时,她将自己的口粮都偷偷留下来给他;
他被困冷水滩,为了救他,俞裳冻伤了双腿……
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说明,那时候的俞裳,眼里全都是他萧赵君琅……
可最后,俞裳死得那样凄惨,他却不信她。
甚至逼死了她的至交好友,亲手杀了她的嫂子侄儿,害她母亲粉身碎骨……
他看到俞裳的亡魂四处飘荡,她的眼中氤氲着泪,却流不出来。
萧赵君琅抬手,想要抚摸俞裳的脸,却只从她的亡魂穿过。
俞裳只能看得见那个将她的家人都害死的萧赵君琅,看不见此刻的‘他’……
萧赵君琅的整颗心像是被人彻底撕碎,一种说不出来的疼,在心里翻滚,汹涌的冲到他的喉咙处,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俞裳的尸体,他也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阿鸢!”
萧赵君琅张开嘴,大喊一声,然后便从梦中惊醒……
看着周遭的一切,萧赵君琅瞬间就明白了……
为何俞裳忽然就仿佛变了个人,为何她忽然变得那样疏离冷漠。
为何……比武场上,她看他的眼神带着杀意,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
“阿鸢。”此刻,萧赵君琅站在原地,神色怔然的看着俞裳:“你恨我也好,想杀了我也罢。”
“你不要如此看我……”
萧赵君琅想起前世,越衡数次劝他,可他说:“本王做事,从不后悔。”
如今,他悔了。
悔意如潮水般涌来,他悔得五脏六腑俱痛。
可如今,他还回得去吗?
俞裳站在原地,看着萧赵君琅良久,她侧过头:“晋王殿下若无事,便请回吧。”
可那双眼中,分明氤氲着泪意。
萧赵君琅后退几步,他艰难的点点头:“阿鸢……你不想见我,我走便是。”
“可你信我,这一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说完,萧赵君琅缓缓转身往外走去,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俞裳放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发着颤,她看着萧赵君琅的背影,抬手抹了把脸。
此后的几日,萧赵君琅让人送来各种各样的物品。
吃穿用度,珠宝兵器,堆了满屋。
俞裳坐在餐桌前,眼眉低垂:“父亲,阿鸢有事相求!”
姜父看了一眼俞裳,又看了看一旁的各类珍宝:“你说便是,你的事,为父哪有不应的。”
“请父亲,帮女儿将这些都送回王府。”姜父点了点头,看向俞裳的眼神却探究:“阿鸢,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为父不插手你的事,你自己也要把握好分寸。”
“是!”
俞裳点了点头。
这是,外面传来一道厉喝:“姜镇山!你给我出来!”
第23章
俞裳和姜父对视一眼,立刻起身走向前厅。
前厅内,姜岸站在正中间,一旁是卢清瑶和卢父。
卢清瑶拿着手帕不停的擦着脸,细长的睫毛轻颤着,双眸盈满了泪珠。
“姜镇山,你今日必须给我个交代!”
卢父面色铁青,双唇紧抿,手在桌子上大力拍下。
姜父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向满脸怒容的卢父:“这是发生了何事?卢尚书冲到我将军府大喊大叫,又是何意?”
“何事?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竟……竟敢哄骗我家清瑶与他私相授受!”说着,卢父竟抬起脚,踹向姜岸。
俞裳眼神一凛,立刻将姜岸一把拉了过来:“二哥!”
姜岸看着卢清瑶,脸上划过一抹痛意:“卢尚书,我已经同你说了,我与清瑶是两情相悦!”
听到姜岸的话,卢清瑶抬起头,她泪眼婆娑,脸色煞白。
忽然,卢清瑶双膝一弯,猛地跪在地上:“父亲,姜老将军,我没有……我一介女子,怎敢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娘亲从小便教导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我一直便知晓,父亲与姜老将军向来不和,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万不敢如此啊!”
“姜岸,明明是你逼我的,你为何要如此说……”
卢清瑶伏在地上,说着说着,哭到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
姜岸后退一步,轻轻摇头:“清瑶……”
他的声音都在不自觉的轻颤,带着隐隐痛意。
“姜岸,难道你要逼死我吗?”卢清瑶抬起头,像是忽然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