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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之亲昵刮下她的鼻尖,唇角微微勾起,心中涌出诡异的愉悦感。
对于常年习武的他而言,她那微弱的挣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以说根本算不上挣扎,倒是有几分调情的意味在里面。
以往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女子。
他的母后疯狂爱慕父王,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后宫的每一个被父王碰过的妃子都会被母后以各种手段陷害,所以她总被父王冷眼以待,连带着他们兄弟两个都不得父王喜爱。
她希望神明能让父王爱上她,大兴修庙祭拜神明。最后她不仅没有得到父王的爱,而是被一杯毒酒在庙里被送走,她信奉的神明并未拯救她,冷眼旁观她的死亡。
爱,虚假又让人着迷的东西,还没有手里冰冷的兵刃来得实在。
如今他却开始渴望这种东西。
兄长驾崩,他领旨入京辅佐侄子。
漫天雪落,寒风吹起那驾马车的窗帘,只是无端一眼便被拉入无尽的爱潭,不易动情的人一旦动情,往往会被那汹涌迸溅的灼热情感淹没。
而后驾马回头追上了那辆马车,冬日里连马夫都穿着棉衣,她却仅仅一身单衣。顾晏之跟着到了梅林处,便见到那车夫欲行不轨之事,毫不犹豫的拉开弓弦,取他性命。
既然人是他救的,日后便是他的了。
顾晏之拿起桌上小巧的瓷碗,拿着玉勺舀起瓷碗里的清淡白粥,喂到怀里少女唇边。
姜明殊抬头,见屋侍女面色平淡,仿佛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这才吃下顾宗玄喂到在嘴边的清淡小粥,心里的戒备也慢慢放下。
动作这般娴熟,应当做不得假。
如此这般,姜明殊只能打消顾虑不再推辞,再加上她腹中酸涩,的确是许久未用餐。
她张开朱唇,顺从的吃着男人喂到嘴边的清粥。
二人你来我往,一会一碗粥就见了底。
“你刚醒,身子还未恢复。这些日子吃不得油腻的东西,明日我让膳房多做些清淡的花样,你多吃些。”
“现今就不用主食了,等会休息怕积食。”
“嗯。”姜明殊嚼着嘴里的小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的应道。
顾晏之陪着姜明殊用完饭后,便让青禾服侍她服下汤药,眼见着她重新躺上床才起身离开。
此时已是深夜,顾晏之没见休息,而是到了主卧不远处的书房里。
寒风凛凛,窗外枯枝在孤月之下十分萧瑟。
顾晏之散漫的坐在座上,烛火惶惶,他指尖夹着一封密信在上面灼烧着,暖调的火光打在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也为他染上几分暖意,听着面前半跪之人的话,音色慵懒道:“元启十年,九月十二,于春红楼待到子时才回府。”
“元启十一年,二月十七,同京中纨绔子弟举办酒会,而后为一琴娘大打出手。”
看完信中内容的顾晏之单手支着下巴,靠在椅背上,半是调笑半是深沉,“你说我这酒囊饭袋沉迷酒色的十三弟,哪来的胆子造反呢?”
“青禾?”
青禾低垂着头,面无表情。
“属下不知。”
低头的青禾指腹不知觉摩擦,心中不由想起方才的少女,自己服侍她脱外衣时那莹洁白润肌肤的手感,顿感耳尖发热,耳廓染上绯红。
自小他这双手就是握剑和各种暗器,这还是他头一次摸到这么软的人,和他从前杀过的人完全不一样。
原本只是想探探能让这杀神带回的女人是谁,却挑动了自己的心弦。
幸好现在光线昏暗,顾晏之瞧不出他的异样。
“世人都说我回京是为了辅助少帝,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北地大旱,儋州颗粒无收,徐州闹着水荒。这些情况是三年前起的,仿佛是有着神灵给大启降下的神罚,一处着一处,重慈说源头在京城,我便接了圣旨回来。”
“府邸里鱼龙混杂,三王怕是都插了眼线。”
指尖的信完全被烈火吞尽,之余灰烬在空中缓缓飘荡。顾晏之自言自语起身,行到窗前,月亮高挂,落下莹白的月光。
雪停了。
他看了看跪地的青禾,眼眸暗沉,“你往后就跟在她身边吧,犯她者杀无赦。”
“是,属下遵命。”
第59章 这个摄政王有点不对劲 (4)
清晨一睁眼就看到自己不是很熟的丈夫该怎么办?
姜明殊现在就面临这种情况。
常年习武的男人身形本就高大,要把姜明殊抱在怀里轻而易举,可男人偏要把头对着姜明殊的正面,而后蜷缩着身子把人怀在里面。
像一只在野外护在伴侣身边的狼兽。
姜明殊睡的沉,朦朦胧胧间被外头雪压枝头,脆弱的枝丫受不住愈发重的积雪,断裂落地,姜明殊被这声音弄得有了几分要醒的意味。
腰间正落着一只温热的大手,微微动了动,姜明殊蒙蒙然的脑子顿时清醒了。
睁开眼,就映入张俊脸。
顾晏之的长相不似京中贵女追捧的翩翩公子那般,是一种带着侵略性攻击向的俊美。
如切如琢,俊美无双。
可又恰好,他的鼻尖生了一粒红痣,撇去了些他那凛冽之气,为他染上几分人气。姜明殊的身形在女子里也算不得矮小,如今却在男人的怀里被包的严严实实。
腰间落的大手,算不得用力,却又让姜明殊难以挣脱。
温热的气息落在脖颈间,眼见着男人还在睡觉,姜明殊也不敢乱动,只是这落在脖子上的气息实在弄得她阵阵发颤。
她的脖子是通身最敏感的地方。
姜明殊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头,打算向侧移一些。
这时腰间的大手一收,在睡的男人睁开的黑压压的凤眼,“明殊。”
顾晏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笔挺的鼻尖在姜明殊的肩部轻柔的蹭了蹭,温热的带着侵略意味的气息猛地接近,姜明殊扯着衣角,颤颤的应着:“王爷......”
“明殊这般生疏的称呼我,你以往可是唤我夫君的,真是令我伤心。”
姜明殊直晃晃的落入顾晏之缓缓抬起带着侵略意味的眼眸,如狼似虎。
显然,今日不说出男人满意的称呼,怕是......
只是这声夫君不知为何,姜明殊有些喊不出口,她抿了抿唇,思索着,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
唤了一声。
“晏之。”
随之而来的覆在颈间的吻,顾晏之意有所指,“明殊真是狡猾。”
“你可多睡会。昨夜雪停,今日化雪,外头格外冷些。宫里召我前去,晚上我会赶回来陪你用膳。”
“好。”
顾晏之起身之前还不忘把被子压实,在他关上帘幔的那一霎。
那双狭长的凤眼敛下,里面翻涌着黏腻的感情。
她在戒备他?
顾晏之意识到,他不禁思索。
莫不是自己身上的煞气太过浓烈,以至于她察觉出了什么。
毕竟锦王那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废物,可没有他这般骇人的杀气。
顾晏之穿戴完毕,紧了紧绣着金纹的鞓带。
“听闻京中有座迦南庙,什么时候去清修一番,去去这通身的煞气。”
“王爷。”
一身劲装的暗卫,跪在他身前,“去宫里的马车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