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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雨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附近没有人，才附到妹妹耳边，轻声说：“你爷爷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才19岁。”
　　爷爷今年69了，这是找了个比自己小了整整50岁的女孩。
　　陆舒晴很惊讶：“……你从哪里听说的？”
　　“这个我暂时得保密，不过消息保准是真的。”舒雨说：“有钱的男人嘛，找小姑娘的也不少，况且你爷爷也不是一般的有钱。”
　　“会不会是谣言啊？”
　　陆舒晴觉得爷爷看起来不像那种人。
　　“我奶奶中风瘫痪，还得了老年痴呆，在疗养院住了十几年了，爷爷每个礼拜都会去看她。”
　　“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呗！豪门大户都在意名声脸面。”
　　舒雨用更低的声音说：“这事知道的人应该非常少，陆家估计都没几个人知道。老头子把小情人藏得非常好，两人都偷偷见面，从来没被人发现过。”
　　“那告诉你这事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啊？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你？”
　　陆舒晴实在是好奇。
　　怎么听都觉得像是谣言。
　　舒雨不松口，“以后我再告诉你。”
　　陆舒晴闷头吃了几口馄饨，抬起头问：“那个人知道你跟陆家的关系吗？”
　　“当然不知道了！”舒雨说：“而且我本来跟陆家也没什么关系呀！”
　　话是这么说。
　　但关系还是有的。
　　“你放心吧，不该说的我不会出去乱说。”
　　舒雨吃完馄饨，擦了擦嘴，看向妹妹，“你跟钱欧好好处，早点得到你爷爷的认可。我对钱欧也没有啥真正的感情，你不用觉得有心理负担。愚城有钱人那么多，回头我再寻摸一个目标就是了。”
　　陆舒晴哭笑不得，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应该跟钱欧怎么相处。”
　　“你之前不是谈过恋爱嘛，也算有点经验了，男人都差不多，经验可以共享。”
　　舒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那个初恋也是愚城的吧？我记得你说他在愚城上大学。”
　　陆舒晴：“嗯……”
　　“你们还有联系吗？”
　　舒雨只听妹妹提过这个男朋友，但没有见过。
　　妹妹连张照片都不给她看，搞得神秘得很。
　　当初陆舒晴第一次谈恋爱，不好意思跟姐姐分享，现在想来，幸好没跟姐姐说太多。
　　“没有联系了。”陆舒晴刚刚还保证不跟姐姐说谎话，想不到没过几分钟就食言了。
　　可是跟陆宴晞的隐秘感情，她真的没法说。
　　“没联系了也好。”舒雨说：“万一你那初恋是个人品不好的，没准会给你惹麻烦。”
　　陆舒晴：“……”
　　陆宴晞的人品的确不算好。
　　他确实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
　　但他也会热心帮忙，比如昨天她打了陆莹莹，小晞就给处理了监控记录。
　　可今天早上，提起熏香的事儿，他又不是很热心，虽然建议她睡前泡脚喝牛奶，但明显带着敷衍的意味，之后还冷着脸走了。
　　阴晴不定啊，真搞不懂。
　　跟姐姐分开之后，陆舒晴先去了趟商场。
　　她转了圈运动品牌店，挑了件最贵的白色运动外套。
　　再次来到攀岩娱乐部，她很顺利地走进去，找到了钱欧。
　　“这么客气干啥。”
　　钱欧刚运动完，他拿过椅背上的白毛巾，随意地擦了擦一头一脸的汗。
　　他瞥了眼袋子上某高奢品牌的标志，笑道：“你该不会是拿还衣服当由头，只是为了来见我吧？”
　　陆舒晴不回应他的调侃，用好学生写作业般的认真劲儿说：“我不记得你那件外套是什么牌子的了，这个是导购员强烈推荐的，也是白色，尺码应该合适。我看料子和做工都挺好的，跟你原来的很像，希望你喜欢。”
　　几千块钱的外套，刷卡的时候她心都在滴血。
　　钱欧把外套拿出来看了看，说：“不错，我喜欢。”
　　陆舒晴暗暗地松了口气，喜欢就好。
　　“比我原来那件两百多的好多了，这件挺贵的吧？”钱欧一脸欠揍的表情，“是不是得有五六千啊？”
　　陆舒晴：“……”
　　这件新款，不打折，售价8666。
　　是她之前教几十节课才能赚到的钱。
　　钱欧只穿着白背心和运动裤，看上去就是时装杂志封面上的薄肌型男。
　　他把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问了一句：“我原来那件呢？你扔了？”
　　陆舒晴：“……不小心丢了。”
　　陆宴晞这个小疯子让程舟把人家的衣服烧了。
　　到底烧没烧她不清楚，但那件衣服沾了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还回去了。
　　钱欧看着不敢跟自己对视的女孩，故意道：“那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陆舒晴低下头，偷偷地绞着手指头。
　　“衣服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钱欧体会到了逗小孩的乐趣，但他打算适可而止。
　　一开始就逗太狠，容易把小孩吓着。
　　陆舒晴抬眸，终于看向了他的眼睛，“我……”
　　钱欧笑了笑：“还有事儿？”
　　“我能不能办个这里的会员？”陆舒晴说：“我一下子拿不出一百万，我可以先少交一点吗？”
　　钱欧挑挑眉梢：“你想玩攀岩？”
　　陆舒晴点了点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没玩过，你能教我吗？”
　　钱欧：“想学的话，这里有专业教练。”
　　“哦……”
　　这是被拒绝了，出师不利啊。
　　“你真的要学？”钱欧看着她白皙柔嫩的双手，“不怕把弹钢琴的手弄坏了？玩攀岩可是很伤手指头的。”
　　“那算了，我不学了。”
　　陆舒晴只是想找个跟他多相处的机会，没考虑到那么多。
　　钱欧笑出了声，“你放弃得也太快了点。”
　　陆舒晴站起身，说：“我先走了。”
　　“你这样没法跟你爷爷交代吧？”钱欧拧开矿泉水，一口喝下大半瓶，“咱俩都是一块儿睡过两天的关系了，你别跟我这么生份啊！”
　　陆舒晴的脸一下就臊红了，“对不起，是他们误会了。”
　　钱欧走到她面前，弯腰跟她四目相对：“这种误会，对我名声挺不好的。”
　　陆舒晴腹诽道：在愚城，你本来就没啥好名声。
　　“你应该对我负责！”钱欧义正严词道。
　　陆舒晴眨眨眼，“怎么负责？”
　　钱欧：“做我女朋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