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柚白顾临舟小说最新试读_小说名是(孟柚白顾临舟)
间她甚至没什么求生的欲望了,仿佛放下了所有令她厌恶的、愤怒的事情。
现在连唯一的牵挂,她的小惊蛰也有了依靠。
他做不到也不会囚住她,就算留她在这个庄园里,打造出一个幻境又能如何,只如同肥皂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但他一样会留住她,无论过程如何,结局不会变,他只要她不要走。
接下来的几天,孟临舟和顾临舟的相处格外平静,也有自欺欺人的温情,温情之外,还有顾临舟偶尔的一些冷话。
她会提醒他,他现在不过是误以为失而复得,因为她曾经的离开,他的记忆给她镀上了一层美好的光,他的白月光才从温岁变成了她,如果,如果她真的如此美好,那曾经的他怎么可能错过?
正是这些冷话,让他觉得更加真实,这并不是他幻想出来的美梦。
他每天去接她,都会带上一束花,各色的玫瑰中间挂着一个小小的布偶,是小熊猫,给她的,也告诉她,他们还有一个喜欢着小熊猫的可爱女儿,她说玫瑰送了也会枯萎,她不需要。
他就想了很多办法,问了老宅养花的园丁,他该如何延长玫瑰的花期,他养着这些代表爱意的花。
孟临舟的态度很分明,看得出他的上心和痴迷,身边的人就算和他聚会,同他应酬,也不敢再随意往他身边安排女人,更不会说一些轻贱顾临舟的话,只要他们不想和裴家再无合作的机会。
盛司年知道孟临舟往顾临舟的名下转了许多不动产,两人趁着小聚,到了阳台上吸烟,他咋舌:“这下是真真正正地意识到自己栽了,裴少爷?”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纠缠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再意识不到的话,那临舟就没药救了。
“你们裴家最近和温家是怎么回事?”盛司年隐隐察觉到暗流涌动,“我看你也没撤回在姜律师身边安排的保镖。”
“嗯。”孟临舟倚着栏杆。
“要结婚了吗?”盛司年笑问。
孟临舟倒是坦荡:“她没答应。”
盛司年不意外:“的确也不能太快答应你,你从前做的事也太混账了,稍稍有点骨气的女人都不会再回头的,何况,那是姜大美女。”
孟临舟偏过头,再看盛司年的眼神就有点警告的意味了。
盛司年闷闷地笑,投降:“行,护着你的人是吧,不能提了。”他有个幸福的原生家庭,还有个爱他的姐姐,所以,他比孟临舟更懂人情世故。
他提醒道:“我听说,姜律师的妈妈在和姜阳闹离婚,有一些不太好的风言风语传了出来,估计是姜家放的,知道你傲,你可能也不太想参与长辈的事,可能姜律师也没找你帮忙,但我觉得,丈母娘的事情,多少得帮帮吧?”他苦口婆心,“人家可能不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忙,但你的态度总归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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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司年想,她姐姐嫁到了裴家去,是孟临舟的嫂子,他虽然是受姐姐所托,才对孟临舟说了这么些话,但他发现,这种当哥又当爹的感觉并不赖,他宣布,这一刻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当他好兄弟的爹。
“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不像谈恋爱,你好,我好就行了,你既然打着要跟姜律师结婚的心思,你们也有了小惊蛰,就是家人了,豪门联姻常被人诟病,但打的就是两家人互相帮助的念头,普通人结婚也同样是如此。你从前都知道要帮助温岁,亲近温元厚,那你现在肯定要帮你的准丈母娘的。”
“你最近也是忙得够呛,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当贴心男友,现在工作也堆积了那么多。”
盛司年换了个站姿,回头斜了好兄弟一眼:“放下温岁了吧?”
孟临舟也抬眼:“不然呢?”
盛司年笑:“其实你对温岁就真的像对妹妹一样,她谈恋爱,你也不过就是觉得她找对象太过随意,没有半点吃醋,可姜律师跟徐宁桁一旦有点亲密,你就像疯了一样。”
孟临舟听到他的这句话,下意识地就伸手碰了碰胸口,好像又感受到了那种不受控的情绪,不甘、疼痛和嫉妒。
盛司年掀了掀眼睑,啧啧两声:“都是自作孽的。”
他话音落下,就察觉到对面男人身上传来的冷气,别人不敢说,但他没什么好怕的,左右说的也是实话。
“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绿帽戴,不对。”盛司年笑,“人家是跟你提了分手,很长时间之后,才嫁给了徐宁桁,说来还是你偷走了徐宁桁的爱情,姜律师性格固执、认死理,人当年一味地想嫁给你,最终没嫁成,她就死心了。”
“你当初说要娶温岁,那现在呢?”
“温岁除了被你和她舅舅宠坏了,她对舞蹈也是热爱的,能取得现在的成就也是她付出了许多努力的成果,如果没有姜律师,或许你们也是……适合的?时机不对?”
最后一句话,盛司年说的有些犹豫。
“得了,你和她,我就没看好过,虽然身边的许多人都觉得你和温岁更适合,更般配,觉得你和姜律师就只是玩玩。”
孟临舟脸色淡淡,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嘲讽,是对他自己的嘲讽。
往事不可追。
他早就接受,她和徐宁桁结婚,她曾经喜欢过徐宁桁。
至于温岁。
“也已经过去了。”他不否认他曾经想娶她,因为那是温阿姨的遗愿,他也不否认,他现在得违背那个遗愿了,他很早就不会再娶温岁了。
温岁被宠坏,他有责任。
盛司年也明白:“其实你要娶温岁早就娶了,哪会拖这么多年,裴家根本无法掌控你。”
同理,他当初和顾临舟那个荒谬的婚礼……
“是你自愿的,临舟,你当年就是愿意娶姜律师,正如你在被温岁设计之后,就和姜律师在一起一样,你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人逼你、威胁你,你只是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顺理成章地留她在身边。”
虚伪。
盛司年摸了摸鼻子,自我反省,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