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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云虞斐触电一般，快速收回手。
耳尖上的红蔓上脖颈，姜衍别过视线，眼神飘忽。
他按下27楼后，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两人不约而同别过头，谁也不看谁，但嘴角却露出了一样的笑容。
“叮！”
电梯到达27楼，云虞斐率先走出电梯，走到房门口输入密码。
不料此时，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
程霄翎站在屋内，提着行李箱。
三人六目相对，神色各异。
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云虞斐看了眼姜衍，嘴角抿的笔直，神色不明。
她的心没来由的跳了跳，有些紧张。
“之前以为你……死了，所以在这儿住了段时间。”
程霄翎看见云虞斐下意识看姜衍的动作，心如刀割。
他拿着行李箱退出门：“我已经全部打扫好了，用过的东西也换了新的，你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说完，他驻足在门口，沉沉的看着云虞斐，心里忍不住期待她会挽留。
但云虞斐只是微微颔首，侧身让他离开。
程霄翎的心坠入谷底，捏着行李箱拉杆的指节泛白。
他看向姜衍，深吸了口气问：“我还有些话想跟她说。”
姜衍淡淡的回望程霄翎，一动不动。
云虞斐轻咳一声，上前接过姜衍手里的东西：“要不你先回去……”
闻言，姜衍神色莫名的睨了云虞斐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云虞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忐忑。
“你喜欢上他了。”
程霄翎暗哑的声音传来，打断云虞斐的思绪。
此刻她的心很乱，一边享受着姜衍的好，一边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或许是喜欢，又或许只是想拥有这段好。
云虞斐说不清楚，因为之前从没有人像姜衍这样对她。
一味深爱，不求回报。
程霄翎苦笑一声，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理都是对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再怎么相爱也只是曾经。
云虞斐回过神来，看向程霄翎：“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程霄翎眼眶发红，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悲戚：“只是想起我好像从没和你表白过。”
云虞斐愣住。
“其实从第一次在停机坪看见你，我就心动了，每次看见你的名字和我排在一起，我都很高兴。”
他说着，眼里似有泪光闪过：“我爱你，真的很可惜，没有在相爱的时候说给你听。”
云虞斐看着他，五味杂陈。
以前她渴求的东西现在近在咫尺，但好像却不重要了。
云虞斐轻叹一声：“程霄翎，我并不后悔以前深爱过你。”
“但是自从温纯出现后，我们之间就变了，除了猜忌就是争吵，现在想来，我们走到现在或许并不单单只是因为温纯，而是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程霄翎苦笑一声，他何尝不明白，所以即使误会解开，两人也依旧走不到一起。
“也足够了。”他自我劝慰道。
云虞斐颔首，转身进门。
程霄翎按下情绪，提着行李离开。
两人雨断云消。
另一边，姜衍站在车边，目光沉沉的看着楼下。
十分钟后，手机依旧没有消息，他最后望了眼27楼的方向，开车着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