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陆淮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白姣陆淮在线完整版
北上沿途行经不少江南地界,也算是体察一番当地的民情。
赵琦归京有事要办,这一遭也随他一道登船北上。
那赵琦是个风流性子,外派江南后身边一直带着个女道士。
归京时,也贴身带着不能离人。
白姣知晓那女道士是他出家为冠的继母,明面上在京城郊外的观里出了家,背地里,却被赵琦当做禁脔带在身边。
赵琦做事谨慎,唯独在他这继母身上,是犯了大糊涂的。
当年他那亲爹老国公室怎么死的都说不清,一个小小的女人,弄得国公府父子反目。
白姣当年觉得他胡闹,也曾斥责过,而今自己也做了糊涂事,倒是懒怠多说他什么。
甚至偶尔在船舱遇上那个自己不知是该叫表嫂还是叔母的女人,也都干脆装瞧不见,由着赵琦胡闹。
可那赵琦的卧房和他隔着一道木板而居,闹起来时候,办起事的动静又极大。
白姣听了半夜的荒唐动静,喝了好些口冷茶,也没浇去心火。
后半夜隔壁总算安静,白姣却已没了睡意。
他起身拎了一坛子酒,随意饮了几口。
原想着借着醉意入眠,喝着喝着却想起那回在沈家的书房里,躲在暗室酒窖内,灌进她身子里,借她身子温的那口酒水。
腥甜又腻人,烫得他舌尖发麻。
酒坛子里的冷酒此刻竟如灼灼烈酒一般,非但不能浇灭那心里的火,反倒把柴越烧越旺。
白姣将坛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脸色微红。
从身上抽出那方贴身带着的,早不知擦过陆淮身子多少回的帕子。
和一件,被他从陆淮腿心撕扯下的,早裂成两条破布的小衣。
他闭着眼睛,喘息声微重,眼前一片漆黑里,仿佛瞧见光着身子在他跟前浪叫的陆淮。
破布般的小衣,覆在他清俊如玉的面庞上,还有几丝,隐约可以嗅见的陆淮身上的腥甜味道。
粗硬的布帛被他拿在手上,又覆在身子上来回揉弄。
男人的手哪里比得上她身子十分之一的销魂。
可自将她送回京后,白姣足足旷了半个月,此刻放纵时,脑海里想着她,倒也着实迷情。
他微微启唇,溢出几声从未有过的喘息低吟声。
那烂成两片的小衣布条一角,坠进了白姣口中。
白姣咬着那布帛吸吮啃食,闭着眼揉弄自己。
像是那一日书房暗室里头,将她托在肩上,脑袋埋在她身子春水里一般迷离。
……
江面明月透进船舱里,周遭都已安静。
白姣想着陆淮,不知过去多久,才算是泄了火气。
那往日都是弄进她身子里的脏污,此刻将那粗硬的帕子,染得不成样子。
白姣喘着粗气将帕子扔到一旁,却将那被他唇舌舔舐后湿透的两条烂布,重新扔进怀里受着。
清洗身上脏污时,不自觉的想,
若是陆淮那女人,瞧见他今日的荒唐时,怕又要娇声叱骂他不要脸皮。
白姣哑然低笑,算着日子至多半月就能抵达京城,却已有些心急如焚,等不得要见她。
他折腾了一遭,后半夜沉沉睡去。
梦里果然梦到了陆淮。
漂亮浓艳的女人穿着单薄睡裙躺在榻上,睡着后气息喘喘。
罗袜退下后的一双玉足暴露在空气里,像是在勾引人玩弄。
白姣在梦里瞧得出神迷怔,却忽地,见到一双手,落在了她玉足上头。
他没瞧见那双手的主人长什么模样,却清楚的知道,那双手绝非自己所有。
第61章要见太子
夜风吹开船房的小窗,从江面携来阵阵凉意。
白姣梦中惊醒,额头带着微微湿着的汗意。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陆淮此刻应当已经到了京城他的私宅里,那处宅邸可都是他的亲信,嬷嬷奴才还有特意挑来的侍卫,个个都是他的人,陆淮就是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旁人勾勾搭搭。
白姣如此想着,扶额低笑,暗道自己杞人忧天。
……
另一边,京城私宅卧房里。
陆淮阖眼睡在榻上,怀抱着长剑的陈晋,屈膝跪在榻边,闭上眼睛,不敢多看,手隔着布帛,给她揉散脚踝的肿胀。
他动作极尽轻柔,希望侥幸能不要惊醒她。
榻上的陆淮已然醒来,却没有动作。
她只是掀开眼帘,打量着跪在榻边的侍卫。
这人好生奇怪,若是为色所迷,不该这样连一眼都不敢瞧。
可若不是为图她美色,他一个外男护卫,怎么会深夜翻进她卧房。
陆淮想起这人是白姣的人手,心内嗤笑,满是不屑,暗道,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她心里如此想着,到底还是冷笑了出声。
陈晋听到陆淮冷笑声,手上动作微滞,片刻后,咬了咬下唇,微有些局促,到底还是低首,闭着眼睛,继续动作。
直到将她脚踝处的崴伤,彻底揉散了,才移开自己的手。
白姣往日给陆淮脚踝上药,可没有一次是规规矩矩的上药。
以至于陆淮眼里,这世间的男人都是如此,再如何温柔怜爱,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心里的那点龌龊念头。
可她没想到,这做得出深夜翻窗入内的宵小行径的侍卫,居然上了药后,当真就收回了手。
陈晋起身,未发一言,就要离开这卧房,甚至始终闭着眼帘。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听声辩位的功夫不弱,只是今夜不知为何,还是走的跌撞,失足撞在了屏风上,闹出了动静。
外头守夜的婢女听到动静后醒来起身,立在卧房门外张望,扬声唤了陆淮声问道:“姑娘,屋内怎么回事,奴婢怎么好似听见有什么动静,是招了野猫还是宅子里进了贼啊?”
陈晋听到丫鬟的喊声,身形僵硬,下意识掀开了眼帘看向门口处。
果然瞧见婢女的身影就映在门上。
陆淮先是扫了眼门上婢女的影子,跟着就将视线,落在了那停步在屏风前头的侍卫身上。
“你叫陈晋是吧?”她想起白日里嬷嬷唤他时喊得名字,压低了声音问他。
陈晋闻言侧眸看向陆淮,点了点头,却没言语。
月光洒尽内室里,陆淮能清楚的瞧见陈晋的神情。
他倒是临危不乱,这关口都没流露出多少惊惶模样。
只是陆淮,还是能从他僵硬的身形站姿里,窥见他的紧张。
外头婢女听不见内室里陆淮的回应,急声又换了句:“姑娘……姑娘,你在里头吗?”
陆淮还是未曾应声,反倒淡淡笑了声,取下榻边罗袜边穿着,低声道:
“陈晋,你说,我要是喊出来,让人知晓,你夜半翻窗来轻薄你主子的女人,他能放过你吗?”
陈晋攥紧了掌心,微微闭眸,咬紧牙关没有言语。
他当然知晓,白姣绝不会放过他。
陆淮是白姣这些年来,头一个女人,无论白姣是否只是消遣,无论白姣心里在意与否,必然都不容旁人有分毫觊觎之心。
何况白姣的性子,本就霸道。
他的东西,是器物还是猫狗,是活生生的人,亦或旁的,可都容不得旁人沾染。
陈晋闭着眼睛,仍旧不曾言语。
陆淮瞧着他这副姿态,笑音更是讽刺。
“你不睁眼,就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是吗?”
陈晋被她话音逼得,只能睁开眼帘。
他隔着月光清影,望向床榻上,松松穿着罗袜的陆淮。
她生得当真漂亮,比天边的明月还要美丽。
只是如今的她,和从前,有许多的分别。
陈晋记忆里最浓墨重彩的陆淮,是十几岁的年纪。
漂亮生动,一身的野性张扬。
打断了藤鞭,也抽不弯身上的骨气。
眉眼里,又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
可今日的陆淮,和从前,并没有那么相似。
她依旧漂亮,却不再生动。
好似,一株被从泥土里拔出,斩断了根茎,插在冰冷瓷瓶里的桃花。
乍看依旧灼灼,再望,却如同烧尽了的烟花死灰,冰冷又满是尖刺。
让人只觉悲哀。
陈晋突然觉得难过,心底也不可自控的生出后悔来。
他想,如果一年多前,他能预知今日之事,能不顾旁人眼光,将陆淮从沈家带走,是不是今天的她,不会这样浑身尖利的,枯萎在冰冷的花瓶里。
可是太晚了。
他当年没有做到,今时今日,就只能瞧着少时牵挂惦念的小姑娘,成了眼前死寂沉沉的妇人。
陈晋低垂眼帘,不敢再看陆淮,低首告罪道:“夫人恕罪,是属下冒犯了夫人,但凭夫人责罚。”
他话音落下,陆淮打量着他,心中暗暗思量。
这人是此处私宅里明面上唯一的护卫,那批从江南扬州跟着她入京的护卫,今日将她送到此地后,便都已离开。
陆淮想着,眼前这个叫陈晋的护卫,应当就是白姣留在私宅里盯着自己的要紧人手。
他是护卫,又会武,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