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温素全文免费完整版-谢琛温素小说阅读
谢琛捞起浴巾,重新浸了热水,不顾她的挣扎。避过心口淤肿,全身上下一遍叠一遍,搓到她一些部位破了皮,热水一激火辣辣的。
温素全程一言不发,只是不间时看他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谢琛将她提溜起来,全身水淋淋的,茉莉花的清香沁入皮肤,浴巾擦干后香味更悠远了。
他怒火在搓洗过程中已经散尽,此时看着她皮肤东一块西一块地泛红。
理智全回来了。
“怎么不说话?”
温素麻木任他摆布,“我说什么?”
“……”谢琛替她穿上鞋,“你觉得你该说什么?”
温素又想笑,讥讽的,话里带刺,“我该求你,求你行行好,发发慈悲,饶恕我见除你以外的男人。最好发誓以后不出门,和从前一样,守着房子等你看我一眼,由你发泄欲望,咽下委屈。”
还是白天,主卧没开灯,一片晕晕茫茫的昏沉。
谢琛倏地站起,目光紧迫压着她,一字一顿,“我没让你见别的男人?我对你是发泄欲望?你搬到这后有委屈?你想好再回答。”
温素小时候倔起来,最会气人,不是心口,不是肺管子,她不戳。
她侧侧左耳,弯起眼睛,“抱歉,我是个半聋,听不清楚。”
谢琛一口气哽住,胸膛急迫隆起,迟迟几乎不见落下,憋胀的血管,张到极限。
垂落在身旁的手紧攥成拳,攥得发青,发白。
良久,他松开。
转身离开,掌心恍惚多了几丝嫣红。
门被甩上,温素嘴角落下,翻身上床,踢掉鞋子,掀开被子将自己完全藏着。
可被子里全是浓厚的雄性气息,几缕烟味混着男士沐浴露味。味如其人,有他在,显不出别人丝毫。
温素一身新茉莉花香,几息功夫,被吞噬,消解,共染泯没全无。
王阿姨进来,愁坏了。
被子起伏甚微,她掀怕温素睡了,她不掀,男人在餐桌边等着。
“温小姐?饭好了,您起来用点儿?”
温素再怨再忿恨,不会累及别人。
小情侣街边斗嘴,转脸踹到旁边发传单的玩偶,她经历多了。
她就是那个倒地,还得站起来笑的玩偶芯。
做tຊ过打工人,心疼打工人。
温素露出个头,她脸仍旧是白的,闷这么久不见红润,“我不饿,阿姨你们吃吧。”
“那怎么行,别人一顿不吃是清肠,您一顿不吃清血糖。快下来吧,阿姨可难受你晕,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豆腐样的,怎么能摔倒哦。”
王阿姨是东北人,在南方待久了,两地普通话融合得很好,东北是东北,南方是南方,绝对不会叫人听错。
诙谐感十足。
温素没忍住笑,“阿姨,我是豆腐渣了,不是豆腐。”
王阿姨弯腰摆正她鞋,“您哪到豆腐渣的时候,快起来吧,外面还有一块嫩豆腐,等您呢。”
温素一顿,掀开被子,穿上鞋,“你说得对,豆腐外面还有一块。”
她在餐桌边坐下,肖云漪立时在桌下握她手,隐晦摇了摇。
温素吸口气,勉强冲她笑,“你怎么吃得这么晚?”
谢琛面无表情坐上首,胳膊搭在坐椅扶手,扫一眼两人,声音喜怒不明,“人没到齐,吃什么。”
肖云漪一哆嗦,手不由松开了。
温素仔细观察她脸色,“你脸色好白,要不把饭端到房间里吃吧。”
肖云漪面上一松,等了片刻,见男人没有反对,立即起身,就近加几筷子菜,溜回房间。
温素撂下筷子,起身一言不发便走。
男人粗暴扯开衣领,扣子扯崩出去,敞露一大片蜜色迥劲的胸膛,剧烈起伏间湿漉漉,沟壑壁垒挂着汗珠,透明的滴坠,聚的是满满偾张的怒火。
“公证处流程有快又慢,短则三两天,长着无期限。毕竟材料太多,丢一份漏一份,情有可原。”
温素停住脚。
扭头瞥谢琛,他薄唇紧抿,鼻息粗重,又刻意压抑,声音藏在落地窗外黄沙肆掠的拍打声中,隐匿又不容忽视。
餐厅明亮顶灯照不清他脸,阴沉铺遮他眉眼,没半点温度,凉到骨头里。
那凉意,令她冷静了。
第121章 把你拴起来
邵贺东的方子送来时,何文宇已经等了很久。
外面天色将晚,四合院偏厅依旧烧着蜡烛,如豆烛火辉煌一片。
何文宇靠坐在黄花梨圈椅上,姿势不端正,散漫的不经心。目光悠远,在琢磨心事。
烛火飘摇,他取了冷帽,前额乌黑油亮碎发,遮了一半眼睛,细细碎碎光亮映在眸中,泛冷发利。
在寂静无声的平静之下,滋生一种说不出的冷冽威慑。
临高俯视千万仞,令人凛凛生恐惶。
谢琛是厚重庄严的神圣不可侵犯,何文宇是孤绝寒峻的凌驾感。
老鬼收敛心神,叩偏厅门,“宇哥,谢琛防我们都放到明面上了。这方子,比银行金库都难拿。”
“不奇怪。”何文宇短促笑一声,“好拿就是假的。”
“啊?”老鬼递上方子,“那这张绝对是真的。”
何文宇从头到尾细细念一遍,“不一定。”
他把方子又给老鬼,眉宇间幽森的防备,“找乌先生看一下。”
老鬼接过方子拍照,选最清晰的发出去,“听说谢琛找来的老中医,是元首的保健医生。乌老头只在南三省出名,他能看出真假吗?”
“教你个巧。”何文宇挺直背,慢慢斟茶,“别告诉乌先生谁开的方子,他看完赞不绝口,闹着要见开方人,是真。神色平淡,虚伪夸赞两句,是假。”
老鬼在等乌先生回复,“药方真要是假的,乌老头一看,不应该拍桌骂人吗?”
何文宇喝口茶,漫不经心瞥他一眼,眼底讥诮,“药方半真半假,说明谢琛费心思骗我。乌先生骂人,那只能是谢琛在侮辱我,没把我放在眼里。”
老鬼若有所思,“谢琛能请中央保健组的人来给温小姐看病,那他应该很在乎温小姐。他在乎温小姐,肯定会费心思对付您这个情敌,那这方子绝对是假的,没必要给乌老头看了。”
何文宇喝完杯中茶,将茶杯倒扣在桌边支票上,“他在乎素素?”
杯沿水渍在支票上晕开,落在何文宇眼中,连带讥讽一起漾出来,“让素素习惯荡妇羞耻的人,在乎的可不是素素,是素素做荡妇给他带来的好处。”
何文宇站起身,几步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他太高了,肩背不健硕,拢在窗下的阴影也挺拔,硬朗的煞人。
老鬼一激灵,想到什么,“宇哥,是不是老歪查到了什么?这么快,会不会是谢琛故布疑阵?”
何文宇没回头,一身休闲装,风流懒散,硬是犀利深沉到极致,戾气十足。
“那些老鼠跑到了南方,他们在寻素素父亲留的另一个东西,三和最初接触李家的证据。”
何文宇面容隐隐发青,窗外三九隆冬,狂风乱沙,抵不过他眼中惊怒,“这才是谢琛来昌州的目的。素素是迷惑李家的靶子,她名声越坏,谢琛留的越久。他执着素素,也是为她父亲留下的东西,”
老鬼怒不可遏,“玛德,我就知道这些高门狗大户出身的二代,没一个好东西,什么正直不阿,全他妈放屁。宇哥,我们什么时候带温小姐走?不能再叫那狗东西欺负温小姐了。”
话音未落,他手机响了。
乌先生回信不长,言辞淡淡。
大意是气血两亏,忧思深重。药方开的不错,只有一味主药,剂量太重,与方子整体不符。
又叮嘱,中医讲究辩证,这问题涉及医者自身习得,不好被发现。让把开方人的联系方式给他,他要亲自给开方人,当头痛喝。
“问他。”何文宇强压下情绪,声音紧的发戾,“按那味主药的剂量,调整方子计量,这病人病情如何?”
乌先生很快发来语音,“还能如何?吃不了,睡不下,煎熬心血,脾胃亏虚过重。下一步,抑郁折寿,二选其一,再下一步,就是精神病院和墓地。”
何文宇眉眼冷下来,是最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