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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宛城的第三天，云婉枫来找沈禾语，彼时，书意因为一天都在厨房忙活，有些累，准备睡，云婉枫走了进来，温柔道：“书意，你过去宋洵那边。”

沈禾语像往常一样，偷偷去宋洵的房间，率先躺在床上，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说来，每一次同宋洵上床的时候，她都是紧张的，害怕他会突然开灯，而每次她在这紧张的氛围下攀上巅峰，直到宋洵沉沉睡去。

灯都没有开过。

宋洵还是像往日一样，一上来，就咬她的唇，从前，沈禾语都是任他主导，从不回应，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脑子烧的厉害，想要回应。

想要被他狠狠地折腾。

无法忘却的那种。

更是在宋洵的背上，抓出了数道痕迹，就在沈禾语即将攀上巅峰时。

“吱呀”一声，门开了。

随后，刺目的灯光照射过来，她伸手挡住，透过指缝，看见无数的人站在灯光下，露出各种各样的神情，有惊讶的，有厌恶的，有得意……当然，也有难过的。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的苏世渊的身上，看见他眼底的绝望，内心笑道：“一箭三雕还是四雕？呵呵，苏世渊啊，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傻啊！”

云老爷一声叱呵，“沈禾语，我云家待你不薄，你居然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云婉枫跟着哭哭啼啼道，“爹、娘，我看到的一定不是真的，书意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红叶抱不平的口气，“小姐，你还看不出来啊，就是沈禾语干的好事，你闻闻这房间的味，都是催情的熏香啊，真不要脸。”

被云家邀请来搓麻将的苏夫人，冷笑道：“啧啧，云老，我就说嘛，你们家婉枫实在太善良了，对这丫头太好了，当年啊，就不应该救她。”

“相……”苏世渊也想说点什么。

宋洵突然从床头柜中掏出漆黑的枪，对着门口的众人，森然道：“——都给我滚！谁再废话一句，我崩谁！”

他的目光太过渗人。

围观的人都散了，室内只剩下还在床上的沈禾语、宋洵，还有床边的苏世渊、云婉枫。

“你们两，也滚！”

“宋洵，你——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眼见宋洵突然将枪抵在沈禾语的额间，苏世渊急忙拉着还在啜泣的云婉枫跑了出去，还识时务的关上了门。

房内。

两人还保持着刚才疯狂时的姿势。

“有什么想说的？”

临终遗言吗？

当年，临终的愿望早就实现了，哪里还有什么遗言。

沈禾语以自己惯用的方式，沉默着。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

“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

这样的沈禾语，让宋洵更加狂怒，手上用力，她的额头已是红了一大块，“沈禾语！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她还是没说话，伸出手，“卡锵”，好心帮忙，给枪上了膛，动作那样行云流水。说来，他的刘海很长，从这个角度看，还是不能将额头看清楚。

这时，宋洵突然咬牙吼出一句，“沈禾语这个名字，你真不配！”

第8章沈禾语像个鬼一样

沈禾语爬上了宋洵的床。

这件事，宛城有太多人知道，却没人敢说一句，因为，目前宛城和南城最有势力的两个人，都下了禁言令。

而怎么处置沈禾语，宋洵一直没有发话。

至于沈禾语，一直被关在偏房中，算下来，也关了有五日了。

“少帅，那个贱女人到底要如何处理？！”云老爷想到婉枫居然救回这样一个白眼狼，就觉得气愤，“这个勾引别人丈夫，不知廉耻的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是啊，少帅，你还想什么呢？她啊，就该浸猪笼，你看，我家婉枫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云婉枫好心安慰，“爹，娘，你们就别逼少帅了，兴许书意有什么苦衷，她都关了五日了，我去看看她。”

“这个傻孩子。”两老皆是叹气。

宋洵站在廊檐下，抽着烟，不懂自己为何在处理这件事上如此纠结，也不懂那夜为何会做出那样不理智的举动，忍不住扯住衣襟。

这个动作他最近似乎很爱做。

……

云婉枫走进偏房，看到蜷成一团，坐在床上的沈禾语，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此时没有观众，她已经不需要演了，嘴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对着面前的沈禾语，甩手就是一巴掌，面目有些狰狞道：“书意，我舍命救你，你却这么对我，勾引宋洵不够，还要勾引苏世渊，你可真是贱，而你的贱样，都被他们看到了，哈哈……”

天知道，她在确认宋洵和苏世渊这两个人，居然都是在意沈禾语的时候，整个人有多抓狂。她甚至想要去跟宋洵上床，最后……被拒绝了。

沈禾语低着头，想着刚才婉枫说出的话。

舍命？

那些年在南城的日子，每日都是刀口舔血，沈禾语早就学会了去看一个人的眼睛，自然清楚，眼睛不会说谎。

七年前，云婉枫面上关心她，眸底深处却也藏不住的嫌弃。

就像三年前，她看清了苏世渊眸底深处的在意，可她始终不曾看透过宋洵，从前是，现在亦是，也许是太爱了，不敢看吧。

当年，云婉枫救她，只是为了让宛城的人知道……她云婉枫是个人也美，心也善的人。而像现在彻底毁掉自己，一直都是云婉枫想做的。

“书意，你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早就想到了，不就等着这一天，同宋洵纠缠在一起，哪怕是以如此肮脏的形式！

……

云婉枫恶毒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像风一样柔软的声音都有些干涩了，然而，沈禾语别说是求饶的话语，即便是害怕的眼神，都没有露出一个。

云婉枫气不过，又是一巴掌。

换来的依旧是沉默。

这样的沈禾语，像个鬼一样，渗人！不对，沈禾语从来都是鬼，煞白的脸，无声的言。

云婉枫缓缓往后退着，已经退到了门边，耳闻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迎着头皮又走到沈禾语身边，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抓着书意的手道：“你别这样，书意！”

沈禾语看着她演，配合着。

宋洵走进来。

云婉枫故意把受伤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准备给宋洵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我见书意在自残，想要过去劝劝她，结果被……误伤了！好表现自己的温柔善良。

他先一步道：“你先回房吧，以后，这里就别来了，危险。”

云婉枫难得的有些慌，不懂宋洵嘴中的那句“危险”是指的谁？急忙知书达礼的，“逃”走了。

宋洵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沈禾语，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