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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祁念笑新书热荐免费小说-祁寒祁念笑小说大结局

分类: 微短文  时间: 2024-04-11 08:36:35  作者: t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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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瞥见她湿答答的头发,便再次拿布巾围盖住她,手背与虎口却教她挠出了许多血印。她现在更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了,呲牙咧嘴,眼里充满了恐惧与威胁,极具攻击力。

“我说了!我没想把你怎样,”他语气沉闷,钳住她的腕,也有些恼了,“更不会把你怎样!”在你眼中,我便是那等龌龊之徒,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她却只是冷笑,更发狠地捶打他,仿佛只要他出现在她视线内,便足以激得她情绪激动。二人像是在进行一场近身搏斗,一个不敢使劲,一个玩命抗拒。而他,分明具有辗压般的力量优势,却还是在她的乱抓乱打下,输得落花流水,满面狼狈。

“冷静些!祁寒,别乱动了!”他半蹲在她身前,勉强制住了她,似咬牙道:“莫动了胎气。”

她肩一颤,怒意稍稍平息,但仍满怀着警戒与不安。

额角突突直跳,祁念笑冷了声线,轻嗤一声:“我还没有强占人妻的嗜好。”

祁寒怔了一瞬。

她疲惫地问:“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大半夜闯来南苑,就为了与她干瞪着眼?

祁念笑低下了头,垂得很深,一时没有说话。

夜很安静,仿佛一切都凝滞了。

“我……”他眼眨得飞快,目光落在了她的肚腹处,眼神忽明忽灭,“我可以……”

他的喉咙,异样地哽涩。

“……摸一下吗……”

我可以摸一下吗。

祁寒错愕地望着他,震惊无异于天打五雷轰。

杏眸瞪大,其中写满了不敢置信,以及极度的困惑。

“我没有恶意……”他竟有些诚惶诚恐,声音颤抖得厉害,“仅仅,是想……”他抿唇,已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祁寒沉思了片刻,无言相对。良久,默默将双臂往后收。

似乎是默许了。

于是他怯生生伸出右手,隔着一层衣衫,掌心覆上了她的小腹,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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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冒犯,只是轻轻地触碰,轻轻地覆盖,轻轻地包容,甚至没有抚摸的幅度。异样的温暖源源不断,不知是由谁传递给了谁。

她看到他笑了。

如新月般,皎洁而澄澈。

那是某种她看不懂的情愫,是欣慰,还是感伤?是由衷喜悦,还是无限悲凉?

他就这样蹲在她身前,隔着肚皮,触摸她的孩子。

他忽地抬眸,凝定她,笑容灿然生辉。他眼睛很亮,很亮,好似盛装了一整片星河,荡漾着柔波,每一颗星子都在温柔地散发荧光,会说话一样。

好像是在对她说——你看,它在动呢。

它刚刚,动了呢。

祁寒陷入了怔忡,恍惚间觉得,这样的画面最该出现在七年前。

而非现在。

“我带你去见他,”祁念笑说,“后天监守诏狱的,是我的部将。我带你进去。见赵禀。”

他声音很轻,很沙哑,很枯涩。

如同浸了夜露的残枝败叶。

苦笑已趋于麻木。

在她持续的惊愕里,他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你……”祁寒遽然开口。

他的背颤了颤,驻足不前,没有回头。

“……放过我,好吗,”她说,“放过我们……”

一如六年前,她曾对他说,我想要的是自由,如果你足够爱我,放我走吧。

他转过身,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祁寒,”他笑意凄凉,哑声道:“我能眼看着你离开我一次,两次……没有第三次……”

失去你的痛苦,我能忍受一次,两次……

没有第三次。

第415章 【特别篇】至死靡它(一)

微晃的马车上,祁寒背向后倚着,犹如闭目塞听,除了偶尔会随马车而晃,便是像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对面坐着祁念笑。

他们离着两尺多的距离。

却一路沉默不语。

行过几条街,他略犹豫了一刻,开口道:“你为何想在这关头见霁宁?”

昨夜,他承认他终是心软了,鬼迷心窍就向她作出了承诺,说会带她去刑部,会让她见想见的人。只需等到两日后,轮到他的人看守诏狱,才有机会擅入。

今早,她却问,祁大人,我是否能去拜访霁宁公主?

“我与公主,是朋友,”祁寒连眼皮都未曾掀开,口吻平静,“多年不见,甚想念她……不可以吗?”

祁念笑不置可否。

“前几日,你尚在宫内,”他沉吟道,“那时她便已去请求皇帝,说要见你,要接你去她府上做客了。”他且琢磨,后天她的丈夫将受车裂之刑,明天她该去牢狱里见他,今日还要先去造访公主府?总觉得,一趟赶着一趟,说不上哪里奇怪。

祁寒微挑眉峰,牵了牵嘴角,不咸不淡道:“难道说,祁大人是怀疑,我在蓄谋拉拢公主,还是说……你怀疑,她便是我想搬的救兵?我要靠她……给我的宋人部将通风报信?”

“……那倒不至于。”他怏怏敛眸。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

公主府还和祁寒记忆里一样光鲜偌大。

霁宁这丫头——或许现在不该称她“丫头”了,仔细数数,小公主也都二十三岁了——还是喜欢穿着大红色的骑装,腰上挂着马鞭,一头彩线编就的发辫,高高束在后脑勺,看上去英姿飒爽。

“祁寒!!!”

霁宁远远地小跑过来,冲扑在她怀里,随即又圈着她肋下、抱起她腾空转了两圈。

“殿、殿下——”祁寒被勒得喘不过气了。“好——久不——见——”

这傻孩子,怎比以前还热情了?

“可想死我了!”霁宁泪眼婆娑,抓着她手腕来回摇晃,道:“你都不知!当年国师污蔑你给我投毒,我只能听着那些谣传,眼看人人都欺负你……明知道真相,最能证明你无罪,可是他们把我困锁在这儿,我什么都没法为你做……”

“都过去了,”祁寒苦笑,回握住她的手,“殿下不必忧思,你没事,我便安心了。”

霁宁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她又往祁寒身后看去,见府门外、祁念笑正默默站在马车边。

他看起来有些多余啊。

“过几个时辰再来接她吧!”她扬声道,“本公主要与她好好把酒言欢呢!勿来扰!”

说罢,霁宁也不管祁念笑作何脸色,拽起祁寒就走。

花园小径曲曲折折,两侧绿植盎然。

“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府上,”霁宁望向前方,感慨万千,“好像是我打翻了你的药罐子,将你给烫伤了。为着赔罪,我便邀请你来我的小花园里,我们一起吃紫苏梅丝,还有杏脯……”

“还一人饮了一小坛乌苏酒,”祁寒嘴角漾起淡淡的微笑,“结果喝醉了,你与我踏着石凳,梗着脖子,急赤白脸地争论……究竟是谁的哥哥更好,谁的哥哥更强。”

霁宁脸上的欢颜,渐渐消退了。

“晋王,在成德三年就去世了,”她说,“他们三个,争来斗去一辈子,互相残杀……就为了皇权。真是可怕。”晋王、怀王与成帝,说不上谁更残忍,总归都是玩弄得一手煮豆燃萁,同室操戈。

但至少,真正关怀过霁宁的兄长,还得是晋王。

不是坐上了皇位的那个。

“倒是……真让你给说准了,”霁宁故作没心没肺,咧开嘴角,“纵我有三个哥哥又怎样?你一个哥哥胜我仨。”

祁寒微蹙眉,刚想说什么,却见霁宁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我说的,是你亲哥。”

只一瞬间,祁寒就看懂了她眼底蕴藏的深意。

心安了大半。

秘而不宣。

花园中央的空地上,白玉石四方小桌仍没动位置。桌上摆的果脯和酒坛,也好像,就是记忆里那样呢。

不知不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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