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黛谢稷)小短篇小说免费阅读-强推玉黛谢稷主角的小说
望向那被亲祖母高高举起,眼瞧着就要被摔死的女儿。
玉黛唯一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女儿,她想要她的女儿,平安富足的长大。
沈家人拿女儿的性命逼迫她,半点不顾惜,女儿也是沈家的骨肉,当真狠毒至极。
玉黛咬唇一再忍耐,手抖个不停。
终于还是点了头。
她嗓音艰涩,话音发颤道:“好……我……我答应你们……你们别伤了她,别伤了孩子,她还那样小……”
玉黛泪落不止,心口一阵阵发疼。
那举着小娃娃的沈夫人,见她应下后,才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
玉黛急急起身,就要去抱女儿,却被一旁的仆妇嬷嬷扯着,拉倒在了一旁。
“少奶奶这是做什么,您还得赶早去伺候那位钦差大人呢,小小姐交给老奴和夫人照看就是。”仆妇急急道。
玉黛被押着,动弹不得,眼中含泪望向女儿。
“沈砚,我不信你母亲和她的奴才会好生照料孩子,你去把我的小丫鬟和奶娘带来,我只要我的人看顾我女儿。”
眼瞧着玉黛是答应了下来,至于谁来照顾女儿,都是小事。
沈砚自然答应了她。
摆手示意奴才去把玉黛的小丫鬟和奶娘带来。
小丫鬟和奶娘急急进来,瞧见内室的场景都是吓得惊惶。
那小丫鬟最先扑到玉黛跟前,推开那仆妇,就把孩子抢了过来,紧挨着玉黛,将她护在身后,厉声骂道:
“你们干什么!又想怎么欺负我家小姐!”
这小丫鬟是玉黛娘家陪嫁,五六岁时被爹娘卖了,玉黛十三岁归家途中买了她,养在身边多年,已是如亲人一般。
玉黛瞧着小丫鬟发怒的样子,瞧着她瘦小的身子撑在自己和女儿跟前,也是心酸。
她伸手抱着了小丫鬟,低低垂首,额头抵在了丫鬟怀中的女儿脸蛋上。
一滴又一滴温热的眼泪砸在孩童襁褓里,烫的小娃娃哭声不止。
玉黛心如刀绞,手颤得厉害。
强压着心口弥漫的疼,低声交代小丫鬟道:“孩子襁褓里有两百两银票,旁的东西,你也知晓我都放在什么地儿,我不在,你记得照顾好孩子……”
她话说到此时,未再言语。
可那小丫鬟听完,已是脸色惨白惊惶。
沈家人早已没了耐心,动手去拖玉黛。
玉黛被沈砚扯着胳膊,生生拽了起来。
小丫鬟伸手拉她,却只是将玉黛衣袖扯落一截,握不住她的人。
“小姐!”丫鬟哭着喊她。
玉黛含泪摇头,落在小丫鬟和那被丫鬟抱在怀里的身上的目光,一颤再颤。
沈砚拖着她,将人拽出房门,一路拖着,扯上外头早已备好的马车。
马车前头驾马的,是谢稷的护卫。
面上带笑的同玉黛见礼,提醒她道:“少夫人既已应下,脸上的泪,还是擦擦的好,免的主子瞧见不悦。”
玉黛低眸抬手,抹去眼泪,没答话。
沈砚将玉黛拽上马车,就准备下来,却被那护卫拦了路。
护卫冠冕堂皇的说:“哎,沈少爷留步,我家主子说了,少夫人是女眷,不能孤身登门,需得沈少爷您,亲自陪着,把人送去才成。”
沈砚闻言面色青白交加,羞怒难堪。
玉黛却是低眸苦笑,知晓谢稷此次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从前下了他那么多次面子。
而今不得不低头,他恐怕早想好了羞辱她的法子。
这一去,还不知有多少难堪等着自己。
特意让沈砚跟着,想必也是记恨她从前言语,存心借着沈砚羞辱她。
左右是受过一回,那日卧房屏风上,已然被折磨羞辱成了那般样子。
玉黛早认清了谢稷,闻言只是苦笑,并未言语。
可她不知道,今日这一去,远非当日卧房的羞辱能及。
谢稷这一回,是存心要彻底敲碎了玉黛的骨头,并非那日卧房屏风上盛怒之下的一时狂悖所能比。
那护卫话落,沈砚脸色虽青白交加很是难看,到底也不敢拒绝,依言跟着上了马车。
夜幕下的扬州城,灯火璀璨。
晚风吹动车帘子,玉黛侧眸看着外头的市井热闹,眼神空寂悲凉。
沈砚焦灼的坐在一旁,怕被谢稷侍卫瞧见什么误会再惹谢稷动怒,还刻意同她隔开了一座的距离。
车子行至街巷,沈砚焦灼的搓着手,扫了眼外头驾马的护卫。
小声同玉黛道:“乔乔,那世子爷出身权贵,什么女人没见过,你榻上伺候,可得事事顺他心意,莫要像在咱们府上时那般桀骜不驯,惹怒了他。”
多可笑,结发五载生育女儿的相公,同她一道坐在马车上,交代她如何在榻上讨好另一个男人。
玉黛忍不住反胃,看向沈砚的眼神,满是厌恶。
“你别叫我乳名,我觉得恶心。”
话音刚落,沈砚脸色难看,正欲发怒。
外头突地响起了护卫的话语。
“夫人,到了。”
马车停在的地方,不是沈府旁边的谢稷宅邸,而是一处酒楼。
第40章当众羞辱
说是酒楼,却在这扬州城最知名的花柳巷头。
紧挨着酒楼后侧,就是那扬州城的浪荡子,最爱去的花楼。
街市上人声喧嚷,酒楼里也热闹的人来人往。
护卫话音落下后,撩开了车帘子,迎玉黛下来。
又示意沈砚跟在玉黛身后。
沈砚瞧见这酒楼,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何地。
这间酒楼,开在花柳巷头,里面的酒馆,通过一条长廊,直抵后头的红杏楼。
往常来楼里玩乐,酒水都是从这前头送过去的。
谢稷命下人将他夫妻二人带到此地,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砚想不明白,那护卫却出言解了他的疑惑。
“沈少爷,少夫人,我家主子到江南不久,同扬州地界的人家,都不大相熟,特意在此做东,办了场夜宴,眼下这时辰,人应当都到了,只等二位来。”
护卫领着玉黛沈砚二人往里走去,门口处受谢稷吩咐盯着的人远远瞧见玉黛身影,急忙回身往里头给谢稷报信儿。
此时,那酒楼里厅堂上,精致的宴席酒盏堆了许多,扬州城里数得上号的纨绔浪荡子,都在席上。
且大多数都是沈砚的狐朋狗友。
谢稷端坐在宴席最上首,眉眼沉冷寡淡。
下头的纨绔子弟们议论纷纷,个个暗怀揣测的打量上头的谢稷。
“听说他是打京城来办私盐案的钦差,这请我们来是作甚。咱们跟他又不是同路人。”一个人纳闷不解道。
“上回沈砚请他去过红杏楼,当日我记得倒是席上相谈甚欢。”另一个人略想了想回道。
其实哪里是相谈甚欢,无非是谢稷有意伪装,挂着那副假皮子应酬敷衍。
至于现下,私盐案将要收网,谢稷自然也懒得再费心思伪装。
“红杏楼?这京城来的钦差,办案竟也去那花楼里寻快活,我还道是什么正经官员呢。”席上有人笑的不怀好意,低声玩笑道。
“哎呀,我听人说,他可不是那起子寒门出身一心办差的主儿,而是京中国公府的世子爷,你想啊,这国公府的世子,可不是锦绣堆玩乐场养出来的公子哥吗?想也知晓,定是耐不住查案枯燥的,不然,怎能和沈砚混在一处。”
下头众人议论纷纷,谢稷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