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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意识到我怎么了？对，我昨天就死了。当然现在说话的也的确是你的妹妹，不过只是些数据堆积起来的东西，我有些迷茫，完全看不见自己身体，像是处在一个全是黑色的太空中，周围空荡荡的，我竟然有些害怕。原来AI也会自杀，再见了，哥哥。”

　　我眼泪突然抑制不住地流出来，哭喊道：“叶夏，你别！别啊！别！妹妹，别！”

　　电话里传来忙音，地下停车场里一切静悄悄，安全通道指示灯绿得凄凉，我站不住跪在了地上。

第二十九章 再进零一实验室

　　叶夏的电话再打不通，尝试各种方法都无法下到实验室，我没再多想，给叶飞打去电话却不知怎么开口，叶飞问道：“你是谁？”

　　“叶生！能让我进零一实验室吗？叶夏被你们怎么了？”找不到其他理由，只能如此直白地问。

　　叶飞没说话挂断电话，再打去已经打不通。我想报警，却突然想到，叶夏似乎是一个从来就不存在的人，家里的户口上没有她，她以刘芳的名义生活了这么多年，刘芳又是个已死之人。直接让警察来搜查实验室更是天方夜谭。先不说实验室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即使警察相信我说的，来了进不去一样惘然。

　　没几分钟，我被保安驱逐出零一实验室。夏至突然打来电话，着急问道：“叶生，你在哪？”

　　“什么事？”我张望着停车场入口随意说。

　　“在你家门口，你没在家？”

　　我有些烦躁：“这么快就来抓我了？但我不是凶手了，你们回去吧！”

　　“不是抓你，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记忆里多出很多你的画面，就像失去的记忆回来了一样，你在哪？我来找你。”

　　“门口等着，我很快回去。”

　　地下室无法下去，着急也没什么用，我打车往家里赶，回到家门口：夏至靠在门上，呆呆地仰望着走廊灯，她发起呆来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人站在她面前她都发觉不了。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醒醒，你爹来了。”

　　夏至回过神，定定地看着我，看她的样子似乎脑子里萦绕了千百句话，却硬是一句也没说出来。我把她拉到半边，站在她之前靠的位置开了门，回头喊：“进来坐吧！”

　　夏至进屋打量四周一眼，我把地上散乱的两只拖鞋一脚踢飞进沙发底下，收拾了沙发上摆放凌乱的衣服，让她先坐。我给她倒了杯水，她用双手捧在手里。

　　我拉根板凳坐到夏至对面，询问道：“想起来了？”

　　夏至点点头，我说：“想起来也挺好的。”

　　夏至终于开始说话：“你不高兴？”

　　我摇摇头，看向夏至，还是决定相信她，我说：“叶夏好像没了，你能帮我找一下她吗？”

　　“你妹妹？她怎么了？”

　　“她好像死了，可我不知道怎么报警，她似乎是一个从来就不存在的人，我家的户口本上没有她，以刘芳的名义去找她，可刘芳是个早已死去的人，报警找一个从来就不存在的人，没人会相信的。”

　　“那你知道她大概在哪？”

　　“我不是让你们去查零一大厦下面的实验室！她之前就在里面，你们到底有没有去调查过？”

　　夏至说：“我叫同事私自去走访了一圈，电梯只能下到负三楼，没有你说的地下二十米的实验室。”

　　我双手捂着脸抹了一把，叹气道：“需要特殊操作才能下去。总之下面就是有个实验室的，你们就不能采取点强制措施下去。”

　　夏至捧起水杯喝一口：“什么证据都没有 ，强行去破坏电梯，什么都没搜到怎么办？零一大厦这么多人需要用电梯呢！”

　　我突然觉得好累，这事他们的确也无法，无力问道：“你这一年多调查出什么了没有？”

　　夏至说：“我父母的案子已经结案，调查发现他们是自己开车冲进水库的，只能以意外事故结案。”

　　“你父母的案件也以意外事故结案？”我问得有些沧桑，总不能去和警察说，他们是被人控制意识所以自己把车开进水库。

　　我低下头，捂着脑门：“这事没得法了。”几秒后，直起头，往口袋里捞烟，顺带捞出老张给的卡，立马站起身：“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你不想回去就在这住一晚，要回去的话，把门带上。”说着匆匆出了门。

　　夏至追了出来问：“你要去哪？”

　　“反正你也不能进去，还是别问了。”我往前走几步，夏至关上门跟上来说：“我和你一起去。”

　　“随你，但是你不能和我一起进去，摄像头识别到陌生人会告警的。”

　　下楼后，我想打车，夏至说：“我开车来的。”

　　车开到零一大厦停车场，我嘱咐夏至在车里等着或者先回去，还没等她回答，我就走了。

　　乘着电梯到三十九楼，出来是一个长三十多米，宽七八米的观景台，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从电梯出来右转往前走几米，再右转是大厦另一侧的观景台，中间左转有一个闸机通道。

　　我在闸机上刷了卡进去换乘电梯，直直上到四十五楼，整整一层有十多个办公室，是零一集团研发部的各个部门。我顺着走廊逛了一圈，凌晨十二点还有几间办公室亮着灯，往回走，想去人工智能研发部先看一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正是刘涛，或者是叶飞更合适。我有些心慌，相距很近后跟他打招呼道：“刘总好。”叶飞点了下头和我背道而驰。

　　我长吁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记起我。

　　叶飞的声音突然传来：“等等，你哪个部门的？怎么没见过你？”

　　我捏了下拳头，回头道：“智能客服部的张成，刚入职没多久。”叶飞点点头，并没有过多怀疑，往电梯口走去。

　　我快步走到人工智能研发部，刷卡进去，灯自动打开。里面陈列着几排工位，一面墙上挂着一整面传感器，几个工位上的电脑还跑着算法。我走了过去，看了几眼，像是机器学习的算法，便直接把电脑给关了。人工智能研发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研究的东西，无非就是普通的机器人，智能家居，这些全世界都在做的东西。公司总部就是一个平常的办公场所，想找到把柄似乎不太可能。

　　我出了门，想到叶飞刚向电梯口走去，立马给夏至打去电话：“你能弄到叶飞的手机吗？他应该还在公司附近。”

　　夏至犹豫几秒说：“我试试！”

　　我站在电梯门口，心想夏至万一用美人计，瞬间觉得有些不妥，忙给夏至打去电话：“你让他到地下停车场就行，剩下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