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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野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
乔语笙慌了，她伸出手，死死攥住了贺凌野的衣领。
她现在就连说句话都费尽了力气。
“他在哪？”
贺凌野的眼神不自觉的避开了乔语笙的视线，落在了别处。
“重伤，为了抓住江珂妍，结果被断了的柱子砸到了。”
听到这里，乔语笙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不知为什么，乔语笙就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恐慌感。
她有些着急，想去看看殷最。
乔语笙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却被贺凌野按住了手。
“你再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我就带你去见殷最。”
“不！”
她干脆的拒绝了贺凌野。
甩开贺凌野的手，飞快朝着门外跑去。
殷最所在的病房里，乔语笙看见了一个根本认不出的人。
眼前的殷最，和她记忆里殷最看起来，简直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眼前的男人，头发全白，身形羸弱，正双眼紧闭，像是随时都会失去呼吸。
“怎么会这样……”
贺凌野追上她的脚步匆匆赶来，却在看见乔语笙喃喃自语之后，失神了很久。
刚开始殷最找上他的时候，他也吃了一惊，他无法想象一个人对抗天命的下场会是这般。
他是亲口听见殷最说，他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对于这次的意外，或许只会加快他走向死亡的速度吧？
但这些事，只是他和殷最的秘密。
只是现在，乔语笙似乎窥探到了这个秘密的一角。
“语笙……”
床上的人传来了声响，是殷最。
他总算睁开了眼睛。
看见床前的人是乔语笙，他眼神里先是掠过温柔，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闭上了眼睛，声音无奈。
“还是被你看见了啊……”
他的声音很小，以前总是温柔的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的靠谱男人，没想到有一天也会病痛缠身。
乔语笙心中很不是滋味，声音也带上了了哽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殷最轻轻伸出手，他想摸摸乔语笙的头，到那时，现在却连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做的费劲极了。
他默默垂下手，眼睛里满是无奈。
“我还没死你就哭成这样啦？”
他想尽量语调轻松一点去面对乔语笙，但是乔语笙似乎不怎么配合他。
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哎哎别哭了，我会好好的。”
他脸上虽然疲态尽显，但还是极有耐心地对乔语笙做出了保证。
至此，她才勉强收住了哭声。
贺凌野看时机差不多了，进去和殷最打了个招呼。
“她在这陪着你也挺好的，我现在出门一趟，你弟弟马上就过来了。”
乔语笙刚哭完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不过她还是很好奇，所以就问出了口。
“你去哪？”
贺凌野笑了笑，随即转过身去。
“我公司还有些事，我去去就回。”
他转身离开之后，脸上的表情尽显阴沉。
去哪？
当然是找江珂妍秋后算账。
十分钟之后，市公安局。
“江珂妍小姐，有人指控你，五年前指使肇事车辆撞死了你的好友乔语笙小姐。”
江珂妍早就不复以往光鲜亮丽的形象，她的头发有很多地方都被烧焦，脸上和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灰尘和小伤。
但就算到了警局，她还是死鸭子嘴硬，拒不认罪。
“我没有！那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普通的肇事事件，怎么可能会和我有关系！”
似乎是警方都忍不了她的信口雌黄，他们甩出了一叠证据资料。
“这是你的副卡账户那段时间的转账记录，买凶杀人，证据确凿！”
江珂妍瞬间哑火，一张小脸尽是惨白的神色。
贺凌野看着审讯室里的监控，嘴角泛出一抹冷笑。
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