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暗恋梅子酒李殊宜小说战帝神尊全文免费阅读
距离庄煦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好多年前,他拿到offer之后本想上天台,没想到天台的铁门被上了锁,只能坐在楼道的台阶发愣。
万幸的是,今天天台门并没有锁。李殊宜轻轻推开铁门,随着吱呀一声,视野逐渐明朗。
她张开手跑护栏前,兴奋地回头:“你看,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
明德楼的层高一般,在学校并不能拥有太广阔都视野,但也不妨碍李殊宜喜欢这里。
“庄煦你看,那边就是审视楼,我们以前的教室就在那里。啊,那里是博雅楼,我们社团会在博雅楼排练节目,夏天的时候夕阳透进走廊特别漂亮……”
她絮絮叨叨地念起以前,都没发现庄煦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她不免心生出几分惆怅。
雪渐渐下大了,她忍不住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哈气取暖。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了,你在医院说,你和一个因为月考压力大的女生在天台上聊天……那个女孩子就是我吧?”
她仰起头,一月的雪缓缓从灰色的天空中落下,好像就快要飘进她的眼睛,融化一个冬天。
“嗯。”庄煦没有否认,“那时候你应该在学校执勤,刚好看见我在天台,以为我是逃课的学生。”
“这样吗?我都完全没有印象了。”
“你跟我聊了很多,大多都是跟学习和未来有关。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你最后才包庇了我一次,没有记我名字。”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记你一次,这样就不会忘记了。”她自嘲地笑了笑,“反正你也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扣分吧?”
“这个的确。”庄煦没有否认。
“你知道吗?我以前学习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上天台哭……一边背单词一边哭。”她说起来自己都想笑。
高中的时候觉得时间就是争分夺秒,就算情绪崩溃也舍不得真正浪费十几分钟来哭。
想到自己一边背“abandon”一边哭的样子,莫名有些像冷幽默的段子。
“你的未来会很好……”庄煦说。
“这是数据预测的吗?”
“我能感觉到。”他牵住了她冰凉的手,“所以,不要在天台上哭泣。”
李殊宜侧过头看他,雪和泪都在下。
51.院子里的花开了
天台待着太冷了,两个人还是从高处走下了楼梯,回到了平地上。
路在过博雅楼时,庄煦顺口提了一句他们班以前演英语话剧的《第十二夜》时候也在这里排练过。
李殊宜倏尔想起来,之前在庄煦办公室看到过她在《野天鹅》演出结束后的大合照。
“我想起了,之前你办公室那个照片。为tຊ什么《野天鹅》的合照里面也有你?”她示意他老实交代。
庄煦立即明白她说的什么,失笑说:“其实也是巧合。”
当时演出顺序是抽签决定的,《第十二夜》在第一个节目,而《野天鹅》在靠后的位置。
庄煦在自己班级的戏剧里饰演公爵,演出结束后站在后台还没来得及去卸妆换校服,一旁《野天鹅》的剧组就逮着了他,说是演11个哥哥的演员里临时缺了个同学没来,希望他能够帮忙顶替出演。
“没关系的,同学你没有台词,而且前面哥哥们变成天鹅的部分,都是天鹅道具来演,你只需要演最后变成人形的戏份就行了,装束都不用换,就这身也不会出戏。”
他没办法拒绝这个请求,最后稀里糊涂被推上了场。
唯一不后悔的一件事,也许就是在剧场尾声,他站得位置离国王李殊宜特别近。
演出结束后大家提议大合照,之前劝说庄煦来客串的同学把庄煦也给拉上了。
那也是他们两个人三年来唯一一张合照。
庄煦也说不上来这算不算是幸运。
“其实本来也是听说你们班会跟我们班一起排练《第十二夜》的,谁知道你在学法语呢。”
“那就算是不幸中的有幸吧。”她握紧了他的手。
前面就是操场了,这个点的学生还没有下课,跑道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庄煦,你高三就是在这里演讲的吧!”李殊宜指着操场上的演讲台。
“嗯,对。”
“我呢,我想想,我应该是在那个位置。”说着她小跑着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队列,朝着庄煦挥舞着双手。
庄煦懂了她的意思,学着以前的样子缓步迈上讲台,在讲台的中央站定。
面前没有话筒,但他还是开口重复了那年的开场白。
“大家好,我是来自高三(十班)的学生,庄煦。”
有雪的季节总是过分安静,李殊宜微微歪了歪脑袋,眼前的雪化成了五月的太阳,拨开云雾投射下光线,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燥热、不安与迷茫的夏天。
身边是穿着白色短袖校服的同学,眼前的庄煦好像很遥远,触不可及的距离,只能听见沙哑音响里他渺远的声音。
“我知道在不久之后,我们即将迎来一个,被所有人看作是人生中最重大的挑战,也相信各位同学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去跨过着一座里程碑。但是在奔跑的同时,我也希望各位同学可以慢下脚步重新观察自己路过的风景,观察自己在除去试卷量化标准之外收获的一切。
“也许六月之后中的我们有笑也有泪,但我想,在多年之后的我们重新回看,这看似至关重要的一年,也比现在的自己少了几分执着,多几分洒脱。
“你会知道这里并不是终点。
“每一条道路都会让我们变成更好的人。
“所以请相信,不管这场战役的结果如何,我们每个人都依旧拥有无穷无尽的远方。 ”
记忆里的白色课本变成了漫天大雪,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
李殊宜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父母了。
她爸妈在很久之前就搬家到了近郊区的别墅,李殊宜也就去过一两次。
年前她给家里人发过消息说今年要回家,但是怎么想都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年三十坐出租车时,她内心都还一直胆怯着。
“紧张吗?”庄煦递了一瓶矿泉水过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