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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都在看着这位市内标杆的成功企业家，家里到底有些什么丑事。
好在搓麻将嗑瓜子时拿出来做谈资。
周晏生攥紧了手，清冷的目光看向秦湘湘良久。
半晌，他敛起眼眸，拉着李清姝便出了病房。
医院外。
周晏生拽下李清姝，眉头紧蹙，目光冷淡。
“清姝，你先前和湘湘到底说了什么。”
李清姝立住高跟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旗袍上的灰尘。
“晏生哥，我还能说什么啊，你知道的，我一向尊敬秦姐姐。”
“你以后不用专门过来探望她。”
周晏生的眉宇清冷：“另外，和我保持距离，她不喜欢我和你走得太近。”
李清姝敛住眼底的嫉妒和恨意，可怜楚楚地点头。
“不要耽误所里下午的工作，回去吧。”
说完，周晏生便转身离开。
……
时间一直到傍晚。
卫生院内大多数的看病的人都已经回家。
秦湘湘躺在病床上，夕阳撒在她的脸上有些疲态。
周念念背着红色书包放学回来，满脸高兴地就抱住了自家阿妈。
秦湘湘眼尖地一眼就看到周念念脚上的红皮鞋。
她的心口一紧：“念念，你不是说不穿臭男人送的红皮鞋吗？”
周念念两根食指相互来戳，低垂着头：“阿妈……念念忍不住。”
秦湘湘的美眸微楞，最终叹了口气。
她生下这孩子时差点难产死掉，现在能看到她平安长大已经是万幸。
自己又何必再去纠结一双红皮鞋。
想及此，秦湘湘抱住女儿的手收紧。
“念念，阿妈只有你了。”
轻柔的话音让在阿妈怀中的周念念微楞，好像自阿爸来后起阿妈的情绪就一直低迷。
正在此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扣响。
门外传来周晏生低沉的声音：“湘湘，睡了吗。”
秦湘湘微楞，周晏生怎么还有脸来。
她有些气闷，但还不待她开口，怀中的女儿便冲门口喊道：“睡了，你回去吧。”
门外的周晏生被稚嫩的声音一怔，缝隙里的灯光还亮着，秦湘湘没有睡。
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如今有多不喜欢自己。
他确实是缺席了她们母女两四年的陪伴。
“湘湘，今天上午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说重了话。”
男人放低了声音，看着黄色油漆的木门，眼眸微敛。
秦湘湘微楞，一向清冷寡言的周晏生什么时候还会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然而她没有心情再去揣度他的心思。
“周晏生，滚远点，我真的已经受够了。”她说。
放低的姿态没有得到正向的反应，反而是毫不客气的驱赶。
周晏生目光骤然清冷：“秦湘湘，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你太惯着我？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隔着门，秦湘湘的声音颤抖，胸口窒息：“你走吧，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门外，周晏生黑了脸：“秦湘湘，开门。”
然而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周晏生的手紧了又紧，最终道：“你以为我非你不可？”
说完，他也没再停留，面色阴沉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