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砚沈知蒽(闻书砚沈知蒽全文免费阅读)完结阅读_闻书砚沈知蒽全文免费阅读免费看全文
西沫依稀记得沈知蒽说过,AED是心脏除颤器,帮助患者恢复心跳的。
她已经默默流泪到眼泪干涸,“来了小姨。”她苦涩得说道。
路过陆匀骁时,西沫稍稍一弯腰,把司小郁的珍珠发簪放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小姨一直哭哭啼啼,陆匀骁已经闻声提前抬起了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问了西沫三个字,“钱够么?”
西沫没作停留,回答他:“够。”
西沫和小姨急匆匆走后,幽长的廊里恢复安静,陆匀骁仰面靠在白色墙壁上,沉沉闭着目叹气。
嘴里低声说:“司小郁,求你不要睡了,好好给我醒来。”
——
奉城上空总有轰轰隆隆的声响,那是从闻书砚试飞基地飞过来的歼击机。
每当威武锋锐的机身划过长空,沈知蒽总要仰头看到它消失在云端。
好想闻书砚……
想他无比英俊的脸庞,想他掌心和胸膛的温热,想他睡着时的放松与沉静,想他大汗淋漓的样子……
沈知蒽每次下班从院里走出来,想象过无数次,闻书砚忽然一身挺括的大衣,高挑的个子立在她面前。
他低低笑着,带了丝不太正经的语气,问沈知蒽:“宝宝,今晚在哪睡,去你家还是我家?”
沈知蒽一点一天,一周半月地攒着日子,办公桌前的日历本被她用红色笔划下一条又一条。
就这样,日子终于捱到了二月末。
奉城气温在一点点回暖,珲河两岸边的垂柳枝条已经萌出新绿的颜色,芽苞裹在褐色的皮囊里,过些日子,便会绽出黄黄绿绿的柳花。
此时,闻书砚的训练任务已经接近尾声,今天着重训练演习时的歼击机队形。
广阔的高空中,闻书砚位于整支队伍的首位,他驾驶的那架歼击机正是自己主导研产的。
机身载弹量达到最大化,导弹发射的精准度与速度比上一代提升更多。
训练中途休息时,闻书砚摘下厚重的迷彩头盔,棱角明晰的脸被汗液浸透,英挺的鼻梁上浅浅一道压痕。
闻书砚俯身拿起水瓶,一口气喝了大半。
“AFM4,冒昧问一句,你成家了吗?”旁边有满脸汗淋淋的战友,叫着闻书砚的代号问。
闻书砚在同批演习军官里,始终是个特殊存在,他身高超高,皮肤偏白,长相更是英俊得很。
虽然他身上有军人的挺拔坚韧,有超常的空中作战能力。
但是举手投足间的气魄与涵养更像是从名户高门出来的人。
尤其他与更高级的领导交流沟通时,那种松弛有度和有条不紊,不禁让人猜想,他来军区前,本身应该就是一位领导。
闻书砚唇边挂了几滴不知是水珠儿还是汗珠儿,顺着下颌流到迷彩领子掩盖的脖子里。
他将军绿色迷彩水瓶拧好,回答战友:“演习完就成家,如果有机会,请你们喝喜酒。”
“嫂子是做什么的?”战友脸上画着迷彩,抹了把脸上的汗液问道。
提起沈知蒽,闻书砚脸上作训时的沉稳与锐利,全部被一种幸福的骄傲感替代。
“她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医生。”他说。
——
夕阳的橙黄色光柔柔地洒在刚开化的珲河河面上,天边蕴出几抹橙红色流霞,霞边勾勒着浅淡的粉色外边。
橙,黄,红,粉以及暮色要来的灰蓝,一股脑儿倾倒在珲河中,河面纹波轻缓,像悠悠而过的,斑斓的日子。
这天,沈知蒽下了白班回到雅颂大院。
阿姨已经提前来打扫卫生,做晚饭。
听到厅门有响动,阿姨从厨房走出来,笑着同沈知蒽打招呼。
“沈小姐回来了,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烤榴莲,等你收拾完,估计时间刚刚好。”
“谢谢阿姨,辛苦您。”
沈知蒽脱掉鞋子和外套,随手拿起玄关柜上的酒精瓶,开始消毒。
“应该的呀,有些日子没给你做着吃了。”阿姨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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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知蒽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阿姨恰好端着一盘烤榴莲从厨房出来。
“今天的猫山王品质特别好,沈小姐有口福了。”阿姨开心地说。
长方形餐盘中,摆着四块烤好的榴莲肉,金黄的表皮又酥又脆,一口咬下去,果肉香糯甜软的样子。
沈知蒽走进厨房又拿出一个餐盘,将榴莲肉分出两块。
推到阿姨面前说:“阿姨,这两块给您。”
“不便宜的,”阿姨直接拒绝,“小姐自己吃就好了。”
“阿姨,我吃不了,一会儿还要吃饭,您就安心吃吧。”
沈知蒽用小叉子把餐盘中的榴莲肉叉起一小块,轻轻吹了吹,递到嘴里。
榴莲独特的香味刚在舌尖晕开,沈知蒽忽然就“呕”了两声。
转瞬,人一溜烟儿跑去了卫生间。
第100章 清粥,质问
小叉子从沈知蒽手里掉到餐盘中,又崩落到地上。
阿姨来不及管,急得直接跟去盥洗室,边牧薯条儿更先一步,“腾”地窜了进去。
沈知蒽弯着腰一直在干呕,她现在空腹,什么都吐不出来。
阿姨给她顺着背,“沈小姐最近食欲都不太好,是不是调到肛肠科实习,每天见多了不雅的东西导致的?”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更大的一声“呕”传来。
沈知蒽无力地朝身后摆摆手,示意阿姨不要再说。
就在今天中午,肛肠科去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小哥哥,白净潇洒,穿衣打扮很有品,像是刚拍完杂志似的。
李晓禾兴奋得不得了,偷偷问沈知蒽:“你看他和你那个姓陆的朋友哪个更白?”
陆匀骁冷白倜傥样子在沈知蒽脑海里一闪而过,“你不是都见过么,他未婚妻比他还白,比这些没有意义。”
“那他和你男朋友谁帅?”
“当然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到底多帅啊?他不会是外星人吧,怎么从来没见过。”
沈知蒽不再理李晓禾,她一心想知道,前来就诊的小哥哥到底生有什么病。
但是谁敢信,小哥哥是带着好多菜花来的。
当时,沈知蒽戴了两层无菌手套,甚至护目镜也戴了,但是对于菜花这种蔬菜,她应该几年内都不敢去吃一口。
——
盥洗室里,薯条儿冲沈知蒽不停地汪汪叫。
阿姨也着急,“沈小姐,不然我们去医院吧?”
沈知蒽呕得眼眶发红,鼻尖泛着粉,胃里跟着隐隐抽痛。
她直起身子,接连咳嗽几声,缓了缓说:“没事,就是突然犯恶心,小事,我没有那么矫情。”
沈知蒽重新漱口,刷牙,一回到客厅就蜷进了奶白色沙发里,薯条儿一跃,也跟着跳了上去。
和平时一样,沈知蒽上身穿着一条浅色的宽松卫衣,下身光着腿,白皙的脚踝上束着红色朱砂串。
从闻书砚去了军区,除了洗澡,她一时都不摘下来。
有它在,像有闻书砚在身边一样踏实。
薯条儿趴在沙发上,用鼻尖反复嗅着沈知蒽的朱砂串,一声接一声得叫,不知在用狗语言表达什么。
“薯条儿,闭嘴,你好吵。”
沈知蒽用脚尖点了下薯条儿的脖子,它便蔫蔫地息了声。
阿姨拿来一张毛毯搭在沈知蒽身上,“小姐,我今晚给你做些清淡的吧?”
沈知蒽的发丝横扫了一半在脸上,虽然她没在哭,但是莫名有些梨花带雨的破碎。
“阿姨,做点清粥和拌青瓜就好。”她说。
“好是好,不过也太清淡了些,小姐总熬夜,还是要注意营养,我在粥里加点海参吧,不会油腻的。”
“闻先生好久没来过,你都瘦了一些,不管什么时候,人的七情六欲里,首先不能没有食欲,这是生之根本呀。”
沈知蒽将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抬眸看向阿姨,淡淡笑着应:“好,阿姨,听你的。”
随后,阿姨将烤榴莲端走,满脸担忧,“沈小姐怕不是病了,哎,医者不自医啊。”
等刚回到厨房,阿姨心脏突然咯噔一声。
莫不是沈小姐和闻先生分手了,而心情郁结???
闻先生春节前后都没来过一次,以前倒是跑得勤,常常她来时,玄关地垫上,沈小姐的精致鞋子旁,总多了双奢贵的男鞋。
而且主卧房里时不时就传出男女嬉闹的动人声响,高低起伏。
阿姨这辈子没有过男人,不知男人的好,不识男人滋味。
如今看来,男人都是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