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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后门走出去,边走边说道:“你想嫁的,不就是高门嚒,我张家的门户也不低吧,让你过门,应当没有委屈你。”
苏晚可是把陈落生的朋友圈摸了个透。
张家的背景,她一清二楚。
“你们张家门户是不低,可是你那个做贵妃的姐姐,是绝对不会容许你娶我的!若是你想纳我为妾,你做梦!”
“我娶妻为何要听她的话?”
苏晚的话,反而激起了张回的逆反心理。
“从小到大,我要听姐姐的,听爹娘的,我就没有一件事,是能够自己随心所欲做主的。”
“你当我天生想做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吗?”
“我君子六艺哪一样都不比别人差,我骑射也不比别人差,我还曾经借用一个已故学子的身份去考科举,你知道吗,我考中了,会考排名二十六,我不比那些含辛茹苦的大梁学子们差!”
“可姐姐说我是胡闹,爹娘说我惹祸生事,狐朋狗友们说我偷取试题作弊。”
“我也想像陈三凤池那样,野心勃勃,雄心壮志,为朝廷做事,可是我不能,就因为我姐姐是贵妃!张家是外戚!我这个所谓的嫡子就只能做一个声色犬马的废物纨绔!”
手臂越发的疼,苏晚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
听一个生来就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抱怨,她心情复杂。
一方面,觉得他委屈,一方面,觉得他矫情。
其实如果有的选,谁不愿意做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呢。
生来就有资本挥霍一切的人,才会有那个闲暇时间矫情。
当然,苏晚前世也见过许多有钱人空虚的样子,穷奢极欲后面,是他们那一颗无法被填补的心灵空洞。
所以说,每个人都是贪婪的。
想要的永远无法满足。
张回现在要的是什么?是她吗?是一份真切的感情吗?
不是,他只是想要反抗过去的生活,拼命抓住她,也不过是想要证明,他有主宰自己人生的权利。
苏晚知道自己并不特殊,她并不是张回认定的唯一真爱。
她的出现,只是恰逢张回不愿沉沦,拼命自我认定的特殊时期。
张回那颗不安分的心,与同样不安分的她相撞。
两个人天雷勾地火一样,就那么遇见了,擦出了点火花。
事实上,她没有钓张回,反而是张回早早的就盯上了她。
稳坐钓鱼台的渔手翻车,她成了张回网里的鱼,这次翻车,她心服口服。
既然他想与她私奔,那就私奔吧,凭他贵妃弟弟的身份,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苏晚和他的事,瞒不了多久。
如果陈落生大张旗鼓的寻她,那上京城也就有热闹看了。
倒是便宜了那些深宅妇人,苏晚,陈落生,张回,这个三角恋的瓜,够她们吃半年的了!
风波闹的越大,她嫁给陈落生或是张回的几率就更小。
只是她的风评一定也会恶化到极点。
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攀附权贵。
这样的标签会死死的钉在她头上。
不知道徐凤池会如何看她……
她很快就压下这些负面情绪。
前世做女明星锻就了她超强的心理素质,圈里有句话叫黑红也是红。
现在也是同理。
这场风波如果闹的足够大,反而会成就她祸水红颜的美名呢!
当祸水是一件难度非常高的小几率事件。
翻开历史课本,够的上祸水二字的女人才几个,只是长的美不行,要美的出众,美的有自己的特质。
未见其面,先为其疯,见了真容,更加癫狂。
三角恋这个瓜,就像是前世女明星的绯闻,在大家嘴里说来说去,增加的是讨论度知名度传奇度。
苏晚恶狠狠的想,上京城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最好都长了嘴,把陈落生和张回这俩权贵子弟争抢她的事添油加醋的传扬,戏班子最好也唱他个三天三夜。
她要做烽火戏诸侯的褒姒,也要做人人唾骂的苏妲己。
想到这里,她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弱,反而还安慰起张回:“你别妄自菲薄,最起码,在做纨绔子弟这块,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第140章群狼环伺
张回苦笑:“你这是在挖苦我呢。我名声不搞到臭大街,怎能让那些御史清流家的闺秀远离我呢,哼,他们就是假清高,一面瞧不起张家,一面又想方设法的把他们家乱七八糟的女儿往我身边送。”
苏晚不知如何回话,沉默片刻,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
她昨夜未归,只怕残烟一时半刻不会去找陈三。
若是今晚还不回去,残烟才会有所警觉,也就说,今天白天是他们逃离上京的最佳时机。
张回也不是个脑袋空空的蠢包,他在江岸渡口,找了对老夫妻,雇佣他们的船只,借口去扬州探亲。
他收敛起自己的骄纵,露出温和的笑容,哄的那对老夫妻当真以为他们是一对回家探亲的小夫妻。
二百两银子搞定私奔工具。
老夫妻是水上为生的渔民,竹子编织的背篓里有几条奋力跳跃的活鱼。
活鱼离了水,拼尽全力在挣扎。
像极了现在的苏晚。
苏晚在渡口假装崴脚,哎呀一声,扶住了渡口的一圈篱笆。
趁机把头上的发带藏在手里,快速的系了个结,然后看向张回:“渡口的风真冷。”
“现在还是隆冬,乘船确实艰辛,不过我们都年轻,应该能受的住寒风。”
京杭运河船只众多,即便是除夕夜,这儿也是一片劳碌的景象。
各路船只昼夜不停的驶过这条宽大的运河,河水活络着,便不易结冰。
老夫妻看着苍老,但是手劲大,撑着船幽幽的驶离了渡口。
苏晚坐在船舱里,撩开一点帘子,望着渡口边上那一圈篱笆,篱笆上有一条红色发带,在寒风中飞扬着。
总会有人找到她的。
细腰上的手用力一勾,将她扯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苏晚被迫转身,瞪着张回:“我仅有的两次被掳经历,都是拜你所赐!”
张回嬉皮笑脸:“这样多好,船只在河上面飘荡,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丢到河底。”
苏晚心知张回是在恐吓自己,脸皮一红,挣扎的力度减小了。
她现在就像无根的浮萍,只能在河上面飘荡,可不敢惹怒了张回,这条疯狗若真丧心病狂,她完全没有应对的办法。
在这条船上,苏晚不敢跟张回玩心眼子,白天的时候和他并肩相拥,坐看河岸潮起潮落。
张回嘴皮子功夫可以,一条鱼一只虾,从名字到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