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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驾驶位的邱正抬手摸鼻尖,瞧了眼站在对面的男人,砸吧出点什么味道,小声问,“森哥,那个男人是……老板娘的前任?”
靳森脊背靠进座椅里,态度不冷不热,“嗯。”
邱正心直口快,“两人还挺般配。”
俊男靓女。
不论是从气质还是气场,两个人都十分登对。
两个字:精致。
邱正话音落,靳森系完安全带,一记冷眼朝他扫了过来。
寒意袭来,邱正一个机灵,忙转移话题说,“他,他那个车不错,欧陆,最便宜的也要三百万左右。”
靳森对这些身外物没什么研究,闻言蹙眉,“很好?”
邱正轻咳两声,“嗯,一般女孩子都喜欢。”
靳森眉峰蹙得更加厉害。
孟沫那边,在靳森走后,她先是走到沙发前坐了会儿,随后用手指拨弄了下发丝,起身回了卧室睡觉。
谁知,刚一躺下,下面忽然传来一股子密密麻麻的痛意。
不是那种难受的痛。
就是那种跟针扎似的,若有似无,但又不容忽视。
几分钟后,孟沫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脸都白了。
纵欲过度,轻微撕裂。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次日。
孟沫还在睡着,就被阮卉的一通电话吵醒。
她迷迷糊糊中按下接听,声音里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倦意,“说。”
阮卉,“蒋商出了车祸。”
孟沫,“……”
阮卉,“他昨晚又去看你了?”
孟沫这会儿睡意还在,纯属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强制开机,语气不急不缓,但听得出有些烦躁,“嗯。”
阮卉唏嘘,“你们俩真是,哎……”
孟沫,“‘哎’什么?”
阮卉简言洁语总结,“痴男怨女。”
孟沫,“停。”
孟沫对于这种分手后忘不了彼此黏黏糊糊的戏码不感兴趣,跟阮卉喊了停,拿着手机起床去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孟沫提唇,“他来找我,是为了给我送请柬。”
阮卉错愕,“什么?”
孟沫似笑非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以为他是来跪在地上求我回头?”
阮卉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阮卉确实想过这个可能。
如果把孟沫换成别的女人,阮卉万万不会有这种想法。
蒋商是谁?
那是在蓉城天之骄子的存在。
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失态落魄。
可女主角是孟沫,阮卉又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说别的,单单孟沫那张脸,就足够让男人神魂颠倒。说死而后已夸张了,但绝对称得上前仆后继。
再加上两人又有那么多年的感情,这几年来蒋商是如何捧着宠着孟沫,他们这些旁观者都看在眼里,蒋商低声下气求孟沫,听起来很离谱,但在发生在他们俩之间,倒也合情合理。
孟沫说完,唇角提提,刚想再说点什么,一股淅淅沥沥的痛意袭来。
她早忘了这茬,毫无准备,‘嘶’了一声,紧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阮卉,“怎么了?”
孟沫撒谎,“崴了脚。”
阮卉,“你注意着点,在家都能崴脚。”
孟沫,“嗯。”
阮卉又说,“蒋商这次的事闹得挺大,听说他那位未婚妻把婚礼都推迟了。”
孟沫语气轻飘飘,“是吗?”
听出孟沫声音里的不甚在意,阮卉话锋一转问,“对了,你跟那个‘野男人’怎么样了?昨晚他不是在你那儿吗?蒋商去找你,两人是不是碰面了?”
提到这个事,孟沫不想回答。
打小韩金梅就教过她一个道理,自己的私事,跟任何人都少提,如果提了,就别怕人尽皆知。
她不想人尽皆知,所以直接选择不提。
孟沫从洗手间回卧室,找了个理由搪塞阮卉挂了电话,随即坐在床上找到靳森的微信发信息:给我买药。
靳森:?
孟沫:撕裂。
第32章药
撕裂?
哪儿撕裂?
孟沫说得直白,可正因为太直白,才更让人发懵。
毕竟一般姑娘谁能说出这种面红耳赤的话。
靳森收到信息时,正在厨房给靳绿做早餐,先是微愣,反应过来什么,用舌尖抵了抵一侧脸颊。
他把人……弄伤了。
靳森咬着烟从厨房往外走,把早餐随手放餐桌上,喊靳绿吃饭的同时给孟沫回信息:疼得厉害?
孟沫回复:嗯哼。
靳森:在家?
孟沫:嗯。
靳森:我现在过去。
信息发完,靳森回卧室换了身衣服,走到玄关处换鞋。
见他要出门,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靳绿嚼着一口煎鸡蛋瞪大眼好奇问,“哥,你大清早要去哪儿?”
纹身店可没这么早开张的。
偶尔有几个老顾客做预约,一般也都会选择在九点以后。
靳森神情淡淡,“出去走走。”
靳绿眼珠子提溜转,猜到些什么,“去哪儿走走?”
靳森,“你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好好吃饭。”
对上靳森冷漠的眼,靳绿丝毫不怯懦,脸上堆笑,眼睛亮晶晶地继续追问,“是不是去找那个美女老板娘?”
靳森,“吃你的饭。”
靳森到底也没给靳绿一个答案,从小区出来,开车前往孟沫住的地方。
在路上,他随便找了个药店买药,在说出‘病症’后,店员目光打量他,表情古怪。
过了一会儿,店员递给他一管红霉素软膏,挺有素养的保护客户隐私低声说,“伤口长度不超过十毫米,深度不超过两毫米,用这个,五天到七天痊愈,如果超过这个范围,需要去医院接受缝合。”
靳森,“嗯。”
靳森付钱走人,店员一直目送他出门都没收回目光。
直到另一个店员过来推了她一把打趣,“干嘛?你也想用红霉素软膏?”
店员,“去你的,我认识那人。”
另一个店员,“那人是谁?”
店员,“我朋友喜欢的男人。”
另一个店员惊愕,“你朋友这是被睡了?还是被绿了?”
店员,“不知道。”
靳森从药店出来后,把红霉素软膏揣兜,阔步往车前走,掏出车钥匙正准备开门,脑子里忽然想到昨晚邱正说的那几句话。
“他那个车不错,欧陆,最便宜的也要三百万左右。”
“一般女孩子都喜欢。”
想到这些,靳森捏了捏车钥匙,眉峰轻蹙。
过了几分钟,他俯身上车,打转方向盘的同时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靳森漠然开口,“给我弄辆车。”
对方嬉皮笑脸,“森哥想要什么车?”
靳森,“你看着搞,要三五百万的。”
对方,“没问题,森哥,你什么时候要?”
靳森沉声说,“一周吧。”
对方,“OK,保证一周时间送到。”
挂断电话,靳森冷眉冷眼。
他向来过得糙,对于这些物质追求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如今……
靳森开车抵达孟沫小区的时候,顺手在门口的早餐店买了两份早餐。
他上楼敲门,孟沫穿着一件酒红色的吊带睡裙湿漉漉地开门。
这个湿漉漉,不是沐浴后的美化词,是真的湿漉漉。
从头发丝到身上的睡裙,全都在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