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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对方语气轻松，但眼睛却像是钉在她身上，目光略带凌厉又突现真诚：“有些地方我看了都觉得，这人优秀地过了头。”
“啊呸。”褚云舟心里及时吐槽。
“学长确实厉害。”嘴上却反其道行之。不是虚情假意奉承，而是她猜到了对方接下来即将发难的内容。确切的说，自从决定铤而走险采取找他周围的人完善采访素材开始，她就在等待着这一刻。
“北门的王婆大虾不错，要不要去尝尝？”熟料对方却没有按照她预想中的剧本来。
一时愣神恍惚间，宋诗晚突然将上半身朝前倾斜到褚云舟面前：“你没吃晚饭吧？”
猝不及防，呼吸停顿一秒，她感觉大脑不能运转。
淡淡的薄荷香萦绕在她周围，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闪回之前顾医生给自己夹温度计的场面。
“什么跟什么啊。”褚云舟摇摇头，想努力摒弃掉这些胡思乱想。
而始作俑者宋诗晚，此时却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放至她眼前：血管分明的胳膊，手腕上的石英表滴滴答答地走着，和她此刻的心跳一个频率。
“诺，八点半了，吃过了就当夜宵，没吃正好可以大吃一顿。”
“十九，我好了，走吗？”旁边座位上，埋头整理完笔记的钟敏突然出声。
“哦哦。”褚云舟陡然惊醒：“要不你先走吧，我待会有点事。”
“行，那你别太晚。”钟敏背包站起，隔着一排座位看了眼宋诗晚点头示意：顾医生再见。
褚云舟感叹室友惊人的记忆力——军训那会出院是钟敏来接的她。当时想着得跟主治医生打个招呼再走，于是两人就去了医生值班室。
“再见。”宋诗晚倒习以为常地自然接话。
“走吧。”两人奇怪且默契地目送着钟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宋诗晚笃定开口。
“今天不行学长，我得去看看我朋友。”褚云舟语气相当诚恳。
不是故意拿捏身段，而是既然确定对方没有因自己深挖其私人信息而问罪生气的意思，那她这会儿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处理——就像宋岩说的，余桐筱竟然输了。
虽然认识不到两个月，但褚云舟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余桐筱。
“容我多句嘴，如果不是非常确定对方难受的点，建议可以将关心留在她主动找你之后。”
看着褚云舟按亮手机点开QQ里和余桐筱的对话框编辑文字，宋诗晚忍不住开口。连他自己也有点惊讶：有朝一日会好心提醒别人怎么安慰朋友。
明明早已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离谱，离了个大谱。
“今天这种情况，还需要确认她为什么难受吗？”褚云舟反问的语气下是坚定的陈述。
“有时候不一定是输赢的显性较量，尤其是对一位辩手而言。”宋诗晚感觉自己此刻真的疯了，也可能确实缺个饭搭子一起吃饭。
褚云舟一时摸不清眼前这人的意图，却又真实地被他的言语困扰着。
“更何况她身边现在已经有了个知根知底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
“刚刚，我看见宋岩追着她一起出去了。”宋诗晚从容不迫地应答。
“我说你这人，明明平时一副清冷地谁都瞧不上的样子，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恰好落入你眼里呢？”略带尖酸的语气掩藏着褚云舟心里即将被其说服的真相。
“如果和我去吃饭，就告诉你原因。”
“这个我能留着以后听吗？”
“我是说，法学院为什么会输的原因。”
晚上快十点的操场几乎没什么人，跑道上一个人影疾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