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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容可是自己选了那杯茶的!宫人可将飞霜殿搜得掘地三尺了,同一个茶壶里出来的茶,你且看能不能在我的杯子里测出能致使人滑胎的药!”
听了谢轻宵的话,那侍女竟是一瞬间慌了神色。
皇帝瞧见那侍女略有些慌张的脸色,转身问道画茗:“那杯茶可是崔昭容自己选的。”
“确是崔昭容自己选的,主子说就算是一套的茶杯也会有细微不同,让崔昭容看着哪个合自己的眼缘且自己挑来。”
这时从屋内跑出一个太医,向着皇帝禀告道:“禀陛下,谢美人的茶杯和茶壶中并无可以致使滑胎的药。”
“那……那药是谢美人身边的侍女自己递给主子的!宫人都是谢美人宫里的,他们又怎么会说谢美人一点不好?!”
谢轻宵冷笑一声,说道:“崔昭容突来拜访,我还能提前知道了不成?!又如何和我满殿的宫人提前对了口供?!”
燕皇后突然看着皇帝说道:“妾看那侍女说得也不无道理,只信谢美人与飞霜殿宫人未免有些偏颇了。”
皇帝语气里带了些兴味,“哦?那依皇后看应该如何?”
“自然是……将谢美人禁足,并将飞霜殿的宫人落入地牢好好审审了。”
章淑妃听了皇后的法子后暗自心惊,连忙说道:“不可,这可有屈打成招的嫌疑了。”
“叶贵妃驾到!萧妃驾到!”
谢轻宵抬头看去,只见一生的丹凤眼,穿着银丝绣芍药齐紫色齐腰襦裙,颇有些英气傲然之意的女子大步走了进来。
草草和皇帝见了礼后冲着皇后便说道:“妾怎么在殿外便听着皇后要把谁打入地牢?怎么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皇后也有这般武断的时候了?”
“本宫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萧妃来置啄!”
燕皇后怒道。
萧妃轻轻笑了一声,颇为不屑一般,“太后和陛下还没说将飞霜殿的宫人落入地牢,燕皇后就这般迫不及待屈打成招了?”
“萧妃!你可休得放肆!”
“那崔昭容是滑胎了?”叶贵妃发出一声轻笑,“就这么粗心大意吗?连孩子都保不住……”
叶贵妃看了眼皇后又噤了声。
“陛下,崔昭容醒了。”
周公公快步走到皇帝身边禀告道。
“朕去看看崔昭容。”
秦恒弈临走前又居高临下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谢轻宵,淡淡说道。
刚一踏入室内,皇帝便听着崔昭容的喊声:
“陛下可要为妾做主啊!妾怀着身孕好心向谢美人赔罪,不过先前出言不逊了一回罢了,谁知道……谁知道……谢美人竟然将妾推倒在桌角上!害得妾当场流了好多血!有什么怨气冲着妾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害妾那tຊ还未出生的胎儿啊?!”
崔昭容看着站在床前不动了,脸没在太阳洒下的阴影中瞧不清神色的皇帝,伸手想要抓着皇帝的袍角喊道:
“陛下!求陛下为妾做主啊!就算看在妾腹中尚未出生的胎儿份上!”
“替崔昭容做主?”皇帝的笑声中愉悦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诡异,“原来崔昭容是被嫉恨的谢美人推到了桌角上才滑胎的啊?怎么外面的侍女说是下了药呢,崔昭容?”
第13章 自缢
崔昭容神色惊恐:“不……不……不是这样的。”
崔昭容这才知道刚才那番话已经将疑点和真相全部暴露出来了。
“那是哪样的?”崔昭容可以明显看到皇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明显的笑容,“又是在茶中下药,又是被谢美人推到了桌角上导致的流产,连朕都有些分不清了呢。”
仿佛咏叹一般,皇帝轻声说道:“看来谢美人对崔昭容的杀心实在是不小啊。”
明明皇帝只站在离她床榻上几步远的距离,崔昭容却感觉皇帝似乎又离着她好远好远,又似乎是从前从来没有看清过枕边人一般。
“朕似乎忘了告诉崔昭容了,先前还怕崔昭容伤心过度来着,不过连自己腹中的胎儿都能下死手那看来朕的多虑实在是多余了。”
“周公公。”皇帝冷声喊道。
“是。”周公公依然低头上前,声音不大落在崔昭容的耳边却清晰万分,“福慧公主想要找草药为崔昭容补身子,却因为好奇,误把断肠草当做人参吃了下去……”
“什么?!你在说什么?!”听了周公公的话后,崔昭容立刻崩溃了,哭着喊道:“陛下!陛下!周公公是在骗妾的对不对?!福慧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吃了断肠草啊!她才五岁啊!”
“宫中怎么可能会有断肠草这种东西?!对!对!宫中不可能有断肠草的!陛下!你快说是在骗妾的啊!”
崔昭容的嗓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宫中不可能会有断肠草?崔昭容,你知道断肠草是在哪被找出来的吗?”
皇帝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轻声笑了出来。
“哪?!哪里?!”
崔昭容“扑通”一声从床榻上摔了下来,爬到皇帝的脚边,拉着龙袍的边角,抬起的脸上溢满了眼泪。
“就在蓬莱殿侧殿,你殿中的院里啊,不是爱妃求着朕说没有主殿的话就想要一块可以种菜的洼地吗?福慧手里的断肠草可就是在那块地里挖出来的,崔昭容,怎么朕特为你辟的地里菜是没长多少,就长了断肠草呢?”
“啊!!!福慧……我的福慧啊……”
“崔侍郎作为工部侍郎办事不力,以权谋私,贪污挪用公款,致使安城堰与标准不符,被马御史中丞发现后甚至想要杀人灭口,幸得有马御史中丞及时上报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不过朕看在崔昭容的份上只将崔侍郎落入御史台狱,明日午时立刻处决。”
皇帝弯腰凑近了伏在地上不停颤抖着的崔昭容,轻声问道:
“不如爱妃猜猜为什么崔侍郎会铤而走险呢?”
“工部……工部……刘家……陛下!此事定是另有隐情,阿耶绝不可能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这万般事情起因皆在我一人!求陛下明察……”
“可是人证物证俱全,朕就是想包庇崔侍郎恐怕也无能为力啊,崔昭容,事已至此,你真的还不明白吗?你明明与章淑妃同日选秀进宫,为什么偏偏不能像是章淑妃那般聪明些呢?”
皇帝看着崔昭容的视线中带着说不清的怜悯与嘲讽。
怪不得她怀着福慧公主时阿耶会突然被调任工部,明明只要是侍郎哪里都好……崔昭容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又惊又悲,看着在自己面前的皇帝,说道:
“只可惜我当时被那般天大的恩宠迷了心……秦恒弈……你竟敢这么做……往昔与我同床共枕时就真的不怕我会起身拿起凶器行刺吗?!你这是要我与孩子皆成为你御座下的冤魂枯骨啊!”
“怕?朕若是怕过哪还能当这个皇帝?”皇帝轻轻抽走被崔昭容紧紧攥在手里的龙袍,“况且,崔昭容当时不是很开心吗?怎么这时候支付代价的时候又想要反悔了呢?”
“传朕旨意,崔昭容残害皇嗣、迫害后妃,从即日起贬为婕妤,禁于寝宫中,非朕的诏意不得外出,听候发落。”
说完,皇帝便一撩袍子抬步向外走去。
婕妤!蓬莱殿侧殿!又是婕妤!又是这个地方!
这个万般殊荣的身份和这个往昔万般荣耀苦楚的地方已经彻底成为了崔昭容的梦魇。
秦恒弈这是要活活逼死她啊!
“陛下……陛下!”
听着身后的喊声,皇帝回身看向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身的崔昭容。
“陛下……与妾花前月下的时候真的没有爱过妾一点吗?就算只有那么一丝!”
崔昭容又像是聚起了那么一抹希望,宛如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看着皇帝。
皇帝皱眉说道:“崔昭容这又是想做什么?这些微乎其微的恩宠对崔昭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利用……
“秦恒弈……你便只想着我也在利用吗?”崔昭容脸上再次十分清晰地流下两行清泪,眼中已经昏暗一片,面色平静地喃喃道:“原来我做的那些在你心中不过是利用你那从手指缝间施舍给我的恩宠罢了……”
“秦恒弈!你这一辈子最好不要遇见心中所爱!要不然我做鬼也定会让你感受到真心被珍爱之人践踏、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滋味!”
这次秦恒弈没有再管身后的叫喊声,大步走了出去,门两旁的宫人会意,将蓬莱殿侧殿的大门彻底关上了。
秦恒弈将谢轻宵从地上轻轻扶起,语气温柔,含着丝丝缕缕的歉意与愧疚般,“这次委屈谢美人了,想必谢美人这次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吧?”
“事关皇嗣,本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