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辞景稚(傅京辞景稚)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是有人在园内打雪仗。
景稚微微扬起了唇角,以前每年下雪的时候,镇上也有很多小孩会打雪仗,她喜欢看他们打。
“要下去看吗?”傅京辞走到景稚身后。
景稚闻言转身,“咚”的一下,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傅京辞怀里。
对视短瞬,景稚仓惶地伸手准备推开傅京辞。
哪想,傅京辞缓缓俯身,直到两人距离咫尺,灼热的呼吸打在景稚的脸上,引得她忍不住耳根发烫。
“小宝,你想不想在这里和我......”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从隔壁传来,景稚和傅京辞都怔愣了。
“恶心!”
清脆响亮的一声辱骂声,来自隔壁茶室,听起来还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小姑娘。
景稚瞟了眼边上的拙言和茶艺师,羞恼地推开傅京辞。
虽然刚才他是贴在她耳朵上说的,但是这老男人也太不要脸了!
景稚咬着唇瞪了傅京辞一眼,然后往茶室外走。
傅京辞目光顺着小狐狸的倩影跟去,也不恼,抬腿从容地跟在后面,两三步追上后,伸手去牵她的手。
刚一碰到,景稚就用力地甩开。
傅京辞也不管,直接强势地牵上去。
景稚没法子,白了一眼,就不看他了。
傅京辞伸出另一只手捏了下景稚的嫩颊,嘴角噙着笑,“怎么生气的样子还更让人想亲?”
景稚立刻顿步,抬眸看着傅京辞的眼神娇嗔又幽怨,“承策!”
傅京辞一看景稚是真要生气,立马敛了笑意,弯腰认真地哄道:“不说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景稚恹恹地收回目光,继续往楼下走。
彼时,刚才传来耳光声响的茶室,也出来一对少爷千金。
.......
出了瀑淋楼后,傅京辞牵着景稚往打雪仗的人群走去。
一步一步,沙沙作响。
没走几步,景稚忽然顿足,“我忘记拿口罩了。”
傅京辞看她一副懵然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放心,就算有人敢偷拍也没人能发出去。”
江家这方面,全然把守控制着,只有他们想公开的,没有意外公开的。
景稚放心地点了点头,继续启步往前走。
一会儿后两人停下脚步,在不远处观看这群大人和小孩打雪仗,边上还有人在堆雪人。
景稚深吸了一口气,呼出一团烟雾,忽然目光远眺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确定那人是谁后,景稚眼底闪过一抹光亮,提声惊喜的朝那边叫了一句。
“凌曦——”
正在和谢兰泽打雪仗的阮凌曦闻声动作一顿,缓缓朝声音来源凝望过去。
看到是景稚后,阮凌曦一双杏眼溢着惊喜,张嘴就要提声回应,结果一个雪球砸她脸上!
“......”
阮凌曦嘴角的梨涡渐渐消失,冷冷地往右边睇过去。
谢兰泽轻咽了一下,眼神四处躲闪,须臾后,他不急不徐地走到阮凌曦面前。
“砸吧。”
谢兰泽一副任其摆布的绅士模样。
阮凌曦懒得计较的哼哧了一声,扔了手中的雪球,拧着眉,抬手轻轻抹掉脸上的冰渣子。
片刻后,四人相聚于园中梅林前。
四人着装矜贵如玉,身后一片浓艳惹眼的腊梅,仿若存在于古画中。
景稚和阮凌曦相视一笑,手拉手走到一旁赏梅。
傅京辞和谢兰泽相视.......眼底复杂。
“谢兄。”傅京辞闷闷一声,但拍掉衣袖上雪的动作却依旧温雅贵重。
“傅......”谢兰泽想到了什么,唇阖动了一下,“辞兄啊,没想到你还真是为了女朋友。”
他说着,伸出润嫩如玉的手,松弛有气节地划动了一下,示意整个游园。
“舔老婆方面,还是得向你学习啊。”
傅京辞微眯了眯眼,语气不善,“谢兄,这么快就把绿帽子摘掉了?”
“.......”谢兰泽话被堵了两秒,不紧不慢地呼一口气,星眸波澜不惊,“那还是多亏了辞、兄、你。”
说着,他抬手握拳,感谢似的邦邦两拳砸在傅京辞的胸膛上。
傅京辞温雅一笑,抬手以同样的方式砸回去了邦邦两拳。
“不、用、谢。”
不到一个小时,傅京辞的敌军来了两拨。
倏尔,一声沉音传来。
“傅九、谢五?”
傅京辞和谢兰泽闻声目光寻去。
只见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走来。
正在赏梅的景稚和阮凌曦像是有预感似的,默契地也看了过去。
“你们俩在干嘛?”男人单压着眉,向两人走来。
景稚看着男人身旁牵住的女孩,侧眸看了阮凌曦一眼。
心照不宣后,两人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准备迎接小妹妹。
男人和女孩驻足于几人身前。
忽然,女孩开口。
“傅九叔、九婶婶。”
“谢五叔,五婶婶。”
景稚和阮凌曦莞尔一笑。
但紧接着,景稚洞察到了什么不对劲。
女孩看起来二十左右,虽然小了一辈,但和男人牵手的方式是十指交扣,两人亲昵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情侣……
噢噢噢可能男人也是女孩的长辈,没有血缘的那种。
景稚屡清后,自顾自的笑了一下。
正巧这时男人礼貌性的对景稚和阮凌曦颔了下首以作问候。
回了礼后,景稚看着这两人,一个清隽有气场,一个娇滴滴的像一朵玫瑰,感觉很配。
想到这,她又雀跃地笑了一下,睁着水汪大眼看向傅京辞。
傅京辞在女孩微红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秒,忽然脑中浮现了茶室那一幕,须臾后,心知肚明但却不说地回应了男人刚才的话。
“沈九,你带着沉惟来我的沁园做什么?”
景稚殷唇张了张,沉作为姓氏和沈同音,她听成了沈,以为是同姓。
“怎么?就允许你来沁园享福?”沈霂焓挑眉一笑,光风霁月。
大概是看多了傅京辞眼中的冷冽和杀气,所以景稚对沈霂焓眼底的戮意并不忌惮。
事实上,沈霂焓作为沈家九少爷,和傅京辞、谢兰泽差不多大,三个人就相差了几个月而已,可惜还是要嘴上吃亏一些叫哥。
他们都是山玉老先生的出色弟子,虽有强势霸道的商战手段,但各个都是表面一副样子,藏起来的那颗心却又邪乎的不行。
傅京辞嘴角扬了点不轻不重的笑,“你倒是会挑日子。”
沈霂焓垂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巧了不是?”
谢兰泽侧眸瞥了一眼沈惟,想到了什么,淡声道:“小惟,和这两个婶婶去玩吧。”
沈惟垂着的含情眼抬起,眸光陡然一亮,扯出一个微笑,“好。”
说着,沈惟抽出手,朝景稚和阮凌曦走去。
“袅袅。”
身后沈霂焓忽然淡声开口,却带着压迫感。
沉惟下意识顿足。
沈霂焓以长辈的语气叮嘱沉惟,不容置疑,“玩雪的时候,跑慢点。”
沉惟咬了咬唇,发丝在风中缭绕,并未回头,只是轻轻一声:“知道了。”
尾音还没消散,景稚和阮凌曦一起跑开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傅京辞和谢兰泽不动声色对视了一眼,然后睇向沈霂焓。
沈霂焓正注视着滚雪球的沉惟,那个娇小又美艳的身躯,他恨不得揉碎在怀里。
傅京辞恹恹地呼出一口气,眸光淡漠,语气却阴狠无比,“你再敢在我的沁园里发情,我就让沈砚知打断你的腿。”
“在沁园发情?”谢兰泽狐疑地一笑,余光忽然注意到边上的瀑淋楼,“在茶室?”
傅京辞没说话,只是看向了远处犹犹豫豫滚着雪球的景稚。
那双细长的手一点一点拢着雪,虽然怕雪的冰冷,但却像一只野生狐,小心翼翼地玩着雪。
“他正忙着和柳三千金拉扯纠缠,恐怕没空管我这个弟弟。”沈霂焓大言不惭地说着。
傅京辞忍不住压下嘴角,毫不留情地道:“你们沈家那点子‘优良基因’,你是遗传得最好的。”
谢兰泽也忍不住讥诮两句,“强取豪夺,禽兽。”
沈霂焓丝毫不在意,“这有什么不正常的?袅袅心里又不是没我。”
“……”谢兰泽生硬地扯了下嘴角,“她怕是恨不得早点离开你吧。”
这话也没说错,沉惟和大十二岁阴狠、偏执的沈霂焓,上演小说里“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四个家族tຊ子弟都清楚。
沈霂焓轻声笑了一下,侃侃而谈一般,“别说我了,你们心尖上的宝贝,哪个不是虚与委蛇?”
谢兰泽下意识顺着沈霂焓地视线看过去。
阮凌曦正在打雪仗,不笑的时候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灵蛇,笑的时候杏眼澄澈明亮,嘴角两个梨涡显得人明媚动人。
他们就要联姻了,他那个一言堂的母亲偏偏还挺喜欢这小姑娘,知道小姑娘在家处境困难,所以联姻前让她留在谢家居住一段时日,但相处这阵子,他算是把这小姑娘看的透彻。
真心诚意的对他母亲,虚情假意的对他,看起来不像是要嫁给他,像是要嫁给他母亲……
小姑娘有时候心情好虚与委蛇一会儿,有时候心情不好,就像刚才,直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