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言段砚舟(宋星言段砚舟)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宋星言段砚舟小说免费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可别说十亿亿,就连一张黄纸我都没有。
“我家里人不知道我死了,不会给我烧冥币。”
其实我没说,他们知道了兴许也不会给……
但彪哥却没放弃,围着我转了一圈,找到了我的手机。
手机竟没坏,甚至还有55%的电!
“你这不是还有手机吗?给他们打电话不就得了。”
我一愣:“幽魂还能打电话吗?午夜凶铃?”
“不是。”他摇摇头,语气却很是得意,“我修炼这么多年,会一个很厉害的法术,一天可以让你打一个电话出去,你去跟你家里人说吧。”
彪哥一边说着,一边点进了我的通讯录。
“这手机现在是连按键都没了,都得用触控笔是吧,幸好我法力高强,直接用手就能点。”
“你就一个个打吧,就从你老公开始。”
我还未来得及阻止,他便眼疾手快按下了段砚舟的号码。
对面却久久没能接通。
彪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真是你老公吗,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段砚舟是我的老公没错,可他又不爱我,甚至在我死前,我都没能打通他的电话。
在成为我的老公前,段砚舟是我的心理医生。
我生前是个画家,却患有严重的‘司汤达综合征’。
这是艺术工作者的专属绝症。
任何强烈的美感和华美的艺术都会让我的头晕目眩,出现幻觉,甚至精神崩溃。
他陪我治疗这么多年,我们相识相知最终走到一起。
本以为会幸福一生,他却在新婚之夜将我拖进了地狱。
眼睛能看到的最后画面是一间画室,硕大的白炽灯亮起,周围一幅幅绝美的作品都深深刺激着我的神经。
那色彩艳丽的画面渐渐扭曲,狰狞着朝我靠近。
我缩进了角落却仍旧避无可避,最终,我拿起了地上的美工刀,刺进了眼睛。
世界一片黑暗,剧痛之下,我却终于能够安心。
我正失神,彪哥却忽地推了我一把。
他语气很是急迫:“你发什么呆呢?电话通了。”
我骤然回神,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寒意十足的声音。
“宋姗语,你又想干什么?”
第2章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
大下午的阳光正好,我说我死了让他给我烧冥币,怕是只会被当成精神分裂。
犹豫半晌,我最终问道:“段砚舟,你在做什么?”
对面一阵沉默。
其实我知道,我不该和他聊这种无意义的话。
他恨我,我也该恨他。
他恨我入骨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个乌龙。
我该恨他的理由更简单,因为我遭了无妄之灾。
但我实在是恨不起来他,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知道我病症的人极少,除了我的父母,便只剩下了段砚舟。
我的父母只把我的病称之为矫情。
“怎么会有人被一点颜料唬住,我看你就是想偷懒罢了。”
“明天你要是交不出临摹,就别想出来了。”
他们将画室的门重重锁上,日复一日的让我临摹那些色彩艳丽的画。
我的病被折磨得越来越重。
最严重的那一回,我拿着美工刀,将整个画室中的画全部毁掉,疯癫地想与它们同归于尽。
在我一刀刀割向自己时,段砚舟赶过来抱住了我。
他将我死死抱紧,任由锋利的刀将他弄得鲜血淋漓仍旧不为所动。
只在我耳边不断重复:“姗语,你不能出事,你不能死……”
段砚舟是唯一会安慰我的人,即使那安慰是假的,却也真切地照亮了我。
我心中一动,到嘴边的话便转了方向:“砚舟,你两天没来看过我了。”
你一直不来,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死了?
毕竟是他亲口说的,如果杀人不犯法,他肯定会亲手杀了我。
段砚舟冷笑道:“宋姗语,我真没想到,你的脸皮竟能厚的令人发指。”
“和你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有多恶心。”
“想让我来看你,除非你去死。”
他字字诛心,饶是我已经死过一回,却还是能感受到那锥心的痛。
多年的相守,终究只是裹着糖衣的骗局,没有半分真心。
我只能苦笑,声音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的确是死了,你能来给我烧点纸吗?”
段砚舟一噎,语气盛着满满的怒意:“宋姗语,我没空和你开玩笑!”
话落,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彪哥却比我还惋惜。
“你这什么老公啊,是不是打错了,还白白浪费5%的电。”
他抱怨完,却又忽地看向了我,小小的眼中满是狐疑。
“不对啊,你不是说你叫宋星言吗?为什么你老公叫你宋姗语?”
“改名了。”我答得模棱两可。
其实我没说的是,段砚舟一直都不知道我的真名。
我们互为夫妻,本该是双方最亲密无间的伴侣,可却互相隐瞒。
只是他的目的,总比我要高尚些。
我不愿提起,好在彪哥也并未追究。
“得了,今天就当我做好事收留你了,明天你必须把保护费给我,不然我肯定吃了你。”
我点点头,却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彪哥,为什么我们死后不能投胎呢?”
彪哥一愣,却摇摇头。
“还投胎呢,你又不是寿终正寝,哪会有地府的人来管你。”
“也离不开尸体百步,就这么生生熬着吧。”
彪哥不再管我,我便自己找了棵树往上一躺,倒也是自在。
可半夜,我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铃声回荡在空旷的悬崖地,显得十分瘆人。
我被吓了一跳,飘下了树,便看见了那亮起的手机屏幕。
来电显示是——妈妈。
第3章
深更半夜,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崖底阵阵回响,让幽魂都有些毛骨悚然。
我伸手想将电话按灭,却扑了个空。
彪哥被吵醒,骂骂咧咧地飘了过来。
“谁啊,真没素质,大晚上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有些抱歉,指了指地上的手机。
“能接吗?”
彪哥摇摇头:“一天就能打一次,过了零点再打回去吧。”
于是乎,我们只能飘在一旁,看着那电话一次次响起。
彪哥比我着急,活像只无头苍蝇。
我本以为他是为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