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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一定要清楚签了协议的后果。”
　　陈奶奶粗糙的手指在纸上摩挲，缓缓点了点头。
　　我安抚着陈奶奶：“雅雅那边，我会去了解一下是什么情况，您也别太担心了。”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陈奶奶慌忙起身把协议塞回了抽屉。
　　“小雪，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回家怎么样？”
　　陈雅雅身上的酒气即便隔了几米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我走上前帮她挂好衣服，嗔怪道：“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开心嘛！”
　　陈雅雅笑着从我身板绕了过去，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灌了好几口。
　　陈奶奶忙道：“哎哟，雅雅，你慢点喝，别呛着！”
　　“没事的奶奶！我今天高兴！”
　　陈雅雅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里是盖不住的兴奋。
　　“奶奶，协议签了吗？”
　　陈雅雅放下水杯，挽着陈奶奶的胳膊：“奶奶，这个机会要是不抓紧，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今天我上司都说了，好多人争着要这个机会，要是我再不投资，就要给别人了。”
　　陈奶奶被架着，说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我赶忙上前，扶起陈雅雅往卧室走去。
　　“雅雅，你喝醉了，什么事情明天酒醒了再说吧。”
　　陈雅雅确实喝了不少，刚扶到床上立马就睡着了。
38
　　我帮她脱了鞋，正要帮她换身干净衣服时，余光瞥到她的脖子。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粉红色印记。
　　纵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也能看出那是什么东西。
　　陈雅雅似乎做了个美梦，嘴里模模糊糊地呢喃着。
　　我凑近到她唇边，从稀碎的音节中拼凑出一句话。
　　“耀文，你答应了要娶我。”
　　陈雅雅的手中还紧攥着手机，手机猛地震动，把她短暂地惊醒了片刻。
　　她拿起手机扫了个脸，还没有看内容便又睡了过去。
　　屏幕上是李耀文发来的信息。
　　【亲亲宝贝，到家了吧？今天喝太多了，下次要少喝点哦。】
　　【你奶奶怎么说的呀？再不投资的话，这个机会就没有了，宝贝也催催呢？】
　　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陈雅雅喝得烂醉如泥，李耀文还极为清醒，没有忘记要钱。
　　我装作没有看到信息，帮陈雅雅换好衣服后也上床入睡了。
　　...
　　第二天一早，陈雅雅的闹钟响了好几遍，她都没有听见。
　　最后是我人工把她叫醒，她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一看时间，她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完了完了，要迟到了。”陈雅雅手忙脚乱地换着衣服，“都怪昨晚上喝太多了！”
　　正说着，手机震动。
　　陈雅雅忙里抽空看了眼信息，手上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
　　“怎么了？”
　　“耀文让我今天休息一天，不扣全勤。”
　　陈雅雅满脸幸福，带着笑意回复了李耀文的信息。
　　“雅雅，昨天晚上你说的协议是怎么回事啊？”
　　陈雅雅愣了愣，回想了片刻有些懊恼：“昨晚喝多了，被你看到了。”
　　她叹了口气坐在我身旁：“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个投资要二十万嘛，我没有网贷，也没凑到钱。”
　　“但是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耀文专门给我申请的机会，还给我借了一笔钱，但是还是不够。”
　　我试探道：“所以？”
　　“我信用卡的额度不够，搞网贷也怕那些后果。我听朋友说可以把房子先抵押，等挣钱了在把钱补上就行，也没网贷的风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