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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藏起自己的私心，对爱绝口不提：“顾锦辰不能死，他负责查我们，如果他死了，那些人一定第一时间查到你身上。”

“我知道……最近有大量货物要交接，我不想有任何人，打乱了你的计划。”

话落，韩落凝闭上眼，等待着祁仲屿的审判。

或许他会眼也不眨的杀了她。

可片刻后，她只感觉到祁仲屿在她唇角轻吻：“但愿你说的是真话。”

然后就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韩落凝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变化，她依旧陪在祁仲屿身边，可就是不再让她接触到最新的那批货。

他这是不再信任她了。

她必须做点什么。

正冥思苦想着，就听说祁仲屿提着一个人来了密室。

韩落凝打开密室进去，就看到昏暗的地下室内，祁仲屿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而他对面绑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上没有一寸好皮肤，整个腿骨被打碎掉了。

只一眼，韩落凝的掌心就满是青紫掐痕。

眼前的中年男人，她得喊一声忠叔，是她爸爸的同期。

也是顾锦辰的师傅。

韩落凝心口一阵闷痛，难受的她几欲作呕。

这时，祁仲屿瞥了她一眼，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韩落凝深呼吸一口，竭力将情绪压下去。

她走到祁仲屿身边。

他用手环住她的腰，一把拉入怀中，观察她的眼睛。

“伤心了，也是，毕竟是认识的人。”

韩落凝竭力笑着说：“不过是个臭条子，对你不利，就是我的敌人。”

“去吧。”

祁仲屿松手，韩落凝抓起桌上的武器，拨开人群，黑漆漆的洞口指着男人。

“忠叔，好久不见。”

忠叔艰难地抬起头，苍老的脸上满是伤痕！

见来人是韩落凝，他眼里猛然迸射出一束光。

他爬上前来，将自己的心脏抵上了韩落凝手中的武器，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地声音说。

“下手利索点，别让我受罪。”

四目相对，韩落凝的手轻颤着。

他的眼睛被打到青肿，可韩落凝看到的却是他眼底的那凛然正气和忠义赴死的勇气。

见她没动手，忠叔闭上了眼，大喊着：“来呀，老子绝对不会屈打成招的——”

在他一声声催促中，韩落凝咬牙扣动扳机。

“砰！”

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发出巨大回响。

她没有闭上眼，而是死死看着男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韩落凝转身，祁仲屿好像也呆住了。

她眼眸猩红，眼底却是泛着冷意：“你的敌人，我一个都不会留。”

祁仲屿反应过来，愉悦的拍着掌：“好好好，这次交易，你和我一起去。”

这之后，韩落凝看着他们在祁仲屿的指示下将尸体运走。

等祁仲屿走后。

韩落凝才冲进洗手间，使劲用清水拍打着脸颊，并用力搓着双手，直到红肿。

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部涌上来。

韩落凝抱着浴盆努力的吐着。

忠叔就是除了爸爸之外，最疼她的人。

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家，忠叔总会给她棒棒糖，举着她骑大马：“我们落凝是最棒的！”

现在，她亲手杀了他。

……

第二天。

韩落凝接到了祁仲屿的短信，提醒她说：“小落凝，记得看新闻。”

她打开电视。

就看到电视上铺天盖地全是今天的新闻。

“沪市警局遭到打击报复，员工殉职后，尸体被无情丢至警局门口。”

而背景真是顾锦辰出现在镜头前，双眸赤红，额角青筋暴起。

“而我！一定会亲手击毙凶手！”

第7章

办公室内，电视里的声音嘈杂，可韩落凝都已经听不清了。

她无助的蜷缩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啃咬着手指甲。

不一会，指甲就像被狗啃过一样。

从动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但真听到顾锦辰这说样时，心底仍然像是有火在烧，痛苦到无法闭上双眼。

呆坐到晚上，直到祁仲屿喊出门了。

韩落凝才化着厚重的妆，将红肿的眼睛遮住。

她来到车库，走向祁仲屿的黑色迈巴赫，拉开后座的车门，和他并排坐着。

迈巴赫驶出车库。

狭窄的车厢内，韩落凝观察着行驶路线，问身侧的祁仲屿：“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货从哪供应？”

韩落凝抑制不住的激动。

努力了五年了之久，终于摸到了‘蜂鸟’集团的核心。

她红唇勾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仲屿。”

两人相视一笑。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郊区的一个研究所。

祁仲屿带着穿过表面的几个实验室，来到最后一个。

这里封锁严密，需要用祁仲屿的虹膜解锁才能进入。

一进去，韩落凝就闻到一股浓重刺鼻的化学品的味道。

祁仲屿揽着她的腰：“乖，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有钱，我们一起赚。”

韩落凝笑了笑，只期待着交易那天的到来。

可每当她闭上眼，脑海里总是想起忠叔死前那幕。

忠叔下葬那天，她忍不住去了。

忠义陵园。

这里埋藏着无数英勇不凡的亡魂。

韩落凝只敢站在外面远远看着，穿着制服的人都纷纷朝着墓碑敬礼，又低头默哀。

天下起了小雨。

墓园的一切都被笼罩在悲痛阴冷的氛围里，青草被拍打得直不起头来。

韩落凝的心也被雨水打得支离破碎，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原本她该在其中哀悼，可现在却只能站在外面……

因为，是她亲手杀了他。

忽然，她的视线似乎和顾锦辰对上。

韩落凝快速转身想走。

没想到顾锦辰却直接到了她面前。

此时的顾锦辰双眼猩红，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乱，帅气的脸上遍布青碴，十分憔悴。

“锦辰……”韩落凝动了动干涩的唇。

顾锦辰冷声打断：“你没有资格来这里。”

韩落凝咽下唇角的苦涩：“忠叔是看着我长大的，就像我第二个父亲一样。”

顾锦辰的目光却越来越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玩偶形状的项链：“我在忠叔身上找到了这个。”

韩落凝抬了抬眉，没有说话。

这条项链是小时候顾锦辰送给她的。

项链有定位和录像的功能。

她有一次离家出走，全部人都找不到她，还是顾锦辰最后在公园找到了她。

第二天，他就送了这条项链：“这条项链有定位功能，这样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第一个找到你。”

回忆如刀，刀刀将她的心凌迟成片。

曾经爱的证明，如今变成了她的罪证。

她站在那里，却丝毫不敢哽咽出声。

顾锦辰冷声逼问：“韩落凝，你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忠叔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攥着项链的指尖泛白。

这一刻，韩落凝庆幸这雨足够大，大到能遮住她的所有表情。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向他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