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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也没听进去，安然在耳边一直夸陆谨臣的身材有性张力，瘦而不柴，有肌肉有线条，相当于女人38D的级别。

男人的腰臀越紧致健硕，那方面像打桩机一样，越强悍。

姜筱没反应，拉了拉外套的领子，一碰胸部，还是酥麻麻的疼。

何止是强悍，简直是野蛮。

这会儿的陆谨臣斯文楚楚，有一股深沉温和的人夫感，而夜里的陆谨臣是九头牛也打不赢的猛男。

“听说周先生还没结婚？”

姜筱玩手机，不看讲台，“估计快了吧。”

安然叹气，“本世纪最后一个钻石王老五啊...也要走进婚姻的坟墓了。”

演讲结束是全体大合照，由于场地有限，挤得厉害，姜筱没参加，溜着墙边去洗手间了。

她习惯性看纸，有轻微的血迹。

网上说，生理期前后那几天，欲望最大。

体验到的快乐也最大。

她青涩，又放不开，不过时机赶得巧，没留下第一次的阴影，算是和谐。

姜筱在公用水池洗完手，直起腰整理头发，陆谨臣不声不响出现在镜子里。

“你脸色不太好。”他靠近一步，认真打量她。

“我没睡好。”

陆谨臣有一米八四，是典型的5：8黄金比例，投下的影子完全覆盖住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递给姜筱，“这是消肿的。”

姜筱脸烧得慌，没伸手接，低头绕过他，“我自己买了。”

“姜筱。”陆谨臣叫住她，“有一次我没控制好，别忘了吃药。”

他们一共做了两次，床上一次，浴室里一次，她洗澡时陆谨臣闯进来，抵着她跪在浴缸里，这次很激烈，姜筱的膝盖全是淤青，他意乱情迷中似乎弄在里面了。

幸好她早晨来了例假。

应该怀不上。

“包是你送的吗？”姜筱抬头盯着他。

第3章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陆谨臣默认。

“是补偿吗？”

“礼物。”他背对走廊的窗户，一张脸晦暗不明，“下周你生日，我出差去外地，提前送了。”

姜筱没出声。

她生日是二月份。

陆谨臣连她的生日都记错了。

相识多年，睡过亲密过，她这个人在他心里真是没什么分量。

“想要车吗？”陆谨臣不太有耐性，对女人的脾气倒是温和，“我车库有一辆奥迪，你先开。”

那辆奥迪A6是他的第一辆座驾，开着玩的，开了几次就换高档的新车了。

不过保养得很好，有八成新。

姜筱刚考完驾照，确实在选车，二手车撞坏了不心疼，而且这辆奥迪有纪念意义。

她犹豫的时候，过道转角出现了几个人影，为首的是金融系主任，姜筱装作不认识陆谨臣，和他擦肩而过。

“姜筱啊，你没去合影？”

系主任拦住她，一扭头，又发现了陆谨臣，“周先生，一起去食堂吃饭？”

“不麻烦了，下午有私事。”

系主任语气惋惜，“社团彩排了舞蹈，还打算邀请您观看呢。”

陆谨臣表面客套了一下，“以后有机会。”

“姜筱是社团的团长，她在市里的舞蹈比赛获过奖！”系主任自豪，拍了拍姜筱肩膀，“每年校庆她都表演舞蹈。”

陆谨臣一直没兴致搭腔，听到这句，才漫不经心开口，“程同学今年怎么没跳？”

系主任无奈，“姜筱不肯上台，我也劝说不了她。”

“为什么不肯？”陆谨臣停下，转过身。

系主任明白他不高兴了。

女生巴不得给他表演，万一入他的眼了，他夸一句，当文娱干部绰绰有余。

头一回遇到不识抬举的。

系主任将姜筱推过去，她没站稳，险些摔在陆谨臣怀里。

陆谨臣眼疾手快扶住她，压低声，“因为我在吗？”

他嘴里是茶叶的清苦味，陆谨臣有个习惯，早晨喝一杯特浓普洱提神。

姜筱僵硬退后一步，“我脚有伤。”

男人垂眸，她脚踝缠了厚厚的绷带。

“周先生，6月份的毕业生欢送典礼上，姜筱一定会登台表演的！”系主任替姜筱解围。

陆谨臣没说来，没说不来，平静朝一楼走。

系主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位不是刁钻的主儿，可也别得罪了，大学其实是一个小社会，要懂人情世故。”

姜筱闷头不语。

“他如果愿意来看演出，你跳得好，大四你报名学生会，很容易当选。”系主任瞥她，“我瞧你平常机灵，才教导你。”

“谢谢主任。”姜筱谦虚笑。

主任是好意，她清楚。

成年人讲现实，拼背景，有些人的一句话，比金子都值钱。

尤其是周家的话。

姜筱和系主任在多媒体大厅分开，收到了陆谨臣的短信，让她回去一趟。

周夫人这段日子催得挺紧，不回是不行了。

她跑回宿舍，从抽屉里取出那只包，上车交给陆谨臣。

“太贵了，不适合在学校用。”

他手肘支着车窗，闭目养神，“丢垃圾桶。”

姜筱顿时无言以对。

自从父亲的财产充公，家里又断了收入来源，她太知道没钱的窘迫了，二十万的包哪里舍得扔掉。

陆谨臣更知道她舍不得。

姜筱没理他。

再行驶过一个路口，快到周宅了，陆谨臣忽然问，“你跳什么舞种。”

“古典舞。”

他侧过头，打量她的细腰和手臂，娇软纤长，却有柔韧度和力量，是练舞蹈的身材。

陆谨臣没有上流圈的陋习，但也和上流圈交际。

那群人偏爱舞蹈生，有十几年的童子功是最好的，柔软得可以翻来覆去各种姿势。

“毕业典礼你表演吗。”

姜筱抿唇，“那天你来吗？”

“有时间会来。”

陆谨臣一贯是这副样子。

不明确的暧昧，不挑明的甜头。

留下回味，以及抽身的余地。

车拐弯开进小区，周宅是1号院，一套四百平米的徽派合院，灰白色砖瓦，入户的影壁墙挂着大红色中国福字结，气派恢宏。

司机停好车，拿起扫帚扫干净车门外的雪，陆谨臣才下去。

皮鞋油光水滑，不沾一丝雪和泥。

陆谨臣下班住市中心的大平层，六日必须回周宅，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饭，看新闻，向周淮康汇报工作。

是周老太爷那辈立下的规矩。

院子里的柿子树染着白霜，陆谨臣经过树下，抬手摘了一颗大的给姜筱。

“柿子熟了。”

她一摸，带冰渣的。

生理期不能吃凉。

姜筱摇头。

他握在手里，“不爱吃了？”

“过两天再吃。”

姜筱也不晓得他懂不懂，她不可能怀孕的。

陆谨臣迈上台阶，打开红木大门，吩咐迎接的保姆，“煮梨汤，姜筱喉咙不舒服。”

她瞬间想起陆谨臣那晚躺在浴缸里，摁住她后脑勺往下压的一幕。

腹肌紧绷，硬邦邦的，硌得她嘴唇发麻。

姜筱半点经验也没有，疼得陆谨臣额头冒汗，他仍旧没松开，嘶哑着喊她名字，逼她对视。

他竟然不避讳她，光明正大提这茬，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姜筱面红耳赤。

进客厅，周夫人正在和周淮康的秘书通电话。

秘书说住在电视台对面的京西宾馆，吃了烤鸭，明天回家。

姜筱有朋友在京西宾馆做服务员，住客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进出要审核通行证，安检很严格，连房间和饮食都不允许拍照。

陆谨臣也去参加过商业峰会。

“提醒老周吃降压药，少抽烟，京臣的事情我会办好，放心吧。”

挂了电话，周夫人招手示意姜筱坐，目光随即定格在她的挎包上。

这款包的配货大约要50万，比包还贵，姜筱开始实习就不收周家给的生活费了，赚的工资连一根背包带也买不起。

她察觉到周夫人的目光，身体不着痕迹挡住包。

周夫人慈爱笑，“有三个月没回来了吧？你周叔叔惦记你。”

“我也惦记周叔叔。”

“禧儿，你妈妈的治疗费够用吗？”

周淮康夫妇私下叫她“禧儿”，清脆圆润的儿化音，陆谨臣从不这么叫，只在床上欲生欲死的那几秒巅峰，他颤抖着叫过一次。

禧儿。

粗重的喘息，凸起的青筋。

满是雄性欲望。

叫得她瘫软。

周夫人继续说，“疗养院的花费大，不够要告诉我，你专心tຊ上学，赚钱不急。”

姜筱回过神，“够的，周阿姨。”

“禧儿，谈恋爱了吗？”

周夫人眼神如炬，盯得她头皮发麻。

“还没谈...”

“有喜欢的吗？”

姜筱忐忑不安。

陆谨臣这时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气定神闲整理袖扣，保姆问他吃什么，他说了一道苏菜。

周淮康以前职务调任频繁，周夫人也忙，他养在苏州的外公家，初中毕业才回北方，会讲老式的苏州话。

所以他既有北方男人的高大，气魄，也有南方男人的白皙，精明。

南北通吃。

“没有喜欢的。”姜筱心不在焉，视线逃避着周夫人。

周夫人又瞟了一眼那只包，没戳破。

小姑娘爱面子，没禁住诱惑走错了路，大学里见得多了。

“生活有困难不好意思找我，找京臣和嫂子。”

嫂子...

姜筱捏着沙发垫，捏得骨节嘎吱响。

周夫人一本正经望向陆谨臣，放在桌上几张照片，“你挑一个合眼缘的。”

他摆弄着招待客人的玉石烟灰缸，“您挑中谁了？”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