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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一款适合女士的小型号窄弓，“打中几个？”

姜筱坦白，“二十个气球，打中一个。”

他闷笑，叶柏南隐隐也发笑，她尴尬，“室友没打中。”

“和差的比，不和好的比。”男人揭穿她，“只会越来越差。”

她捏着吸管，不声不响喝杯里的西瓜汁。

“不服气？”陆谨臣了解她，她红着脸狡辩，是知错了，不搭腔，是不服气。

“过来。”

她没动。

“姜筱。”

陆谨臣叫她名字，眼眸好似席卷了霜雪，寒浸浸的。

姜筱终究是怕他生气，磨磨蹭蹭站起，走过去。

“红头的箭。”他发号施令。

箭筒里面空了，她从地上捡了一支，交给他。

“你来。”

陆谨臣虚虚环着手臂，揽住她，手把手教。

她有顾虑，“叶柏南在...”

“坦坦荡荡，谁在有什么关系。”他一本正经反驳。

姜筱攥了攥拳。

是她自作多情了。

都说女人擅长演戏。

事实上男人永远比女人会演。

接个吻，上个床，女人开始不自在了，在男人心里，并不代表什么。

“抓住底下。”陆谨臣引导她，“手分开。”

姜筱任由他摆布。

“你十四岁的时候，手就这么大。”他的手重叠在姜筱的手上，比划大小，他宽阔修长，她小巧细窄，“现在二十岁了，还是这么大。”

她往回抽，没抽出来。

“叶柏南想不想和你发展，好奇吗？”

姜筱脊骨一僵。

假如他不想，只能嫁耿家了。

“结果还不错。”

陆谨臣控制她的手，握住弓柄，一根根手指的位置、着力点、作用，详细讲解着。

她大脑浑浑噩噩，完全听不进去。

“叶柏南有意。”

这句，她听进去了。

才喘了口气，男人话锋一转，“可惜，周家倾向于耿世清。”

姜筱剩下的半口气哽在胸腔。

“我也倾向耿家。”陆谨臣俯下身，挨着她耳畔，“耿世清性无能，知道吗？”

她瞳孔放大。

“先天性弱小畸形，他不肯去医院治疗，耿家夫妇也被他蒙在鼓里，相信儿子可以传宗接代，实际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陆谨臣眼尾噙了笑意，为她戴上护目镜，他动作温和，偏偏姜筱觉得他是凶悍的，带刺的，锋利又冷毒。

“这类男人心理最变态，变着法折磨女人，对方越是痛苦，他越是满足，对方掉一滴眼泪，他会爽上天。”陆谨臣的唇贴着她头发，湿润的温度，丝丝缕缕钻入毛孔，搅得她心乱如麻。

“你这样纯净，正合他胃口。”唇沿着发顶游移到发梢，陆谨臣几乎弯下腰，他一手操纵她，一手挪动面前的支箭架，虽然亲密，借助了外物打掩护，不觉得别扭了，“岂不是要毁在他的手里。”

姜筱僵硬得更厉害。

耿世清男身女相，五官生得又不俊，反而眼神阴柔戾气，姜筱对他没好感。

本以为不合眼缘，原来是女人敏锐的第六感。

他真不是好人。

“做耿太太，物质地位应有尽有，除了尊严和性福。”陆谨臣咬字咬得别有深意，“凭我对你的两次试验，你以后绝不是耐得住寂寞的女人，独守空房你会生不如死的。”

姜筱靠在他怀里，姿势像兄妹，又形容不出的暧昧。

像一对儿恋爱中的男女，又有距离感。

幸好叶柏南没关注这边，他在休息区打电话，打完返回原处，“周总工，再杀最后一局了。”

陆谨臣面不改色推开她，“叶总工稍后有安排吗？”

“公司有急事处理，先回去。”叶柏南雷厉风行，一击即中，射出十环。

姜筱刚学，技巧毫无章法，手腕的力气使大了，震得一弹。

箭头射向地板。

第一盘，陆谨臣是七环，叶柏南脱靶。

这一盘，叶柏南是十环，陆谨臣脱靶。

叶柏南险胜。

陆谨臣笑了一声，“叶总工赢了。”他撂下弓，不咸不淡瞥姜筱，“八字没一撇，你倒会胳膊肘外拐了。”

他输了一块宝玑传世系列的腕表，三百多万。

倘若叶柏南输了，输他一块同价位的理查德米勒。

算作赢家的彩头。

“我会吩咐秘书送到叶家老宅。”陆谨臣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大衣，朝外面走。

姜筱亦步亦趋在他身后。

和叶柏南擦肩而过的一霎，他喊住她，“姜筱。”

她脚步一顿。

陆谨臣也停下，不远不近地，头时不时转动一下，漫不经心地观望四周。

不言不语，但威慑力十足。

紧迫的气氛下，叶柏南不知从何说起，又该说些什么。

姜筱嫁给什么人，是周淮康夫妇的主意，他一个外人，没资格插手周家的内务。

“周总工。”

陆谨臣回过头。

“你要的是云航集团那笔订单吗？”

“哦？”陆谨臣挑眉，“叶总工什么意思。”

叶柏南一张脸庄严郑重，“集团有董事会，我做不了主。”

“北航集团也有董事会，我清楚流程。”陆谨臣不急不恼，风度体面，“叶总工相中了周家的小姐，是周家的光彩，不过姻缘成与不成，讲究缘分，没缘分一切免谈。”

叶柏南伫立不动。

“妹妹出嫁那天，我会亲自送请柬给叶家，叶总工一定要到现场观礼。”陆谨臣面无表情说完，“姜筱，跟我走。”

她跟上去，临了，看了叶柏南一眼。

叶柏南恰好迎上她视线。

一秒，什么都清晰了，又什么都不清晰。

射箭场在郊区，室外风声呼啸，门敞开，有一阵风刮得极大，姜筱的烟粉色衣摆夹在门缝，门又迅速关住。

掩去了她身影。

叶柏南喉结滚动，目光一扫她射箭站过的区域，片刻，收回目光。

第57章 坐我腿上

姜筱没回乔尔集体入住的酒店。

跟着陆谨臣去了他的酒店。

他拉过椅子，解了衣领，岔开腿。

强忍着性子等她，但又没几分耐性的样子。

姜筱在卫生间换了内衣，双手护胸，温吞吞出来。

情不自禁的难堪。

她在电视上看过模特大赛，有内衣秀环节，胸衣和三角裤，比她暴露得多。

可她不是表演的模特，陆谨臣tຊ也不是普通观众。

此刻，他带着男人的欲。

激烈的，满是冲击力。

“你把灯调暗了，行吗...”姜筱浑身发麻，仿佛触了电流。

陆谨臣熄灭了白色的主灯。

打开一盏小灯。

焦黄的灯火照得他整具身体迷离且感性。

“手拿开。”

姜筱顺从。

陆谨臣背后是敞开的窗户，他右手衔着烟，烟雾散出去，窗外是一楼的假山石景观，他的影子映在玻璃上面。

半杯款，呼之欲出。

在漂亮的光影下，晃晃悠悠。

陆谨臣狠嘬了一口烟蒂，烟尘吸入肺，鼻腔滚了一遭，他没什么瘾头，吸得太呛了，受不住，蹙着眉捻在烟灰缸里。

“坐我腿上。”

姜筱紧绷着，小幅度迈出一步。

“又犯老毛病了是吗。”他神色阴晴不定，注视她。

她迈大步，站在陆谨臣的椅子旁。

男人猛地一拽。

热。

热得很。

更胀。

陆谨臣皮肤的每一处都膨胀，硕大。

他指挥着姜筱，怎样吻他，怎样抚摸他。

大胆，又直白。

程母没教过她，周夫人也没教过。

她所有男欢女爱的认知，来源于钟雯在宿舍里描述和男朋友的感受。

什么是前后戏，什么是角色扮演，哪种舒服，哪种新奇。

姜筱将陆谨臣一一对号入座，和钟雯描述的不相符。

陆谨臣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不逼迫她穿戴猫猫狗狗的羞耻工具，他唯一的嗜好，喜欢要脱不脱，欲遮不遮的曲线。

朦胧，诱惑。

而不是一丝不挂。

是一点点地突破神秘的色彩。

姜筱在寝室里聊过，假装是某个朋友的经历，钟雯说，这种男人才会玩。

猴急扒个精光的，是初级版。

慢慢品，慢慢解锁的，是丰富老练的终极版。

有段位，有水平。

陆谨臣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

他吻了一会儿，从她胸前抬起头。

姜筱死死地抵住他肩膀，他身躯是潮的，有浓郁的汗渍。

陆谨臣扳正她下巴，面向自己。

掐紧她的臀胯。

他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男人体味。

淡淡好闻的味道。

力量越凶猛，体味挥发得越多。

姜筱后仰，躺在他膝盖。

腰肢柔韧得像是柳树条，没有骨头，禁不起风雨，却禁得起陆谨臣的狂风巨浪。

地上的男士西裤响起震动。

陆谨臣埋在她颈窝，躁动平复了一些，捞起手机，接通电话。

“夫人知道您找着程小姐了，她要去您那里。”

他正在回味余韵，倏而睁开眼，“出发了吗？”

“马上出发。”

陆谨臣看腕表，“你拦住我母亲。”

“那您...”

“我八点赶回老宅。”

他挂断。

姜筱吓得心噗通跳，“是周家的保姆吗？”

“嗯。”

她手一哆嗦，夹得陆谨臣一哼，四目相对，他眼底是细细密密的血丝，沾染着情动的余热和来不及痛快释放的压抑。

“松开。”

她一直搂着陆谨臣的脖子，松开手，又揪住他的袖子，“是华伯父告诉周阿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