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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贴在我耳边问，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让婆婆听到。
婆婆听了，马上象一只被点燃的炮竹炸开来，厉声教训我道：“夏音，我是怎么教你的，真是越来越没教养，我们司家的脸都得被你丢光不可！”
司夜晟一直背对着婆婆，听到她这样说，眉头蹙了一下，刚刚浮在脸上的坏笑收敛了起来，换上了一副冷淡的表情。
他放开我，和他母亲打了招呼，坐进沙发里。
婆婆却不依不饶，走到我近前，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继续教训我说：
“你在我们司家，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二少回来了，你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边说边给我递眼色。
婆婆的言外之意，当然是让我极尽所能地去讨好司夜晟，让他要我。
我一时之间别无选择，只好去给他倒了杯热茶，小心地送到司夜晟面前，红着脸说：“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也许是我的声音低得近乎呓语，这反而激起了司夜晟的兴趣，他不接茶杯，再次问：“你让谁喝茶暖身？”
我尴尬万分，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婆婆，见婆婆正用犀利的眼光盯着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二少。”显然这两个字没有满足司夜晟，他坐直了身子，依旧没有接茶杯。
我只好又说：“夜，夜晟。”我快速瞟了他一眼。
司夜晟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伸手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我总算松了口气，偷眼看婆婆，她的脸色也似乎缓和了许多。
“夜晟难得在家吃上几顿饭，你还不快去好好弄些来。”婆婆虽然是在吩咐，但语气比先前已经明显有了些温度。
隔着厨房的落地玻璃，我看到婆婆与司夜晟在聊着什么，时不时还会向我这边瞟上几眼。我不敢再向他们看。埋头专门做着饭菜。
司家虽然家大业大，保姆、管家一应俱全，但婆婆却一直要求我亲自下厨，经过这三年的磨炼，我从一个不懂厨炊之事的少女俨然成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巧妇了。
即便这样，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得到婆婆的首肯，她的口味越来越刁钻，而我的厨艺在无形之中得到了增长。
晚饭我做得清淡素雅，这即符合了婆婆的口味，也能满足司夜晟的饮食习惯。
“来坐。”司夜晟叫在一旁侍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