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阮南枝傅祁川的小说叫什么名字(阮南枝傅祁川)-完结版小说(阮南枝傅祁川)
他清冷无波的眸子微微一怔。
我站在床边,捏了捏手心,“傅祁川,我们……”
——离婚吧。
明明做好了决定的,明明知道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但是此时看见自己明明白白爱了七年的人,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那三个字竟然变得难以出口。
分不清到底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曾经满腔炽热的自己。
“阮南枝!”
傅祁川一声喝止,生生截断我余下的话音,他三步并作两步,不由分说地抱住我,“这是你家,你收拾这么多行李,是要搬去哪儿?”
“松手!”
鼻腔涌进一股木质冷香混合着女士香水的味道,我恶心得想吐,拼命挣扎,“你放开我!傅祁川!”
“不放。”
他力道极大,我这点挣扎在他眼里无异于蚍蜉撼树。
我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深吸一口气,“何必呢,我愿意成全你们,你也放过我吧,行吗?”
他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声音竟透着紧张,“南枝,我没想过和你离婚的。”
“是吗?”
我想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情绪不断攀升,歇斯底里道:“可是我想。我累了,不想继续过这种日子了!我不想自己的婚姻里总是有第三个人出现了!”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他将我抱得很紧很紧,又似怕我疼,松了些许。
“不会了?”
我趁机猛地一把推开他,心灰意冷地看着他,“你忘了?你一周前也是这样说的,我当时也说过,没有下一次了。”
他可能以为我是随便说说的。
他不知道,那句话其实更多的,我是对自己说的。
再有下次,就不可以继续沦陷下去了。
他闭了闭双眸,“她早上割腕了,进了医院,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我知道的。”
我耸了耸肩,想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轻松平和一些,“我都知道的,她母亲救过你嘛,她都割腕了你肯定不能不管,是该去看的。”
“看了发现,你要是晚去两分钟,她伤口就该愈合了,你应该有点生气吧,但是架不住她继续闹。她告诉你,你只要今天陪陪她,她就不会再打扰你了。”
在傅祁川喜怒难辨的神情下,我继续道:“你其实根本不信,但你还是纵容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傅祁川,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猜不到。”
“无论什么都好,反正,我不想再夹在你们中间了。”
“傅祁川,我们离婚吧。”
随着这tຊ句话落下,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傅祁川高大的身躯一僵,漆黑的眸子犹如鹰隼,牢牢盯着我。
片刻后,他褪去了一贯的温和,半带嘲弄地开口:“是因为他回来了?”
第13章 三年婚姻,七年感情
“什么?”
我懵了一下。
傅祁川一脸漫不经心,“陆时晏。”
“那天晚上,不就是他送你回来的吗?他刚回国,你就迫不及待去见他了。”语气似讥讽似自嘲。
我眉心紧拧,迎上他的视线,不敢置信地开口:“你是说,我喜欢陆时晏?”
“不是吗?”他扯了下唇角,又冷又凉薄。
落在我眼里无比嘲讽。
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席卷而上,扬手就狠狠打了他一耳光,“傅祁川,你混蛋!”
饶是我竭力控制,脸上还是一片湿润。
哭着哭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可笑了。
死心塌地地喜欢了他这么多年,最后换来一句,你是因为别的男人才和我离婚吗。
没劲透了。
江莱不知何时到了,身后跟着贺廷。
江莱拉着我就往外走,看向一脸吃了大瓜的贺廷,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搬行李啊,叫你来看戏的?”
贺廷看了看行李箱,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祁川,又看了看江莱……
无助极了。
他再次看向傅祁川,声音都虚了,“川,川哥……”
我只觉得如芒在背,须臾,便听傅祁川喜怒难辨地吐出两个字,“搬吧。”
……
三年婚姻。
七年感情。
这么不体面地画上句号,是我未曾想到的。
大抵人在心虚的时候,都喜欢先去挑对方的刺。
傅祁川也不例外。
黑色大G渐渐汇入车流。
贺廷开着车,欲言又止地开口:“嫂子,你真要和川哥离婚?”
“有你什么事儿?好好开你的车。”
江莱白了他一眼,才和我解释,“你突然打电话说要搬家,临时也找不到搬家公司,我就叫他过来做苦力了。”
闻言,我透过后视镜看向贺廷,“等我这两天收拾完,请你和莱莱吃饭。”
“好嘞。”贺廷笑嘻嘻地应了。
江莱瞥了眼车内导航,无奈开口:“真不去我那儿住?”
“真不用。”
前年生日的时候,傅祁川本来答应陪我去冰岛看极光。
刚到机场,他接到电话,傅衿安离家出走了。
我被丢在机场。
他整整三天没回家,等回来的时候,送了套市中心的大平层给我。
临江苑,江城最炙手可热的楼盘之一。
男人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最大方。
这话果然是没说错的。
可是当时的我不知道他与傅衿安之间的关系,还在为了他愿意哄我开心而窃喜。连带着对那套房也很是上心,不仅亲自盯着装修,之后还请了阿姨,每周去打扫一次。
没想到,如今倒成了我离婚的收留所。
270°俯瞰江景,推门而入,便能看见江对岸高楼屹立,霓虹闪烁。
贺廷把行李送进门后,就被江莱轰走了。
走之前,他舔着脸问:“真不需要我在车里等你啊?”
“等我干嘛,我今晚又不走了。”
江莱扔出这句话,就把他推出去,关上了门。
我情绪缓了些过来,失笑,“你和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仅止于成年人的你情我愿。”
江莱说完,一屁股窝进沙发里,一边掏出手机开始点外卖,一边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你知道我一上楼,就看见你给了傅祁川一耳光,有多震惊吗?不过他这耳光挨得也不冤,我只是很少看见你那么生气。”
我也泄了力气,靠在她身边,艰涩道:“我也没想到会闹得这么难堪。”
原本想象中的场景,是我提离婚,他欣然答应。
体面又简单。
江莱问:“是他说什么了?”
“他说……”
想到那句话,我就觉得无比憋闷,“他说我喜欢陆学长。”
“???”
江莱懵逼了,气极反笑,“他脑子怎么长的?大学的时候,贺廷他们就看出来你喜欢他了,有次还问过我,结果他觉得你喜欢陆时晏??”
“所以我才没忍住,打了他。”
我眼睫微垂,不免有些委屈。
有一种做了七年无用功的感觉。
又或者,是他的心思,从来没在我身上停留,才连我喜欢谁都分辨不出来。
没一会儿,外卖送来了。
江莱拎进来整整两大袋生鲜蛋奶,一一摆放进空荡的冰箱里。
我要去帮忙,她拍开我的手,“你忘了自己是孕妇吗,老实去坐着。”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有做田螺姑娘的潜质?”我笑。
“关爱孕妇,从我做起。”
江莱利落地收拾好,拿了几罐啤酒过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慢悠悠喝着。
窗外灯光辉煌。
我和她,都沉默了很久很久。
后来,她打了个酒嗝,悠悠问道:“阮阮,你说,这世界上还有好男人吗?”
“有的。”
记忆中,我爸就很好很好,我也常能在我妈脸上看见幸福的神情。
有人说,老公好不好,看女人就能知道。
江莱眯了眯眸子,笑得乖觉,“那我就日夜祈祷,如果你再喜欢的人,一定要是个好男人。”
“那你呢?”我问。
江莱弯起红唇,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我无所谓,因为啊……”
“我自己就不是好女人!”
说完,兀自笑了起来。
“谁说的……”
我话音还未落,她又醉醺醺抱着我的肩膀,自顾自地开口:“阿阮啊,你别难过,离婚有什么的?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