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粟粟顾言川(时粟粟顾言川)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时粟粟顾言川最新小说_笔趣阁(时粟粟顾言川)
为什么是她呢?
明明她怀孕都五个月了。
良久,时粟粟才从包里拿出手机给一个月都未见的丈夫顾言川打去电话。
像平日一样,她的电话他从来不会接。
一个,两个……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顾言川极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干什么?”
时粟粟苦涩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问道:“阿川,你今晚能不能回家?”
顾言川冷哼:“我回不回家和你有关系吗?”
时粟粟握手机的手收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时粟粟,在你算计我,千方百计嫁给我的时候,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言川的每字每句,都像尖锐的刀,在时粟粟心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疼的她呼吸都酸涩。
相识十七年,结婚一年。
她还是不甘心的想赌最后一次,赌顾言川对自己有感情。
时粟粟捏紧了诊断单,强咽下苦涩:“如果我说我得了绝症,活不久了呢?”
可她一次次的试探,等来的却永远只有接连的讽刺和厌恶。
“那就等你死了再通知我。”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顾言川无情挂断。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犹如一记明钟,快要震碎她的心。
窗外寒风凌冽,冷的时粟粟全身冰凉。
许久,她转过身要走时,迎面正走来一对恩爱的年轻小夫妻。
男人眼里满是爱意,手轻轻抚在女人隆起的肚子下方,护得小心翼翼。
“老婆你慢点走,地滑小心摔着。”
女人满脸幸福,眼里布满温柔:“哎呀,不就怀个孕,我哪有这么娇气。”
时粟粟与两人擦肩而过,眼底氤氲起一层红润。
她轻摸了摸微隆的小腹,一滴泪从脸颊滑落。
明明同样是父母的小心肝,可她孩子的父亲却对她们母子恨之入骨。
……
翌日一早。
时粟粟早早开车到江湾海边的一栋私人公寓前。
一下车,她就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被打开,屋里走出个穿着白色吊带的年轻女人。
女人生的唇红齿白,一头大波浪卷发更显得妩媚动人。
这就是让顾言川念念不忘的初恋——苏念雪。
苏念雪见到她,眸中闪过诧异:“时粟粟,你来干什么?阿川不在这。”
她戒备的紧盯着时粟粟,生怕对方是来闹的。
时粟粟平静的看着她,声音不冷不淡:“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从半个月前,她就知道顾言川不回家,就是在苏念雪这。
但她从没来找过。
可眼下,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见到顾言川。
苏念雪微微皱眉:“什么事?”
时粟粟咬紧唇:“我想请你劝阿川回家。”
闻声,苏念雪像是听到了笑话冷笑:“阿川不回家就是不想看到你,我能有什么办法?”
时粟粟捏紧了手心,指甲刺入肉里,几分疼意。
“我这次找他,就是商量离婚。”
苏念雪微愣,恼怒的笑道:“你以为我好骗吗?你死缠烂打阿川这么多年,现在孩子也有了,也如愿嫁给他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时粟粟抬起疲惫的双眸,声音嘶哑又无力。
“我确诊子宫癌晚期,活不过三个月了。”
第二章
苏念雪怔住在原地,但很快又警惕的眯起眼。
“时粟粟,你觉得我信吗?”
时粟粟用最平静的语气揭开自己血淋漓的伤疤:“我没必要骗你,我跟我的孩子都会死。”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阿川?”苏念雪仍旧有些不信。
时粟粟朝苏念雪苦涩一笑:“如果我说的话管用,也就不会来找你了。”
苏念雪轻蔑的勾唇:“那倒也是,毕竟他喜欢的人一直是我。”
时粟粟没有理会她的炫耀,转身朝别墅外的大门走去。
顾言川对苏念雪的感情,她是新婚当夜知道的。
那晚,顾言川喝的烂醉,情迷把她禁锢在身下时,嘴里喊的都是“念雪。”
平复好情绪后,时粟粟到花店买了一束小雏菊,辗转开车到西山墓园。
今天是时父的忌日,时粟粟很久没有去看过他了。
墓园内,一片萧瑟。
时粟粟把花放在墓碑前,蹲下身擦拭着墓碑上父亲的黑白照片。
“爸,我来看你了,阿川今天公司很忙所以没来,你别怪他,我在顾家一切都好,你放心……”
父亲当初是顾爷爷的保镖,为了保护顾爷爷才意外身亡。
父亲头七都没过时,母亲带着情人卷跑了家里所有钱。
在她最绝望无助时,是顾爷爷把她带回了顾家。
时粟粟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直到天色渐晚,下起了雨。
稀散的雨点落在她身上,浸湿了她单薄的外衣。
“爸,时间不早了,我改天再来看你。”
道别完,时粟粟才淋着雨离开了墓园。
沂山别墅。
时粟粟到家后像往日样开始备菜做饭。
从切菜再到煲汤,她都做的有条不紊。
因顾言川有胃病,所以早两年前她就特意去考了营养师。
只可惜,她做的饭最后的归宿都是餐厅的垃圾桶,他尝都没尝过。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八点一刻,玄关处终于传来开门声。
未等时粟粟反应,顾言川便怒气冲冲走向厨房,声音冷冽。
“时粟粟,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找念雪,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麻烦?”
时粟粟熬汤的手一顿,转过身神色黯然的望着发火的男人。
“我没有找她麻烦,我只是想让你回家。”
顾言川冷睨着时粟粟,极其不耐:“什么事不能电话讲,非要我回来?”
时粟粟凝着顾言川,一字一顿:“顾言川,我们离婚吧。”
顾言川怔住,脸色骤冷。
他一把擒住时粟粟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在身后的灶台上,眼底覆满阴霾。
“之前千方百计给我下药的是你,逼我娶你的也是你,现在又说离婚,你把我当什么了?”
时粟粟后脊骨被狠狠摁在灶台边沿。疼痛瞬间席卷整个神经末梢。
她眼角不争气的泛红,却还是逼着自己开口:“我约了下周的人流手术,等做完人流,我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顾言川狠狠甩开时粟粟,就像在扔一件弃恶的垃圾。
“现在我们所有人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你就该活在煎熬跟痛苦里!”
时粟粟的小腹被重重磕在灶台的棱角上。
刹那间,她疼得全身发冷汗,直不起腰背。
顾言川看着她痛苦的摸样,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少在我面前演苦肉计,我不吃你这套!”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时粟粟还想再说什么,可疼痛感浑身蔓延她根本喊不出声,只望着顾言川离开的背影渐渐远去。
正当这时,楼上正打扫卫生的保姆王妈闻声赶来。
王妈是顾家老宅的人,也是顾爷爷专门派来照顾她养胎的保姆。
所以她总是防备着,做什么都是亲历亲为。
王妈焦急跑上前,在看到时粟粟时,她脸色大变:“太太,你出血了!”
第三章
望着大腿内侧鲜红的血迹,时粟粟愣在原地,浑身有些发抖。
王妈焦急跑去打了120,一路把时粟粟送去医院。
在医院过了整晚。
第二天一早,顾爷爷拄着拐杖带管家来了病房。
“粟粟,你怎么样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顾爷爷银白的头发,时粟粟鼻尖一酸。
爸爸走后,顾爷爷就是唯一对她好的长辈。
她强撑起身体,挤出笑意:“爷爷,我没事,你别担心。”
顾爷爷看着时粟粟憔悴苍白的脸,沉沉叹了口气。
“你的病情我来的路上都听说了,孩子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联系国外最好的医院给你治疗。”
时粟粟忍着喉间上涌的酸涩,摇了摇头:“爷爷,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