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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王福那日突然将视频上缴给了公安局，所以你们按捺不住，让赵淑萍给王福吃错东西，从而引发心脏病发。”

“后面王福抢救无效死亡，你们达到了目的，就此李天明一案的线索中断。”

“贺总，我说的对吗？”

姜芷颜话落，眼神犀利的直直注视着贺谦。

贺谦也回视着她。

四目相对，都分毫不让。

贺谦突然勾了勾唇角：“姜检察官的故事很精彩，很有趣。”

“这是赵淑萍的口供，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故事已经如此严丝合缝，我没什么好补充的了。”贺谦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姜芷颜皱起了眉头，神色更加严肃：“贺谦，请你认真一点，这是审讯室，一字一句都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姜检察官是在担心我吗？”贺谦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姜芷颜被他无所谓的样子有些激怒：“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赵淑萍口供的内容，你认还是不认？”

贺谦微微直了直身子，开口道：“我认。”

第22章

话还未落，他又接着说：“但我也不认。”

姜芷颜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贺谦慢条斯理的开口：“王福和赵淑萍之间的故事我不清楚，也没兴趣，所以跟我没关系，我认不认没有区别，但是她说是受无忧集团的指使。”

“这个，我不认。”

姜芷颜看着他，只见他神色放松，并没有任何压迫和紧张，不像撒谎的样子。

但是根据姜芷颜对贺谦的了解，从前在一起三年，贺谦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不紧张并不代表没有说谎。

姜芷颜盯着他的眼睛：“你的证据是什么？”

“我没有证据。”贺谦依旧漫不经心，“但是你们也没有。”

“赵淑萍说是无忧集团给了她钱，那银行走账记录呢？收款记录呢？还有无忧集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跟她说的这个事情，有明确的监控视频吗？”

贺谦慢条斯理的一番话，短短几个问题，却直戳要害。

姜芷颜霎时无法反驳。

确实，现在的证据仅仅只是一份赵淑萍的口供，而且交易的都是现金，无忧集团每日的流水都是上亿了，根本无从查起。

见到姜芷颜不说话，贺谦又道：“姜检察官，你们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如果下次没有明确的证据，直接找我的律师吧。”

话落，气氛陷入沉默。

姜芷颜和张森没有开口，其他人更加不敢说话。

片刻之后，张森发话了：“放人。”

身后的一个小警察试图阻止：“张队，24小时还没到，或许等会就会有证据了，要不……”

“我再说一遍，放人！”张森不耐烦的吼道。

小警察不敢再说话，只能赶紧放人。

贺谦站起身，理了理坐乱的衣服。

他经过姜芷颜身侧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夜没睡？”

姜芷颜没有理他，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贺谦也没在意，又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

姜芷颜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已经走了出去。

其余的两个警察也跟着出去了。

审讯室只剩姜芷颜和张森。

张森是一年前从别的市调过来的，原本不清楚姜芷颜和贺谦的过往。

但是自从负责这起案件之后，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一些。

刚才贺谦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便说：“你一晚上没睡，我派局里的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姜芷颜拒绝了，因为她知道贺谦既然说了，就会在外面等她，她不想再生出别的是非。

“那好吧。”张森也没坚持。

这时张森的手机亮了一下，姜芷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只见屏幕上是张森和一个女孩子的亲密合影。

那女孩一头爽朗的短发，浅浅的梨涡下还有一颗小虎牙，是个清秀活泼的女孩儿。

“你女朋友？”

张森突然有些羞涩，挠了挠头：“对，在一起五年了，下个月准备结婚。”

姜芷颜笑了笑，羡慕又衷心的道：“真好，那提前祝你们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谢谢姜检，到时候有时间来喝喜酒。”

“好，有时间一定去。”

……

公安局门口。

姜芷颜换上便服出来的时候，那辆熟悉的迈巴赫正停在那里。

她正要绕开车子离开的时候，迈巴赫的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喇叭声。

“前面的，走不走啊？挡路是怎么回事？”

这时，贺谦将车窗降下：“不上来我就一直停在这里。”

姜芷颜第一次发现贺谦还有无赖的这一面。

眼看着后面的车越堵越多，姜芷颜无奈，只好上了车。

可是她刚一上车，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抵在了车门边。

第23章

车子启动，隔板被降下。

姜芷颜刚要挣扎，就见贺谦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他的脸近在咫尺，俯视着她，玩味的眼神一直在她的唇上流连。

“姜芷颜，胆子肥了，连我也敢审？”

“嗯？”

熟悉的称呼，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姜芷颜下意识的心一颤，思绪瞬间回到从前。

三年前跟贺谦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两人生气冷战，他都不会说什么。

只是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力气会比往常要大一些，直到她主动求饶……

也是这种眼神，也是这种语气。

姜芷颜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贺谦，你放开……”

话还未完，贺谦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凶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男人的舌尖霸道强势又熟练的的敲开她的齿关……

“唔……唔……”

姜芷颜瞪大了眼睛，憋得小脸涨红，伸手想推开他，奈何男人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密不透风的囚牢，纹丝不动的压制着她。

就在姜芷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贺谦终于放开了她。

新鲜空气猝然灌入，姜芷颜被呛得咳出了眼泪。

好不容易缓过神，姜芷颜瞪着泛红的眼睛看着那个始作俑者。

只见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边，双腿交叠，靠在座椅上，笑着看着她。

若不是他的唇也依旧泛着微红，姜芷颜差点也会以为刚才强吻她的不是他。

“贺谦！”

“怎么了？”

“你都结婚有了孩子了，还做这种事情，你不觉得恶心吗？”

贺谦眼底闪过一丝微光，轻轻启唇：“不觉得。”

姜芷颜无语，从前怎么没觉得贺谦可以这么无耻。

她拼命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似乎要将他的味道全部擦去。

贺谦看着这一幕，脸色越来越黑。

擦了好久，姜芷颜才重新在位置上坐好。

她收敛好情绪，清丽的小脸恢复往常的严肃和冷漠，然后看向贺谦。

“贺总，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可以被定义为蓄意报复，我可以依法起诉你。”

“哦，是吗？”贺谦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角，“姜检察官是要起诉被前男友强吻了吗？”

“你还知道你只是我前男友？”姜芷颜毫不留情的反击。

“知道，怎么了？”贺谦依旧恬不知耻。

姜芷颜气结，不想再跟他废话，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再去看他。

贺谦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