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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字句平淡，却把墨祁瑞问得哑口无言。
他眼神呆滞，恍惚道：“是了，你是不该原谅我的……”
墨祁瑞修长的身躯晃了晃，竟莫名多了分不经风的脆弱。
颜色惨白的面上浮出一丝不自然的潮红。
到底是多年情谊，我不愿再看墨祁瑞这般模样，便拉着施凤澜朝着施家的马车而去。
身后传来墨祁瑞嘶哑的声音：“苏溪冉！”
“你当真不爱我了？”
我头也不回：“是！”
这一声“是”，便是我对于那份曾经的爱意的答复。
从此以后，我不愿再与墨祁瑞有任何交集！
施凤澜握紧了我的手，源源不断的暖意传入我的心中。
旁边抱剑的穆昇寒也对我投来担忧的视线。
我对他们笑笑。
“回去吧。”我轻声道。
就在这时，只听得后方猛地骚乱起来。
百姓们一片哗然。
“快来人啊，有人吐血了！”
“快，快去叫大夫！”
恍若一锤重重砸在心中，我茫然地瞪大眼睛，猛地转过头去：“什么？”
墨祁瑞的身影被混乱的人群拦住，看不分明，我下意识想要过去，却一下子被人握住了手腕。
“放开……！”
我挣扎不开，转眼一看，竟是穆昇寒！
那张总是笑着的脸现在却是板着，在丛生梨团的素白阴影笼罩下，那灼灼眉眼中似有悲伤。
我讷讷：“小穆将军……”
穆昇寒轻柔地放下我的手，垂眸道歉：“苏小姐，失礼。”
继而低声道：“苏小姐既然已经作出决定，便不要再回那个火坑了。”
他睨了一眼六安楼门口骚乱的人群。
我顺着穆昇寒的目光往那边看去，却只瞧见堵得严实的人群。
“……我知晓了。”我低声应道。
穆昇寒唇角微不可查翘起，又放下。
“另……还请苏小姐分一丝目光，垂怜一下别的可怜人。”
我脑中顿时空白了一瞬，忍不住抬头看他。
“小穆将军，你……”
穆昇寒又对我露出了那种好似小狗般的笑，这次却是有些难过。
施家的护卫就候在几步之外，穆昇寒向我和施凤澜拱手：“告辞。”
看着身姿修长挺拔的小将军逐渐消失在人群中，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心思有些乱，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我转头，却看到施凤澜沉吟的模样。
“凤澜？”我轻轻推了推她。
施凤澜回过神来，严肃地恍若在下一秒世界就要毁灭：“溪冉，我觉得小穆将军比墨祁瑞好太多了。”
“施凤澜！”我小声唤着她的全名，握紧拳头作势要砸。
施凤澜立马举手表示投降。
在回程路上，她还嘻嘻笑着戳我，“溪冉，现在京中对你有好感的青年才俊可不少，就算你没和小穆将军看对眼，也可以找时间去相看其他郎君呀。”
我无奈地很、又被戳得心烦，便干脆把施凤澜作乱的手指包在掌中，叫她没有手再做这事。
“此事还是别说了。”我轻叹道。
“他们不过是可怜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