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荔江奕承(冉荔江奕承)小说大结局-小说(冉荔江奕承)免费阅读冉荔江奕承
冉荔拿着收款码躲在艾兴怀身后,指着黎德说,
“你刚才好凶啊,我现在头晕,诶呀,心脏病被吓犯了。”
第33章 大小姐可以靠他带领冉家走下去
黎德眼看着冉荔得意地挑着眉梢,从艾兴怀身后慢慢伸出一只小手。
白皙干净的指尖捏着收款码举到他眼前。
他的脸色越来越绿。
“甜甜,你最近太调皮了。”黎德皮笑肉不笑。
“我可以作证。”
一直没帮冉荔说过话的艾兴怀开口,沉声道:“你现在还在恐吓她。”
黎德低头看了眼艾兴怀比他大出一圈的拳头,默默拿起手机扫了冉荔的付款码。
【天啊,他们俩下次能不能一起接个土匪的戏啊】
【土匪cp,沉默寡言武力值超高的山大王,和他的御姐戏精财迷压寨夫人】
【我就说在冉荔身上怎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气质。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梁山好汉】
……
江奕承全程都在观看直播。
直到黎德灰溜溜离开,直播结束,江奕承才放下手机若有所思。
他上次不是已经教过大小姐艾家面临的问题了吗?
大小姐也听见了。
为什么现在还和艾兴怀走得这么近?
异父异母的男朋友?
江奕承叹了口气,大小姐没有小时候好养了。
家主、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他就要担起看护大小姐的责任,绝不能让她被外面不怀好意的男人给骗了。
还有……
他偏头看向自己桌上用作装饰的金徽章纹样。
这是冉家世代流传的规矩。
金徽章由家主亲自授予,一旦佩戴,就是佩戴者与冉家达成约定——佩戴者一生尽忠,换取冉家一世庇护。
不犯大错轻易不能被摘下。
夺回金徽章是对佩戴者忠心的侮辱和践踏。
江奕承从小就相信冉家的每一条家规都有他的道理,可这一次大小姐因为金徽章而上的热搜也暴露了这条家规的弊端。
时代不同了。
网络时代里,每一条信息都在高速传递。冉家的金徽章太过传奇惹眼,再不摘下,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自小受冉家的恩惠,该为冉家做这个罪人。
……
江奕承想废掉冉家金徽章一旦佩戴便终身不能摘下的规矩。
视频会议里。
冉荔的爷爷作为冉家的现任家主,在听说他的想法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命令孔盛在江奕承脸上狠狠打上一个耳光。
孔盛咬牙执行了命令,差点被响亮的耳光声吓哭。
江奕承被打得微微偏头,他闭了闭眼默默受下。
再睁开眼时,依旧是刚才的说法:
“大小姐现在一人在外,冉家的金徽章太过高调,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提起冉荔,爷爷冉苍哼了一声强压住火气:
“甜甜她是我们冉家唯一的继承人,日后也会是冉家的家主。”
“如果一个小小的金徽章就会让她陷入危险,那她以后拿什么带领冉家继续走下去?”
江奕承顿了一下。
他很想回答家主,大小姐将来可以靠他带领冉家继续走下去。
可他说不出口。
嘴边的话被硬收回去,江奕承重复:
“不是没收金徽章,也不是废除他们与冉家的契约,就只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视情况摘下而已。我想,冉家应该有这个变通的能力。”
面对江奕承的坚持,冉苍沉默须臾。
他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隐藏着笑意。
冉荔的爸爸是个标准的咸鱼富二代,冉苍一早就放弃了他,转而培养孙辈,指望着他多活几年,孙辈早接手几年,直接把冉荔爸爸这代给跳过去。
所以江奕承自小就被冉苍带在身边,脾气秉性也和他最像。
金徽章的问题他早就想改,只是碍于祖宗规矩,又怕由他亲自出面会伤了下属多年维护冉家的心意。
偌大一个家族,盘根错节,最怕人心不稳。
现在江奕承愿意为了甜甜做这个恶人,他自然是高兴的。
冉苍板着脸,拿起拐杖怒拍了桌子,视频镜头都跟着晃了三晃。
“混账!冉家世代家规,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
“孔盛,给我取鞭子来!”
……
一周的拍摄结束。
下着冷雨的凌晨,冉荔的保姆车抵达冉家门口的时候江奕承正站在伞下等她。
冉荔刚刚结束拍摄就赶回来准备明天的综艺,舟车劳顿有点头晕,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整个人都晕沉沉的。
她忍不住“阿嚏!”一声。
江奕承皱眉。
他轻拨开要替冉荔打伞的小秋,一伸手就把晕晕乎乎地冉荔提到了自己伞下。
冉荔一惊,看了眼脚下:
“诶?我是怎么过来的?”
江奕承认真打着伞,伞的大半都罩在冉荔头上,全然不顾自己的肩膀被雨淋湿了一半。
“大小姐快点进到屋子里。”
他一手打伞,一手附在冉荔的肩背处缓缓把她往前推。
“休息不好的时候最容易生病。”
江奕承边说边睨向一旁跟着的惠冬,也不知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惠冬仿佛才觉出冷来,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冉荔大咧咧的跟着江奕承进了屋子。
屋内暖而干燥,她舒服得直打哈欠。
江奕承从佣人手里接过干毛巾,像揉小猫似的把她鬓边不小心被冷雨打湿的头发擦干。
“大小姐先上楼洗个热水澡,然后记得下来喝姜汤。”
冉荔累了一天,闻言重重点了下头,一边朝着惠冬和小秋挥了挥手,一边拖着沉重的身子往楼上去。
自从艾刚老师知道她想尝试打戏之后,总是借着空余时间帮她练习。
能得到艾刚老师的指点,是圈内多少出道多年的前辈都不敢想的好事。
冉荔不愿意错过机会,只要一有休息时间就跑去找艾刚和苏惜学习。
一周下来,好像身体被掏空。
再加上凌晨的这一场冷雨,空气里湿冷湿冷的,她每一个劳累过度的关节都在这冷意里叫嚣着酸痛。
热水淋在身上,氤氲蒸腾的热气驱散了冉荔周身寒意。
她洗过澡下楼的时候,楼下客厅就只剩下江奕承。
“冬姐和小秋都休息去了?”她问。
江奕承一边端姜汤给她,一边说:“我让人帮她们整理了房间,大小姐就放心好了。”
冉荔用勺子搅了搅姜汤,纯白的瓷勺在深红的姜糖水里隐现。
片刻,冉荔问:“你今天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一直站在tຊ她旁边的江奕承双手垂在两侧,语气里颇有些正式:
“不然呢?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意和艾兴怀保持距离,大小姐这么任性,难道还要我欢天喜地的庆祝吗?”
这语气里的责备已然十分明显了。
然而冉荔好似没有听见似的,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观察江奕承:
“我不是说这个,你的脸色好像人在生病。”
江奕承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您想说的是‘气色’?”
冉荔从善如流:“对!”
第34章 憋点什么坏好呢?
“江奕承!”冉荔站在江奕承卧室门口要账似的砸门。
门被从外打开,冉荔抬头看着江奕承那副苍白的面色,什么话都没有说。
江奕承侧身将人让进屋子里,她大步流星的进去,坐在小沙发上,眼看着门被重新关好,这才开口:
“爷爷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谁告诉您的?”
深夜寂静,江奕承说话的声音在窗外的冷雨声中显得格外凄寒。
冉荔不自然地眨眨眼,心虚看向旁边。
江奕承问:“谁为了这么点小事让您放弃休息时间来找我?”
冉荔欲盖弥彰:“不是孔盛!”
江奕承:……
冉荔:!!……
她怀疑自己是拍戏被打到了脑子。
为什么一进江奕承的房间就紧张得连思考都不会了。
明明打他的人是爷爷,和她又没有关系,她也犯不上要愧疚吧。
冉荔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打算换个话题重新开始。
“爷爷干嘛要打你?”
“孔盛没说?”江奕承倒了杯温水放在冉荔面前,又用毯子把她包得像个俄罗斯套娃,好像生怕她着凉。
一番折腾后才坐在她身边,“我以为,大小姐是为金徽章的事着急来感谢我。”
冉荔没听明白,嘴先于大脑,随口说:“我没仔细问,他说你挨了鞭子,我一着急,直接就过来了。”
也许是毯子包得太严,掩盖住了她身上明艳富贵的气质。
此时的冉荔说起话来憨憨的,言语内容里的真诚却叫江奕承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以为,大小姐是因他肯出面做冉家的罪人,为了人情才来看望他的。
原来,就只是单纯因为他挨打受伤了吗?
见江奕承不说话,冉荔问:“打在哪里了?伤得重不重?你上药了没有?要不要打消炎针?”
她语速很急,一连串问题像豌豆射手一样叽里呱啦问出来,每问一个,身体就不由自主向他靠近一些。
江奕承向后退,抬起手按住了冉荔的脑袋。
等她安静下来,逐个耐心回答道:“打在背上,伤得不重,冉家的家规不能上药,也不用打消炎针。”
冉荔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江奕承,你被冉家洗脑了?!”
她把自己从毯子里扒出来,气愤地掐着腰,义正言辞:
“他敢用鞭子抽你就够报警的了,什么年代了还家规不许你上药?这也能忍?”
“冉家对我有恩。”江奕承语气平淡,尾音拉长,好像在开导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