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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优美散文
时间: 2024-05-10 07:53:22
作者: xiao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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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桑枝抬抬眼,安静的看着对面办公桌内的秦昭,四目相对之际,她没说话。
秦昭突然提起这件事,足以见得身为病患家属的乔茉,背后是有多么的急不可耐。
不论孰是孰非,桑枝也看的出来,秦昭是再三犹豫,反复思量后才讲了出来。
生怕会伤了她的自尊心。
但对于临期还要更换手术医生这件事儿,她这会儿心里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感觉。
医生一视同仁,不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心情去刻意的挑选病人,但患者有权为自己的健康着想而选择相信的医生对此负责。
这很正常,被换掉也没关系,她不会觉得不被患者信任、被替换掉是一件无比难堪的事。
更不会觉得自己刚回来就被弄了个下马威,在科室内从此颜面无存,心中失意。
从这件事情被江肆提起来的那一刻起,她不在乎对方的口头侮辱,反正江肆一向刻薄惯了,她权当耳旁风听不见。
她唯一担心的是,临时换人可能会重刷病人手术的最新排期时间。
那样的话,乔父还要继续等。
除了急诊,大医院都是对手术进行排期治疗,每位主刀医生的手术期都被提前、有序的安排很满。
巧就巧在她刚回来任职不久,江肆临门一脚,乔父的手术就被安排在了她的身上。
毕竟她和科室内的其他医生相比,她最近的时间确实是比较闲。
但有一点,江肆有权有钱,口口声声闹着要换人,
但江城可不是他家开的。
医院不可能不顾及其他病人,反复的给江肆走后门开小灶,任凭他呼风唤雨的随便折腾。
医者仁心,她怕耽误的是乔父的病情,以他现在的身子骨,折腾不起。
她先前面对江肆时不想妥协,并非是心存妒忌暗中较劲。
在她的眼中,乔父不是谁的父母,而是急需诊治的病人,她不想让乔父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
她以为孝顺如乔茉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但很显然,在她以病人利益为主的考虑事情时,乔茉的行为和江肆如出一辙。
大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换掉她而努力,她不知是否要夸奖二人齐心协力,但也觉得江肆过往耍浑惯了,就连乔茉也这么任性。
人犯轴的时候就是犯傻,就算看她不顺眼,乔茉也没必要拿自己父亲的性命赌气。
犯不上。
桑枝心下思绪万千,捋清了,缓了下,才对秦昭无奈的笑了笑。
“随便吧。”
桑枝伸了个腰,语气淡淡,“患者家属坚持换人,这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儿。”
孰轻孰重,其中利害关系,秦昭肯定也费了不少唇舌,可见没什么用。
反观秦昭害怕桑枝会沮丧,毕竟不被患者信任是一件令医生无奈又受打击的事儿。
桑枝没所谓,反倒是江肆有两把刷子,使唤着院长亲自下了趟神外科的办公室。
索性连会议都不开了,直接宣布这台开颅手术由秦昭和另一位陈医生做手术
配合。
不过一个中午,个把小时,换人的事儿尘埃落定,轮不得桑枝去插嘴表态些什么。
只是其他同事看向桑枝的目光带了些诧异,不明白好端端的归国高材生,过往经验累累,怎么突然就被人从手术台上换掉了。
换人倒不是什么大忌,只是行业有行规,调令没下,全程没解释没事件公开的换人,难免会被人觉得桑枝是不是犯了错误,才遭了这么个安排。
要是传出去,讲的不好听,风言风语的,谁还挂她的号问诊啊。
办公室内哑然安静,桑枝默不作声的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档案,隐隐能够感受到旁人的打量目光。
不刺人,但也不好受。
临走时,院长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桑枝的侧脸,见她不为所动的沉默。
问都不问的,好像早已料到有此一遭,跟她没多大关系似的,心平气和的接受。
院长一边不能得罪了江肆,也不好桑枝白白受了这样的揣测委屈。
“桑医生,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院长上了岁数,面容和蔼,为人讲话不急不缓的开了口,“只是你刚回来就被安排接手这么大的重患手术,于情于理都是科里考虑不周。临时换人也是怕给你突然增加压力,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
说着,院长还不忘拍了拍桑枝的肩膀,嘱咐道,“有秦昭带你,相信你会尽快的熟悉科里的节奏,未来厚积薄发,为神外科争光。”
院
长四两拨千斤般的替桑枝解了围,打发掉了私下会溢起来的闲言碎语。
桑枝明白院长讲的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她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会的。”
这种事儿,她也不至于记在心上不放。
院长来的急,走的也快,门关的那一刻,静谧的办公室里扬起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倒是没人来触桑枝的霉头,听的最多的就是陈医生、陈燃的满嘴抱怨。
也难怪陈燃不满。
都说医生干的就是治病救人的活,急诊来了,就是睡在家里也得起跑在抢救线上。
问题是陈燃名声在外,今晚有一台手术,未来两个月的手术也都给排满了。
桑枝记得,他大概有近一个月没休息过,整天在科里苦哈哈的问诊、看病、手术。
当医生是风光,但顾不上家、管不了父母孩子,严重的连脑袋上的头发都保不住。
更别提像陈燃、秦昭这些个青年才俊,投身热爱的医疗事业里,单身是常态。
桑枝离得稍远,看着陈燃唉声叹气的在那搓脑袋,她咬了咬唇,也讲不出几句安慰对方的话,只能无奈的转过身继续趴在病历上埋头苦干。
她这会儿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没天理啊。”
陈燃颓废的瘫在椅子上,随手抽了本书盖在脸上唉声叹气道,“这病患从始至终也不是我在跟,好端端的,我又被加进一台临时手术。”
似是不满,他又将书抽下来丢在一旁,拉着旁边的人念叨着
,“数数,这都这个月第几次了,马圈里的骡子也经不起这么干啊。”
陈燃念叨着,旁人也是苦哈哈的应付着,大家都忙,没一会他就被晾在一旁。
他心里别扭,一偏头,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桑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