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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
第18章
她的心空落落的。
雨势渐大,大滴大滴的雨砸在她的身上。
宴槿棉仰头,接住了这泼天的细雨。
菩提树影婆娑,沙沙的响着。
她自嘲般的勾了勾嘴角,拿起油纸伞转身离去。
但她不知道。
在她走后,身穿金色袈裟的僧人,出现在了菩提树后的长回廊。
檀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捻佛珠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宴槿棉甫一到府,就直奔母亲的疏桐苑。
疏桐苑。
一室茶香氤氲,几盏油灯晃荡,门窗都被关上,外面的风和雨,透不进半分。
宴槿棉抖落伞上的雨花,径直推开了房门。
“母亲。”
正在品茗的宴母一抬头,就看见了浑身湿漉漉的宴槿棉。
“棉儿,快回去先把衣衫换了,小心着凉!”
宴槿棉摇摇头,眼中多了丝暗芒。
那老者所说为真,桃儿确实有问题,可具体不知是皇宫那位的手笔。
“母亲,桃儿一事你自己多加提防,切莫打草惊蛇了。”
宴母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门外的急报惊的愣在原地。
“八百里加急,前线突发战事!”
宴槿棉匆忙走出,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小兵,心中的忧虑不断涌上。
前世并未发生过这些,在父亲战死的那一战之前,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为何会突然出现偏差,难道是由自己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宴槿棉疾步跑回了自己房中,换上了盔甲。
推开门时,就看见了焦灼的宴母。
“母亲某忧,孩儿这就去请旨,去助父亲!”
“棉儿……”
来不及寒暄,携着圣旨的太监就来到了府中。
“……特令宴家子嗣宴槿棉前往漠北,上战杀敌,不得有误!”
宴槿棉直直跪下:“臣,遵旨。”
……
情况紧急,宴母还来不及为宴槿棉好好准备。
她便骑着战马,飞奔而去。
三日不到就赶到了漠北凉州。
凉州城,将军府。
宴槿棉纵马疾驰,来到了府门前。
宴父负手而立,静静候着他的儿子,准确来说是他的女儿。
“棉儿,你来了。”
宴槿棉翻身下马,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宴父,不由想到了前世躺在棺材中的他。
两相对比下,她的眼睛有些酸涩。
久久等不到宴槿棉的回应,宴父急躁的朝她望去。
看见宴槿棉猩红的双眸时,宴父心里微微一痛:“小兔崽子,见了你爹都不问声好?”
他快步向她走去,揪住了她的耳朵。
“疼疼疼!”
宴槿棉耳边的痛意传来,提醒着她现在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自己死后的臆想。
她看向宴父,一脸哀痛:“宴将军,你且放下我的耳朵,要被揪掉了。”
宴槿棉不由吐槽,真是她活爹。
宴父放下了那只手,往旁边一伸,拿出了那把红缨枪。
“给你准备的武器,玄铁所制,坚如磐石。”
“且用它多杀几个敌人,才不负此枪的盛名,而你才不算辱没了将军府的门楣!”
宴槿棉郑重接过,一字一句。
“我以命起誓,不破突厥,誓不为人!”
第19章
话落,空中响起几声闷雷。
云层有些厚重。
几年不见雨的凉州,今日竟刮起了细雨,风里也透着些微寒。
“快些进来,奔波这么久好好休息会。”
“明日还要好好会会那些突厥。”
宴槿棉耕者宴父一同走到了书房,书桌上满是边防图。
她不由蹙眉:“你放在这也不怕出了奸细把它盗走!”
宴父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将布防图拿给宴槿棉。
“都是假的,图虽在此,可看懂还需本事。”
宴槿棉眼里闪过不赞同,她觉得父亲就是太刚愎自用了。
而刚愎自用出现在一个将军的身上,那更是大忌。
“父亲,你可信我?”
宴父正色道:“信。可那边防图确实是假的。”
“父亲,孩儿觉得您有时太过冒进还有自信,您应该多听多思,有时别一意孤行。”
宴槿棉心中的忧虑一重又一重的向她袭卷而去。
宴父有些沉默:“为父也知,可这些东西岂非一朝一夕间就有办法改变。”
“也罢,父亲我先去休息,明日再议此事。”
话毕,她快步走出书房。
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宴槿棉心头的担忧更甚,甚至有些惶恐。
她疾步走到了军营之中,问起了近日来的战况。
幸好,还算顺遂。
忙完军营中的事后,她回到了久违的房间。
房中是几年前征战时留下的铠甲,现在已经略微显小,无法再穿下。
记忆的尘埃一度扬起又落下。
和衣而睡。
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高大男子跪在佛前,似乎在求着什么。
她是一道虚影,靠近不得。
可是她看见了男子怀中抱着的女子,正是万箭穿心而死的自己。
她听见主持问他,可声音细弱悠长无法听清。
男子一刀割破在的手腕,金色的血滴满了钵盂。
画面微微泛起了雾气。
再看清时,则是男人虚弱的模样,他抬起头,直直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宴槿棉身体一僵,霎那间看清了男人脸上惨然的笑意。
“檀央!”
她惊呼出声,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般,冷汗从脸上蔓延到全身。
宴槿棉猛地坐起来,呼吸急促而不稳。
她回想着那个人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反而头部刺痛。
房外传来几道惊雷,闪电也紧随其后,照亮了整个漠北。
一双眼睛透过窗子直直的看向宴槿棉。
闪电之下,如同鬼魅。
一对上,飞镖就直击来人的要害。
她来不及多想,拿起红缨枪就冲了出去。
“何人如此大胆?!”
待她破门而出,就看见了跌坐在地的梁砚珩。
“你来作甚?!”
宴槿棉有些意外,怎么会是他?又为何要爬窗看她。
一国太子不在京城内待着,突然出现在漠北,不免有些蹊跷。
梁砚珩兀自爬了起来,甩了甩受伤的胳膊:“槿棉好身法。”
宴槿棉眉头紧蹙,默不作声。
梁砚珩也不恼,拔出手上的飞镖,放在手里把玩。
“槿棉出征都不告诉孤,孤担心你,遂求得圣命,前来督军。”
第20章
“荒唐!行军打仗岂是儿戏,怎容你在此胡闹!”
宴槿棉有些恼了。
梁砚珩却咧嘴笑了起来:“孤就知道,槿棉你心里是有孤的。”
“你不必忧心,孤会小心行事不给你拖后腿的。”
宴槿棉心中有股无名怒火,梁砚珩这又是在唱哪出?
看来,事情并非会一成不变,一切都需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