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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之前跟姜馥宁打过招呼了，姜馥宁那时候睡得迷糊。

“又跟沈梦清拿的？”姜馥宁抬眼看他，脱口而出。

秦舟鹤的脸上有些为难和尴尬，“不是，你别总记着那些让你不舒服的事情，我跟她没联系了。”

“我可没逼着你做那些跟朋友绝交断义的事情”，姜馥宁笑，显得不屑。

沈梦清的结果是她咎由自取，说得难听点，只是绝交已经很客气了，她没法违背法律的底线给她也来那么一下。

秦舟鹤叹了口气，然后干脆在她身边坐下，目光望向她，很是认真M.L.Z.L.，“姜馥宁，我不是针对你，我从来没有针对过你，不管任何人，那些不折手段的事情，我都不会原谅。”

“这么说来，你对我还是格外开恩了？”姜馥宁笑着看向他，柔软的目光里不知道为何却有几分高傲。

秦舟鹤回来时，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并没有跟她立马离婚，已经是很例外了。

秦舟鹤自以为嫉恶如仇，可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恶啊。

“因为……也许我就是爱你”，秦舟鹤看着她，垂眸低笑，“可能我一直都后知后觉。”

连沈梦清都说了，姜馥宁的存在让她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

秦舟鹤对姜馥宁的喜欢和围追堵截，身边人能看得出来，应该是不一般的。

秦舟鹤一直优秀，从小到大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但唯独姜馥宁让沈梦清有了那样浓重的危机感，不惜铤而走险。

“呵呵”，姜馥宁笑，微挑眉，直接将目光望向了茶几上的大袋子，她懒得继续那些无解的话题。

“我看看”，姜馥宁扬眉之间，示意秦舟鹤帮她拿过来。

秦舟鹤看向她的脸，沉默着忧郁好几秒，没顺着她的意思真的拿过，而是开了口，“要是有一天你能放下了，我们可以领养个孩子。”

姜馥宁转眸看他，目光深了几分，他轻哼着看秦舟鹤，像看一个傻子，“你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觉得我能放下？”

姜馥宁眼眸缩了几分，开口，“我不喜欢孩子，更不喜欢别人的孩子。”

姜馥宁有过自己的孩子，她往后要么没有，决不可能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她总认为没有那么伟大，她没有那些大爱，她做不到真的对别人的孩子同样亲。

秦舟鹤没再说话，沉默几秒，还是默默帮她将袋子递了过去。

姜馥宁很多时候依赖他，迷恋他，总让他有可以更近一步的错觉。

但真的仅仅就是错觉，他们之间就只是一厢情愿的付出或者各取所需，姜馥宁压根没想过再跟他有什么。

爱不爱的，可以先不纠结，但是从前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很难原谅。

这个世界并没有不知者无罪这个说法，错了就是错了，造成的那些无法挽回的伤害就是无法挽回了，不是说我后来爱你了，我后来多诚心就能弥补的。

于姜馥宁而言，她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不是秦舟鹤的一句错了就可以抹平的。

秦舟鹤伤害过她，负过她，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不错”，姜馥宁已经将袋子里的礼服拿出来了。

很简单的款式，不复杂，但也不至于不得体。

“萧总费心啦”，姜馥宁侧头看着礼服，然后笑眯眯起身，“要不，我去试一下？”

“嗯”，秦舟鹤点头。

他能看到姜馥宁起身去房间的时候，笑意还是很浓的。

他只要别不知好歹说些得寸进尺的关于感情的话，姜馥宁还是能跟他甜蜜相处的。

很快，姜馥宁就换好出来了。

秦舟鹤走过去，亲自帮她小心翼翼的将头发挽起，好可以看得更真切每一个小细节。

“萧总，麻烦了”，姜馥宁看秦舟鹤，然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意思很明显，要他拍张照。

秦舟鹤照做，将拍了照片的手机递还给她。

姜馥宁很快将那张照片发送出去了，发给的还是徐烈。

姜馥宁是打算跟徐烈一块去参加宋朝时儿子的生日宴。

不管怎么说，如果携伴携家属，她和徐烈现在更光明正大一点。

“我喜欢这套，你自己就费点劲，找个搭配一点的衣服”，姜馥宁将照片发过去之后，用发了条语音，发完之后按黑手机，然后再次抬眸看秦舟鹤。

秦舟鹤眼底略有落寞。

“谢谢萧总了……”姜馥宁却笑得灿烂。

秦舟鹤往前一步，伸手握上姜馥宁的手，也跟着笑了笑，摇头，“没事。”

秦舟鹤没有什么资格去计较，也没有立场。

姜馥宁给他的选择并不多，要么陌生人，就是纯粹的工作上的来往那种。

要么就是现在这样，可以拥有她，但是见不得光，不能碍了她现在的身份，这都不是地下恋，这纯粹的就是一厢情愿，他们之间什么都不算。

秦舟鹤将姜馥宁拉进自己怀里，拥抱了她。

他选择接受，接受现在这样的不平等。

第156章 遗嘱

姜馥宁是带了礼服去公司，打算上会班之后直接在公司换衣服然后过去。

不用去接姜馥宁，秦舟鹤的时间突然就变得闲而漫长了。

下班之后他上了车，却并没有急着启动车子，而是拿出手机翻了一遍通讯录。

特别想找人说说话，老实说，姜馥宁跟别人去赴宴了，他敢怒不敢言，心里还是挺委屈的。

最后还是将电话打给了方高寻。

他和方高寻之间关系还是很好，但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个以前共同的好朋友沈梦清，所以这段时间，秦舟鹤不是特别会主动去找他。

他可以单方面跟沈梦清决裂，但他不会越界的要求方高寻也做那样的决定。

别人的友情也是友情，这一点，秦舟鹤还是理智而清醒的。

电话倒是很快被接起，而且，方高寻的声音里似乎并不意外，“我就知道你会打给我。”

“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忙，这几天闲下来了，总得给你回个电话吧？”

秦舟鹤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笑意。

之前方高寻给他发过挺多信息，他也会回，但是都是无关痛痒的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关于放高寻说的请客吃饭什么的，大多他都拒掉了，因为他没办法直接跟方高寻说不请沈梦清，但是又怕被碰到。

方高寻只是哼哼了两声，以此回应他，顿了两秒才又开口，“你前段时间在忙，这我理解，忙着和姜馥宁的合作？”

这话听着像是个问句，却又带了心知肚明的答案。

圈子就那么大，姜馥宁跟蒙福搭上线的消息也并不是秘密，大概也都能猜得到他们之间的合作。

“对，跟蒙福聊过了”，秦舟鹤很干脆的承认了，这并不需要隐瞒。

“签了吗？没签的话是不是缓缓看看情况？”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一种建议，可是语气里又带了一丝八卦。

“老萧，你俩现在都没关系了还继续合作，真的没问题吗？不尴尬？”

秦舟鹤感情上的分分合合，确实没有必要向他交代，但作为朋友来说，之前看着秦舟鹤跟个恋爱脑似的，还以为他和姜馥宁之间真的有所结果，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姜馥宁身边已经换了人。

之前约了秦舟鹤好几次，每一次他都有理由不出来，所以方高寻也没有机会真的当面问问，对于姜馥宁和徐烈的事，秦舟鹤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第一次爱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