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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淮没回答，算是默认。
　　两人四目相对，有点暗暗较劲的意思。
　　准确点来说，是季淮在暗暗较劲。
　　因为她觉得殷妤这个人挺没意思，闷骚又直男，明明想撩她，但是让他帮个小忙，他却一口拒绝。
　　不仅不给她面子，还撂她脸子。
　　长得漂亮的人向来备受优待，季淮在这方面的优势明显得天独厚，再加上工作原因也算是个‘艺术家’，所以骨子里自带几分傲劲。
　　下一秒，季淮哂笑，拎着手包转身离开。
　　不帮就不帮。
　　离了王八鼓也响，离了马尿河也涨。
　　季淮穿着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瞧见她下楼，坐在一楼的几个男人齐刷刷转头。
　　季淮宛若未见，碎花裙摆飘曳，从众人面前走过时留下一缕香。
　　“这是……闹掰了？”
　　“这么漂亮琛哥都不疼啊。”
　　“隔壁街‘大漂亮’发廊的老板娘也漂亮啊，趁着琛哥喝醉爬上琛哥床，还不是照样被琛哥扔了出来。”
　　“老板娘能跟这姑娘比吗？这姑娘……”
　　不等这人把话说完，就见殷妤沉着一张脸从二楼走了下来，不发一言，迈着两条大长腿阔步出门。
　　“我说什么来着，琛哥放不下。”
　　“这姑娘，琛哥怕是降不住吧？”
　　这边，季淮从殷妤的纹身店出来后，瞥了蒋商一眼，站在马路边等出租。
　　刚刚她气急攻心，没注意观察他。
　　现在仔细瞧两眼，这人瘦了一圈，虽然气质依旧卓群，可眉眼颓唐没了光。
　　季淮看蒋商的同时，蒋商也在看她。
　　他儒雅绅士，如果不是那紧绷的下颌，她差点都要以为他成了谪仙，无欲无求，不悲不喜。
　　两人对视，蒋商迈步往过走。
　　季淮捏紧手里的包，想着等他待会儿过来，她就用这个包抽他。
　　不等她实施，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她后腰落下一只大手，把她推进了车里，紧接着，推她的人也进了车。
　　季淮侧头，就看到殷妤坐在她身侧，目光冷冷，嗓音中带了那么一点懒跟司机说，“去西胡同。”
　　西胡同，季淮外婆家。
　　季淮下意识想反驳，但出租车已经行驶，她心里还记挂着马路对面的人，转头余光扫向窗外，红唇微抿。
　　回西胡同就回西胡同，反正她也好久没回去了。
　　随着车开出一段路，车窗外的身影也渐渐缩成了一个点。
　　季淮回头，视线扫过殷妤，心里有气，没撒到罪魁祸首身上，只能往他这个间接罪魁祸首身上撒，娇气轻哼，“你不是不答应吗？”
　　殷妤，“我现在也没答应。”
　　季淮，“……”
　　确实，他现在也没说是她男朋友。
　　季淮被怼得无话可说，软腰往后靠，掏出手机刚想刷个短视频，忽然想到了什么，撒气不成，怒气化成了撩拨，头微微往殷妤那边偏，红唇贴上他耳垂，一张一合吐气如兰道，“秦师傅，你真的有180吗？”
　　殷妤坐姿端正，刚硬无表情。
　　就在季淮以为他会被她这番撩拨气个好歹时，他转头看向她，落眼在她勾人心魄的红唇上，冷着嗓音回话，“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