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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凝鑫淡然的看着这样的吕显，心中只有悲凉。

　　原来他也没有那么优秀。

　　自己心中那般无所不能的少年郎，那个比自己哥哥都优秀很多的解元公。

　　那个退亲之后，让自己颓废了很久的家伙。

　　竟是不配她这般牵肠挂肚。

　　才华都美化一个人的外表。

　　而失去了才华的包装，这人被精心打扮过的外壳暴露出来，或许才能让人窥见本质。

　　程凝鑫的脑海中，在这片刻的清醒中，闪现了很多片段。

　　是她曾听到的话语。

　　“程家娘子虽好，但我喜爱的，是徐家三姑娘那样的女子。”

　　听了这句话，当初的程凝鑫看着那容貌家世才华样样不如他的女子。只觉气愤！

　　她凭什么？

　　不过是小官家的庶女！

　　她把徐三姑娘关在了偏院厢房之中，两个时辰后，才把哭晕过去的她放出来。

　　她警告徐三姑娘，认清自己，不要妄想自己不能得到的人。

　　之后呢？

　　之后徐三姑娘远嫁，姑娘们都畏惧她如虎，看到她都害怕的不能自已。

　　想来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就算这些人明面上不敢说，私下怕是都知道了吧。

　　吕显说过：“若真的要在程家选未婚妻子，我倒宁愿是她的妹妹。”

　　然后。

　　吕显拜访程家，总会给他的庶妹捎带一份礼物。有的时候是相同的东西，有的时候甚至隐隐的比自己还好些。

　　然后程凝鑫开始针对庶妹，变本加厉，日积月累，才导致了那场被吕显当场捉住的“短处”。

　　值吗？

　　真的值吗？

　　程凝鑫在心中这般询问自己。

　　她又想起了顾晓晓曾说的话。

　　“你把力气全部用在女子身上，却对那些男子们恭敬有礼……”

　　程凝鑫突然有些厌恶自己。

　　她缓缓的合上眼，又睁开。

　　“如今看来，我确实不对。”她看着吕显，看着如今表情冷凝，面色铁青的他。

　　心中欣喜之情缓缓升起。

　　是的，程凝鑫知道自己不是好人…。

　　她喜欢看旁人被自己欺负之后的痛苦神情。

　　她就像母亲和兄长所骂的，不是个好的闺秀，总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她本总喜欢挑着弱者下手，但如今看来，这些都不过瘾。

　　似乎，把那些原本自以为是的骄傲之人打落神坛。更刺激一些。

　　眼中斗志缓缓升起，程凝鑫原本并不坚定的愿望突然开始生根发芽。

　　她想要超过吕显这个曾经贬低他的未婚夫，看看他更加颓废的模样。

　　这样更有趣不是吗？

　　顾晓晓把现场几个人的变化看在眼中。又对上了程故辞复杂的表情。

　　她没有深究这人的想法，也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

　　顾晓晓从来不会因为谁是头名而把谁当做必须赢得的对手。

　　在她的眼中，敌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自己。

　　只要做到最好就好，谁是对手根本不重要。

　　程故辞的眸色暗了暗。

　　他想起了初见之时的顾晓晓。

　　得理不饶人，一点亏都吃不得的张牙舞爪的样子。

　　最开始，他曾说过，她不适合麓山书院。

　　可如今看来，她适应的很好，因为她从来不是在适应环境，而是一直在改造环境。

　　她很强大，也很不同。

　　就在众人这纷杂的心思之中。

　　第三场比赛开始了。

　　现场已经没有剩下多少学子了。

　　气氛也更加焦灼紧张起来。

　　就在众人等待主持人宣读第三场比赛的规则之时，人群之中，突然开始骚动起来。

　　“大人！大人！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大人！台上这顾姓女子，她曾害了我妹妹的性命！她这般人，不配在这里出，跟一众学子比拼文采呀！”

　　一男子一边哭喊着一边冲到了门前。

　　大声的对里面的府尹大人高喊。

　　“大人！小人要为妹妹讨回公道啊！大人！”

　　这般骚乱让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大轩朝律令，涉及几种案件之人，没有参加科举的条件。

　　伤及人命，拐卖人口，亲友获罪被判斩刑等罪行。

　　这些罪行就算是遇到天下大赦，也在十恶不赦范围之内。

　　若真是沾染到这种事，就算这位顾家小姐再是厉害，也绝对没有办法参加什么科举了。

　　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是另外一回事。

　　【谁？这是谁在害我？】

　　顾晓晓大惊之下，心声再次被所有人听到。

　　三皇子等曾经听过顾小小心声之人都知道，顾晓晓心中不知有什么样的神异存在，似乎能通晓万事知道很多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们静静的等待着顾晓晓说出事情背后的真相。

　　就如同以往一样。

　　任何阴谋诡计，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却听到顾晓晓接下来的心声十分震惊的说道。

　　【什么？你竟然又查不出来！】

　　跟上午的舞弊案一样。

　　又是缺乏关键词和关键信息，系统不知道从何查起。

　　顾晓晓凝眉，总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而且，幕后之人一看就是对自己充满敌意。

　　下手，都是奔着死手而去的。

　　不过…这一次因为有证人出现在顾晓晓面前。系统不至于是一无所获。

　　【这人是曾在沈府与我共事的二等丫鬟春枝的兄长，春枝不久之前死于流寇之手，这人是要把这件事情栽赃给我吗？】

　　围观群众一脸愕然地听着顾晓晓突然出现的心声。

　　左顾右盼，不知所措。

　　问出来的话，也变成诡异的哔哔哔。

　　更诡异的在后面，那开口状告之人直接跪在朱大人面前。

　　涕泗横流，声泪俱下。

　　“大人！这顾家女为了掩盖自己曾经作为丫鬟的生活，对知道她之前生活境况的我妹妹是下了死手啊！草民有证据呈递！望大人明察！”

第85章 为了妹妹卖了爹

　　“他还有证据？”这是在场的吃瓜群众。

　　“他居然有证据？”这是系统在顾晓晓心中震惊的声音。

　　顾晓晓疑惑。

　　【旁人震惊就算了，你不是能调查到这人的相关信息吗？就算查不到这人究竟是谁派来的，这点信息你也该知道啊！】

　　对，若是顾晓晓心中那神异存在有知晓一切的能力，也不该只知晓一部分啊。

　　“系统收集信息都是通过扫描发生过的事情以及人物对话，这种扫描是只要说过的话，发生的事情都能知道。但是我们毕竟只是个辅助系统能力还是有些bug的。”

　　系统的声音很是沮丧。

　　“对于文字的捕捉能力确实很低，很多时候文字上所写的内容我们并不知道。现在系统显示这个人并没有自己追查证据的行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