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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看人，模模糊糊，只不过是对着号，你知道这个是谁，知道那个叫什么名字，其余的都与自己无关。

　　喜欢是有一个人在你眼睛里清晰了，清晰之后你就很难移开目光，不再是爱谁谁，她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你就会在意和深究，深究她的动作表情之下，到底是什么想法。

　　季明萱摇头深吸好大一口气，自己也起了身，也回房洗了个澡。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程闻山已经洗好澡了，穿着家居服，一会儿盘坐在沙发，正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的又给自己涂指甲。

　　“要帮你吗？”季明萱走到她跟前。

　　垂眸往下看的时候，能清晰看到她稍微有点宽松的家居服下的隐隐吻痕。

　　怎么还没消，这都好几天了。

　　季明萱忍不住回想当时情景，都发生了什么，自己有那么狠吗？当时程闻山是什么表情？

　　程闻山抬眸看他，略显委屈无奈，“大哥，你挡我光了。”

　　季明萱那么大个人杵在那里就不动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来吧”，季明萱蹲下，蹲在沙发前，然后抽走了她手里的指甲油刷。

　　程闻山也不挣扎，不跟他言语客套，季明萱要动手，她就真老老实实靠下了，任由他动作，之前季明萱又不是没给她涂过，技术不错。

　　再说了，程闻山本来就是真懒，要不是之后可能工作上需要面对更多不同的人，她今天都懒得再弄。

　　这一次季明萱的动作没之前那么赶，动作慢了很多，甚至有点艰难。

　　程闻山微微转头，缓缓看向此刻的季明萱，看着他安静认真的侧脸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以后都不做饭了？”程闻山目光望着他，低声开了口。

　　“做啊”，季明萱抬眸看她，笑了笑。

　　“那今天是……生我气？”程闻山问，好端端的今天聊了徐烈后突然就不做饭了，很难让人不乱想。

　　“你觉得呢？”季明萱失笑，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满是无奈，可是无奈里又平白多了几分宠溺。

　　程闻山沉默不语。

　　“今天在公司不小心撞了一下，手有点酸，所以不想做饭。”

　　季明萱开口，然后将自己的衣袖拉起几分，小手臂上确实有一块青肿。

　　“那你还能给我涂指甲？”程闻山开口，但目光还是落在那一处，还是有点心疼。

　　“放心，会给你涂好的”，季明萱笑，低下头还吹了几下，微痒的暖意从指尖直达心脏。

　　程闻山的心脏还是跳了跳。

　　“季明萱”，程闻山看着他，然后半撑起身子凑近他。

　　“嗯？”季明萱抬眸看她，就看到她的脸已经在眼前了。

　　太近了，近到季明萱觉得自己身后好像有什么在推着他，推着他贴近程闻山，内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就差那么几厘米了，就差一点点就能贴上她的唇了。

　　“涂好了我帮你擦点药吧？”程闻山开了口，在季明萱的唇快要触上的时候，她后倾了几分，又退开，靠回去了，然后目光望着天花板低声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撞到手。”

　　“好笑吗？”季明萱看着她，也跟着笑，“你以为我不是磕磕绊绊着走到今天的？”

　　程闻山笑出声音，然后将涂好了的那边手举起，举到自己跟前看了看，开口，“我以为你生来就是仙子呢。”

　　“夸还是骂？”季明萱没觉得程闻山这么形容一个男人是好的赞扬。

　　“高高在上，藐视一切，不就是在云端的仙子？”程闻山转头看向他，眼睛里的欣赏是真的，“要不然我以前怎么能那么喜欢你？”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的？”季明萱看着她的眼睛，顺着她的话而下，问了这问题。

　　“没有不喜欢，只是喜欢和要得到是两回事了”，程闻山笑，还挺坦诚的，“橱窗里的衣服再漂亮，我费尽心机拿回家，发现穿不了，码数不是我的，何必执着，那就放回去让大家继续欣赏呗。”

第82章 害羞

　　程闻山给季明萱上药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的，尽管季明萱其实已经并不疼了。

　　但是程闻山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季明萱十分受用，他便也就跟着配合的呲了两声。

　　“程闻山，你其实很漂亮”，季明萱看着程闻山认真又小心翼翼的脸，突然开口说了这话。

　　“我知道啊……”程闻山抬眸，笑得理所当然，“我一直没觉得我丑啊，只不过你这仙子可能不喜欢长得漂亮的？”

　　程闻山说这话时，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

　　仙子这两个字让季明萱有些不自在，他别开目光，耳尖有点红。

　　“哟，你不是害羞吧？”程闻山笑他，然后继续开口，“看来你以前不光脑子不好，眼神也不好。”

　　程闻山干脆利索将药盖上，拍了拍手掌，然后坐直在沙发双手抱胸看向他，“来，说说，我以前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母老虎形象？”

　　“没有，没想太多”，季明萱摇头，“你就是一个叫程闻山的女人，与我何干，有时候你一直在我身边出现，确实会困扰，所以更懒得去看了。”

　　季明萱相当坦诚，过去的事情不可否认，也不必否认。

　　但人生充满了变数。

　　程闻山倒也不生气，只是哼笑了两声，“要不是我以前眼瞎，你可配不上我。”

　　程闻山看着季明萱的眼睛，笑着凑近了他几分，继续开口，“我爷爷从小到大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得上他的宝贝孙女，所以啊，他可能得养我一辈子了。”

　　程闻山说到这话的时候，语气柔和了几分，忆起她爷爷，还是让她内心柔软。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妈也从小到大说，没人配当她的儿媳妇。”

　　季明萱笑，这也是实话，哪个父母长辈不觉得自己家的孩子世上无双，无人可比拟。

　　“哈哈……”季明萱这话让程闻山忍不住笑出声音。

　　“你看，把你这仙子放回橱窗里，多正确的选择，在我这苦兮兮的，放开了，让你回到自己的地盘，你还会开玩笑呢？”

　　程闻山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瞟了一眼他的耳朵，想看看还会不会红。

　　挺不可思议，季明萱居然会害羞。

　　实事求是的说，他们之间如果不是夫妻，就纯粹的朋友关系，确实会更放松和融洽一些。

　　“我有点困了，我先睡觉去了？”程闻山懒洋洋伸了个大懒腰，从沙发起身的时候，顺带着将医药箱拿去收了。

　　季明萱看着她的身影进房间。

　　收回目光的时候，季明萱摇了摇头，后知后觉，又是这样，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