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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很快燃尽,巴荷从怀中悉悉蔌蔌摸出一枚蜡烛来,低声问道:“谁有火折子!”
碧珠答道:“我有!”双手颤抖着在身上摸索半日,方循声将火折子递了上去。
巴荷点燃蜡烛,秉着自身是巫师、素来胆大,当前走上去,程平儒也跟着上去。
立着的人果然是先tຊ前带他们游城的莹儿,巴荷上去唤一声“莹儿姑娘”,不见回答。忙用手一探鼻息,可怜她本是娇俏可人,现时却气息已无,命绝于此。再细细一看,方见她的腹中,插着一柄小剑,剑已没刃,竟是生生被钉在石壁上,难怪死后竟不倒地。地上流了一大滩血。她双目圆睁,虽然人已死去,但目中仍是充满怨毒和疑惑,不禁心中不忍,侧过脸去,伸手轻轻将她的双目合上。
巴荷拿蜡烛向四周照了照,原来这是一个一丈见方的极小石室。莹儿靠着面对石门的一壁而死,左侧墙壁摆了一张小石桌,宝莲花烛座,上有一支尚未燃完的蜡烛,沿着石桌摆了3个石凳,靠右侧墙壁还有一个石凳,都是一样款式,此外别无他物。程平儒上前轻触蜡烛,说道:“还有余温,在这里的人定是刚走不久。”
巴荷点头道:“莹儿不过死了不到一刻钟!”
碧珠也走了进来,眼中噙着泪水:“可怜我与她相识一场,莹儿实在是一个好女孩儿,不知为甚么与银姑厮混在一处,竟会死得如此之惨。”对巴荷和程平儒说道:“二位公子,能否帮助将莹儿的尸体移下来,虽不能为她安葬,好歹也不能这样!”
巴荷面有难色,指着插入莹儿腹中小剑,说道:“只是杀死莹儿之人武功很高,剑已没入壁中,以我之力,无法拨出。”说毕,用右手用力拨剑柄,脸面涨得通红,剑仍纹丝不动。
程平儒伸出双手来,再握住巴荷正在拨剑柄的手,说道:“我们一起来试试!”深呼一口气,喊道:“一、二”,随着“三”字出口,巴荷欢呼一声“好”,喷溅出几缕鲜血,剑同时被豁然拨出,莹儿的尸身软软倒下,一件物什从她的袖中掉入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巴荷二人忙将其尸身置于地上,碧珠已拾起掉在地上的那样物什,借着微弱的灯光,左右细看,不知所以。回头对尚未进石室的微雨道:“姑娘,你看这是甚么?”
这石室极小,容不得许多人,本来微雨是没有进来的。听了这话,方走入石室,接过碧珠手中的物什。此物一指大小,三只怪鸟横排站立,中间一只昂首、展翅,作起飞状;两旁另有两只,侧身而立,同样作昂首状,足下则踩踏蛇,该物以铜所制,制作精良、轮廓清晰,看上去说不出的自然、美观、大方。 微雨先看时尚颇为疑惑,再细细又看一次,不由得神色大变,眉宇藏忧。
程平儒将这物什接过去也看了看,奇道:“这鸟儿真怪,长嘴长腿,从没见过的。”
何品秋走上来,拉着微雨的衣襟说:“姐姐,我们还是快点找路口罢!”
一语惊醒梦中人。微雨等人又朝这石室四下打量观察。微雨一眼看见那只靠右壁的石凳,灵机一动。走到石凳前,用手将石凳轻轻向右转动,只听“咔”的声响,石凳后石壁向上移动,现出一人高的方形洞口来,阳光挥挥洒洒入室内,伴有阵阵芬香,原来洞口绕生着许多花草树木,洞口之外竟是一个花木林。
巴荷率性更加大胆,一步上前,分开洞口两畔的花草,跨了出去。微雨将心一横,也走出洞口,程平儒、碧珠、何品秋接踵而出。这林中树木花草生长得极为茂密,本是难分方向,不过幸得地上有清晰的足迹脚印,想是先前进出之人留的,沿着这脚印而行,不作他想,倒也省事,偶有荆棘,三位女子的衣裳均有被挂损之处。
如此行走了三十四步,走在最前的巴荷回头低声道:“看,快出林子了!”果然可见花草树木将尽,从树木间隙中可望见前方有一小亭。一望见这小亭,微雨大悟:“原来我们绕了这许久,竟是在赏花厅前的花林中,难怪我觉这花香这等熟悉!”
何品秋双目一番,嚷道:“啊,怎么会这样!”一言未毕,巴荷以手放于嘴间,压低声音道:“嘘,禁声!”同时返身将何品秋衣襟一拉,何品秋面上一红,未及说话,已被巴荷拉于一株大树背后。微雨、程平儒、碧珠也各自就地躬身蹲下,屏息静听。
一声清越爽朗的笑从花木林外传来。这是个女子的笑声,笑声不高,却似乎有无尽的穿透力,从林外直入林中,听得人浑身通畅,说不出的舒服。
“事情办得如何了?”一个清朗的女声在说话,明显是那发出笑声的女子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想来她正朝微雨等栖身之地走来。微雨的心在渐渐收紧。
“奴婢照主子的吩咐,已办得差不离了!”另一个女子毕恭毕敬的回答,似乎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走。
微雨五人听得很清楚,这是银姑的声音!
29 皇后之死
微雨五人听得很清楚,这是银姑的声音!
听得那女子声音清脆宛转,问道:“莹儿那小妮子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
银姑“咳咳”两声,清清嗓子,言语有些迟疑:“这,才一会儿见过她的,不知又怎么疯去了!”
“真是调皮惯了,那快着人将她找来罢,许久不见她,倒是怪为想念的。”那女子越走越近,离微雨似乎近在咫尺。微雨曲身躲在一片浓密的草木之中,大气也不敢出。低下头,透过树草的间隙,可见那女子的裙裾华彩流丽,逶曳摇摆,脚上一双月白挖彩云的绣花鞋若隐若现。
“是,是,菲儿,还不快去将莹儿找来!”银姑忙不迭的喊道。
“银姑你越发不懂规矩了,主子面前,有你这般大呼小叫的吗?”一个老成浑厚的女声响起。
银姑的声调立时降了八度,更加恭敬了:“嬷嬷教训的是。”
那被称为“嬷嬷”的低声探询:“主子,这里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