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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五次陷害凝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谁来救救她呢?”
“我救不了卫苍梧,他自请戍边永不归京时,就已经想好了这条路。”
薛子胥眉目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艳羡。
“他还是幸运的,至少还能死得其所。”
澜玉终于再度感受到哭天无路,求地无门的绝望。
一切都从凤凝烟死去开始变得失去她的掌控,
“是,陷害她的人是我,可当初指责她的人不也是你们吗?”
“自从凤凝烟死了,你们就全都疯了!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引得你们一个个都围着她团团转!”
她说着,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气息剧烈起伏,隐约像是喘症发作的样子。
“她没有用任何手段,只是用真心换真心,从前是我不知珍惜罢了。”
薛子胥既不受她激怒,也不关心她的病情。
只是蹙着眉,看着澜玉善良柔和的面具下完全显露的怨毒嫉恨。
他蓦地想起凤凝烟那张明媚如阳的脸,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阴毒怨怼的表情。
她只会扬起笑容,偶尔说着些俏皮的情话,故意唤他“薛郎”,顿时思念又起。
薛子胥淡淡掀眸,眼底浮现出深深的厌恶。
“澜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算是个人么?”
第18章
“痛失所爱的滋味如何?澜小姐如今可领教了?”
薛子胥端起一杯茶抿了口,氤氲水雾中,清冷的面容朦胧不清,掩去了眸中报复的快意。
澜玉倏然红了眼眶,嘶声怒吼道。
“薛子胥,你故意的?!”
如果薛子胥不愿搭救卫苍梧回来,那等着卫苍梧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边关与此相距甚远,山高水远,她与卫苍梧恐怕今生都再不能相见。
“谈不上,我只是袖手旁观而已,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左右。”
薛子胥面容有些憔悴,目光淡淡地看向她,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样的漠视几乎让澜玉崩溃,登时就要喘不过气来,不管不顾地呵道。
“薛子胥,你好狠的心!怪不得凤凝烟要离你而去,你活该!活该!”
“咔”的一声。
薛子胥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茶水烫红了手心,混合着鲜红的血淌落在地。
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随即一脚踹向澜玉心口,声色俱厉。
“你找死!”
凤凝烟已经成了薛子胥不可触碰的逆鳞,原本平静的心瞬间翻涌波涛。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完全是冲着要她命去的。
澜玉倒在地上呼吸越发急促,只觉心口窒闷作痛,喉中发出阵阵哮鸣声,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得……好死……”
在薛子胥淡漠的目光中,澜玉渐渐失去了最后的生息。
薛子胥蹲下身,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承你吉言。”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簌簌飞雪,薛子胥喉咙一痒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
生理眼泪模糊了眼眶,依稀感到仿佛有人捧住了他的脸颊,满脸关切。
然而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刺心:“薛子胥,我不要再爱你了。”
“凝烟……”
薛子胥眼圈泛红,看向远处白芒的雪色,神情释怀而坦然。
如今澜玉已死,卫苍梧生死不明,谢言永不归京。
“下一个,就该是我了。”
……
薛子胥绕了远路,因而后续一路紧赶慢赶才终于在计划之内顺利到达沧州福宁县。
“大人,您多少休息一下吧!”
除了朝廷委派的,薛子胥来此,只带了一个护卫萧丛。
萧丛劝了一路,薛子胥却仿若未闻。
“我没事,尽快安排下去把朝廷的赈济粮发了,清点一下目前无主的亡者一起安葬了。”
寒风料峭,天地茫茫。
薛子胥看着这满目疮痍,想起了与凤凝烟的初见,不禁心中悲凉。
当初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一次善心,却让凤凝烟赔了一条命。
时隔多年,早已经物是人非。
“风雪害桑稼,贫弱之民冻死者更是无数,如果此次办不好,大批的流民四散,对各地治安来说都是个不小的问题,得尽快。”
薛子胥吩咐完,没有回为官员而设的驿馆,而是径自往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而去。
他穿的一身素白无暇的衣袍,即便青丝生白发,那股矜贵清冷的气质仍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不少侧目。
“朝廷终于派人赈灾来了?”
“希望是个为民的好官呐,不然真是民不聊生了……”
然而薛子胥出乎意料地是,那个地方早就搭好了一个粥棚。
部分灾民们全都自发排成了几队领粥。
薛子胥看了一眼,便再难挪步。
棚布上书着一个斗大的“江”字,却赫然是凤凝烟的字迹!
第19章
他不会认错的,凤凝烟临的字帖,他日夜里不知看了多少遍!
薛子胥怔愣在原地,身形轻轻颤抖,腿却如灌铅般沉重。
“来,大娘,您拿好,下一位!”
陌生的音调响起,让他生生顿住了脚步,心底升起的那股隐秘的期望霎时被扑灭了一半。
“也是……怎么可能呢……”
薛子胥垂下长睫,低声自语。
但他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可能,薛子胥缓步走上前。
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张恬雅脱俗的陌生脸庞,与他的凤凝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四目相对之时,女子拿粥的手一抖,险些打翻了碗。
“小心。”
薛子胥轻声开口,稳稳将碗接过递给了灾民。tຊ
“多谢大人。”
女子始终不曾抬头看他,声音透着冷淡的疏离。
薛子胥不禁看了很久,总觉得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莫名的熟悉。
或许是薛子胥的目光太直白,女子显然有些不自在,她干脆放下勺碗,看向薛子胥问道。
“这位大人,可有什么事吗?”
薛子胥薄唇微张,他看向那个半晌只问出一句。
“这字,可是姑娘亲题?”
“不是,随便找人写的。”
那女子想也不想就答道,她神情恹恹并不欲多理会薛子胥。
“那你可知,这题字的人在何处?她……或许是我的一位故人。”
女子愣了一瞬,缓缓转过视线,淡淡道。
“不知道,她写完便走了,没人知道她去那里。”
薛子胥还想再细问,女子却直接下了逐客令。
“大人,如若没有要事的话,草民还要同伙伴一起施粥,就不多聊了。”
话已至此,薛子胥也只得退让开来。
他没有走远,只是站在对街目光落在棚布上书的“江”字,余光静静打量着女子的动作,他总能在她的举止之间看出一点凤凝烟的影子来。
只是这个猜测太过荒唐,他只怕是自己思虑成疾,产生了幻觉。
他身旁就地坐着一些端碗喝粥的灾民,薛子胥蹲下身来,看向旁边的叔伯,温声道。
“请问,那名施粥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那叔伯心生警惕地望向他,然而见他面容和善,没有什么官架子,才渐渐卸了防备。
“大人,您不知道,这些日子幸亏是这位江姑娘搭棚济粥,不然咱们可能都撑不到您来了!”
“是的呀,江姑娘是个好人,咱们方圆几里的村庄都受过她的照顾。”
一旁的众人也连声附和,仿佛生怕薛子胥一个不高兴就要将那女子治罪。
薛子胥哭笑不得:“诸位放心,我已了然,此事我会如实上报朝廷,对她多有褒奖的。”
他问询的功夫,女子已经施完粥,径直离开了。
薛子胥四顾左右,没能见到那个身影,只得先行回去。
他将赈灾的流程和计划细致规划后,叫来了萧丛。
“你去查探一下,今日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