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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再也说不下去。
李华盈叹了口气。
“娘娘,您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另一个侍女冬儿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太子殿下已经免了您的跪省,只说让您禁足抄经,还找太医给您看过了。”
看着冬儿欲言又止的模样,李华盈叹了口气。
“说吧,我身子如何了?”
“太医说……娘娘寒气入体,在调养好之前不宜有孕。”
冬儿看着李华盈越来越无神的眼神,急忙补充道。
“但是太医说只要好好调养,娘娘的身体是能恢复过来的。”
李华盈闭上眼,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罢了。
傅怀远至今没有与她圆房,而且按照傅怀远对她的态度,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当初不顾身份,气病母后,满心欢喜的嫁来燕楚,竟落得这般田地。
或许,这就是她的报应吧。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第五章
燕楚之地苦寒,深冬寒意更加刺骨。
木兰阁内。
萧书婉裹着暖裘,倚在榻上。
银炭在炉火里被烧得通红,室内暖意萦绕。
“姑娘,这胆大包天的刁奴居然想往锦绣阁里面偷送炭火。被我们安插在里面的眼线抓住了!”
萧书婉的侍女走进来,身后带着两个小厮押着一个婢女。
萧书婉抬眼,神色有些阴冷的着看那名婢女:“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东宫该谁做主吗!居然敢背着我,偷偷给锦绣阁送炭火!”
萧书婉看了眼被缴获的炭火,狠狠的给了婢女一巴掌。
“不,不是,奴婢冤枉啊!是太子殿下让奴婢送到锦绣阁的!”
那名婢女慌忙哭着解释。
谁知萧书婉怒火更甚,恶狠狠的说。
“你居然还敢胡乱攀咬!拖下去,拔了她的舌头,乱棍打死!谁还给锦绣阁送东西,这便是下场!”
太子哥哥居然偷偷的给那个贱人送炭!
萧书婉的神色更加阴沉。
她一定要将傅怀远的心牢牢握住,她轻轻抚上肚子,心理暗想。
倘若有个孩子……
锦绣阁内。
李华盈躺在床上,身上压着几层薄被,浑身泛冷。
“公主,奴婢已经把所有的被子都找出来了。”
李华盈轻轻的颤抖着,缩在被子里用双手轻搓着手臂,然而无论她如何用力,那寒意依旧深深的侵蚀着她的身体。
采薇不忍的宽慰道:“公主,炭已经用完了,太子心可真狠,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把您禁足,连日常用度也……”
李华盈摇摇头,声音发抖着说:“罢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她疲惫的咳嗽了两声,目光有些呆滞,突然就想起在南疆时,才刚刚入冬,母后就已经吩咐宫人把她殿里的火墙烧热了。
冬装、瑞炭流水似的送进来,无不彰显着南疆嫡公主的尊贵。
而现在……
她怕是被冻死在这锦绣阁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想到这里,李华盈越发觉得寒气透骨,本就单薄的被子更是捂不住一丝的温度。
李华盈闭上眼睛,面容憔悴,重重的长叹了口气。
五日后。
冬儿跑进来,欣喜的对李华盈说。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已经解了您的禁足,您可以出去了。”
李华盈轻应一声表明自己知晓。
“娘娘,您不高兴吗?”冬儿问。
“高兴。”
李华盈淡淡的应一声。
“在屋子里关的太久了,有些疲惫,冬儿,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雪后初晴,府内的梅花渐渐露了花苞。
“数日不见,太子妃可还安好?”
萧书婉款款向她走来,声音带着轻笑。
李华盈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萧书婉,眸子微颤,欲转身离去。
“站住。”
萧书婉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想来太子妃定是闷坏了,一解禁足,就往殿外跑。”
萧书婉快步走到李华盈面前,看着李华盈憔悴的面孔,挑衅的笑出声。
“李华盈,我改变主意了,让你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股寒意从李华盈脚下升起。
不等李华盈开口,傅怀远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华盈,你又在做什么?”
“我……”
李华盈刚想解释,傅怀远却冷冷的打断她。
“孤看你这禁足,还是多几天为好,省的你在东宫里兴风作浪。”
傅怀远走上前,轻轻搂住萧书婉,他凝视着李华盈,轻轻的皱起眉,随后紧握住了拳,隐忍冷漠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
“滚回你的院子,不要在这里碍孤的眼,还有,以后少涂些脂粉,低俗。”
李华盈抚上自己的脸颊,眼眶湿润,她今天分明未施粉黛,脸上有的只是这几日的病态和憔悴。
他是觉得自己苍白的脸色是涂了脂粉吗?
傅怀远准备离去,又顿住,冷冷道:“宫中马上要设宴,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学学规矩,别在文武百官面前,丢孤的脸。”
傅怀远说完,便再也没分给李华盈一个眼神。
李华盈低下头,说不出一句话。
第六章
元日。
燕楚皇宫设宴,傅怀远携李华盈出席。
李华盈掀起车帘,看了看其他被夫君扶下马车的命妇贵女,心头一动。
升起一丝隐隐的期待。
可是她却看见在一旁提前下车傅怀远头也不回的往着萧书婉的马车走去,随后将萧书婉扶下车。
李华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是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皇宫内。
傅怀远走在李华盈前面,李华盈默默的跟在傅怀远身后。
他的脚步太快,李华盈险些跟不上。
傅怀远轻咳一声,微不可察的放慢脚步,却又始终在李华盈前面一步。
檀板敲罢歌方歇,觥筹交错影婆娑。
宫宴上其乐融融的景象仿佛和李华盈没有半分相关。
燕楚的饮食与南疆的饮食大相径庭,平常在自己院子里,饮食起居大都有采薇负责,她倒不觉得有什么。
燕楚诸多的食物她本就不曾见过。现下看着眼前的整只的牛羊,大碗的酒,还有一旁的刀叉,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动手用膳。
萧书婉看见李华盈的模样,隐去了眼底的凶狠,故作惊讶,轻轻的开口。
“太子妃娘娘怎不动筷?莫不是嫌弃我燕楚菜食不如南疆味美?”
话音一落,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李华盈。
席下,有几位武将,瞬间面色阴沉起来,阴冷的盯着李华盈。
“听闻在东宫,太子妃便日日烹食南疆菜肴,以解思乡之情,莫不是觉得我燕楚不如南疆?”
李华盈的后背顿时浸出一层冷汗。
燕楚文臣武将看她的眼神像一把把尖刀,似是要把她生生凌迟。
她猛然想到,燕楚臣子尚且对她如此仇视,那现如今作为太子的傅怀远,是否对她的仇意更甚?
正在她为难之际,一整碟烤得焦黄冒油的羊肉被递到她面前。
李华盈顺着面前那只瘦削而修长的手向上看,眼前那人眉眼疏朗,面如冠玉。
傅怀远不自觉的躲闪着李华盈的目光,但开口却是一片厉色。
“南疆不过一上不得台面的小国,怎可与我燕楚相提并论,想来是缺乏教养了。”
李华盈在众人的眼光下,拿起筷子,夹了片肉,放进嘴里嚼起来,分明是美味的羊肉,她却味如嚼蜡。
这场宫宴后续的事情,李华盈记不清了,只是如木偶一般跟在傅怀远身后敬酒,谢恩。
此刻,李华盈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燕楚人对南疆人敌意与厌恶。
而她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庇护,只有已经忘记她的燕楚太子,傅怀远。
……
宫宴过去,年关便快到了。
那天过后,李华盈再也没见到过傅怀远。
虽然东宫上下,都称呼她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