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相依为病》南桑景深全文全章节免费阅读
一群被南桑按在地下侮辱的人,群起而攻之。
要把身后无人的南桑直接按死在牢里。
马辉抬头对南桑笑:“他们不止找了景深,还找了南镇,问你南桑在外胡作非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爸说他不管,南家不管,景深不问,南桑,别看你婚礼风光,但你身后无人无家族无靠山。”
他站起身,眼底阴鸷满布,“谁给你的胆子在老子头上撒野!”
哗啦啦。
厚重的资料,摔在了南桑脸上。
资料往下飞洒。
落在地面的赫然是一张张南桑从前威逼利诱拍下的照片。
南桑定定的看了几眼。
拍在桌面的双手缓慢的握成拳。
她唇角勾起笑,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字:“你敢吗?!”
她偏过脸,看向一边的玻璃,吼出声:“你们敢吗?!”
南桑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你们在哪个圈子混的你们清楚!我出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她转头看向马辉。
蓦地重重的一巴掌扇下,冷酷道:“尤其是你!”
南桑手里捏着的把柄,全是他们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不信,他们敢真的撕破脸。
马辉舔了舔后槽牙,蓦地抬手拽住南桑的脑袋,狠狠的砸在冰凉的桌面。
他俯身贴着她的耳畔低语:“你自己都不讲王法,还指望着我们和你玩王法,桑姐,你脑子瓦特了吧。”
“在地下混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是蟑螂、是老鼠、是臭虫,他们没有一星半点的机会见得了光,说碾死,随随便就能碾死。”
“想来威胁我们的前提是你的手要干净,让我们找不到把柄。你个混地下的,手比谁都要脏,一堆的把柄,却没人给你做靠山。你竟然还想反过头来威胁我们?”
“南桑,在景深把你卖了的那一秒,你就已经是个无人给收尸的死人了,就算是活下来,也是不人不鬼。”
南桑被推倒在地面。
马辉整了整衣服,出去前回眸看了她一眼,不屑道:“一个什么都没有,被景深临时拿来充新娘,还被万人轮过的娘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什么东西,晦气!”
伴随着冰凉的铁门被关上。
南桑呆怔在地。
南桑在审讯室里过完了大年二十八。
大年二十九。
南桑海外的邮箱被破。
马辉当着她的面点了格式化。
南桑抬头看他:“我名下有四十七家厂子,我要和杨浅对话。”
南桑在大年二十九的傍晚打通了杨浅的电话,“帮帮我。”
杨浅笑:“景深来找过我。”
“说什么了?”
“说只要我和你划清界限,再不联系。他可以把你舅舅的坟给我掘开,让我把他的骨灰丢进湖里喂鱼。”
南桑哑声说:“他没那个资格。”
“有啊,他是你的丈夫,虽然没领证,却依旧是丈夫。”
南桑垂首,几秒后低声说:“你怎么选的?”
“我们从今天开始没关系了。”杨浅说:“景深比我想象中要狠的多,你也比我想像中要没用的多。小桑桑,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第96章 抛弃
南桑在电话挂断很久后,握着手机的手垂下。
她再度看向马辉:“放我出去,我名下四十七家厂子,全部给你。”
马辉眼神游移不定。
南桑说:“你备份了吗?”
马辉皱眉:“备份什么?”
“把柄。”南桑平静道:“我拿下的那些把柄,你都备份了吧。”
那些是南桑日夜不眠一个月,被占尽了便宜才拿来的政商名流致命的把柄。
马辉是忠叔点过名的。
说他多疑谨慎,极难掌控。
他就算当着她的面点了格式化,也一样会备份。
南桑说:“他们的把柄在你手里,也就相当于我的把柄在你手里,你想把我拽回来弄死,分分钟的事,不如我们谈笔生意。”
南桑朝前,手交握,平静的和他谈买卖:“我名下四十七家厂子,价值十几个亿,我把这些给你,你分出去点,在我得罪过的那些人手下保我一命。”
“景深把我卖了,不要我了,厂子也给你了,我一无所有,就算是出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个畏首畏尾,战战兢兢,在下水道苟且求生的蟑螂而已。”
“辉哥,你放我这次,行吗?”
南桑被抓来的时候刚睡醒,不施粉黛。
在审讯室待了两天,水米未进,她脸色苍白,眼尾泛红,眼底悬着盈盈水光,看着可怜到让人的心都要化了。
南桑启唇:“帮帮我,我一辈子都欠你一次,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南桑握住他的手:“辉哥。”
马辉眼神游移不定,应下了。
南桑在大年二十九的深夜,离开了警局。
她打车去景家的墓地。
在黑夜里跌跌撞撞的前行,她的手机没电了,开不了手电筒,加上没吃饭,眼前总是发晕。
南桑走一路摔一路。
满身泥泞的到墓碑前后,缓慢的跪下。
几秒后弯腰捧起地面被挖开的新土,轻轻的朝舅舅墓碑前空出的地方填。
当初母亲去买骨灰盒的时候,南桑也在。
越贵的骨灰盒越小。
舅舅的自然也不大。
南桑亲眼看着骨灰盒被埋下,她记得清清楚楚。
真的是很小的一块。
挖出来多少泥土,再埋进去多少,她感觉应该不会太突兀。
可……
南桑看着墓碑上景天咧着大牙的黑白笑脸,再看向地面凹下的一块。
喃喃:“为什么这么明显呢?”
南桑跪着,脑袋微微摇了摇:“不应该啊。”
“为什么啊。”南桑在黑夜中看着景天:“为什么只是少了个骨灰盒,你的墓就填不满了呢?”
南桑长长的哦了一声,眼睛瞪大,声音像是幼时的娇憨:“桑桑想起来了,因为你当年亲手给我做了个玉床,你死了后,我让人把那个床给你改了个床,垫在你的骨灰盒下面。”
“舅舅。”南桑蓦地低低的叹了口气,脑袋微微垂了垂,她轻声喊:“舅舅。”
南桑跪在原地。
满是泥泞的手抬起,轻轻的捂住脸。
南桑胸膛起伏很久,开口:“对不起。”
南桑的泪水,从满是泥泞的指缝中渗出。
“我不该……”南桑声音破碎的喃喃:“我……我不该……我不该喜欢上他。”
若是九岁那年,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