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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能答应呢？！”卢娜第一个不干，“郑宏远他配吗？！”
　　孟一咬唇，“但是，不答应又能有什么办法呢？BM啊，可不是普通的小客户，他故意挑这个单子带初初，肯定就没打算放过她。”
　　卢娜一时语塞。
　　郑宏远对她们的手段是小打小闹，还有可以挣脱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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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黎初初下的却是狠手。
　　BM的单子，他能让黎初初丢，就能有本事拿到。
　　不过是逼她妥协罢了。
　　“对了！”卢娜突然想起什么，“初初，你不是认识江总吗？让他出面……”
　　“他不会帮我的。”黎初初打断她的畅想。
　　卢娜叹气，黎初初说：“放心，这事儿会有办法的，就算有人要滚，那也是他滚。”
　　“对！”卢娜重新燃起斗志，“我们不能就这么被他欺负！我们要团结起来，让他知道点厉害！”
　　孟一连连点头，“嗯嗯，娜娜说的没错，初初，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以后我们互帮互助，齐心协力把他踢出公司！”
　　*
　　一上午，郑宏远都规规矩矩的，没找事。
　　黎初初还以为他是忌惮薛麟的追求，没想到，他是憋了个大招。
　　十点半左右，刘副总亲自来公司询问BM的具体进展。
　　郑tຊ宏远特意喊了黎初初过来汇报。
　　说是给新人锻炼的机会。
　　刘副总其实对黎初初颇有微词，但看她不慌不忙，介绍设计理念时，也是落落大方。
　　对她的印象就改观不少。
　　“行！”刘副总满意地点点头，“小郑眼光不错，教的也好，初初啊，你以后可要好好跟着郑总监学，前途大着呢！”
　　黎初初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郑宏远教她了个屁啊，都是她自己努力的好吗？！
　　还前途，是跟他上床的前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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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宏远笑着说：“也是初初她自己悟性好，能力强，说起来，这次能这么快约到杨总，还是初初的面子呢。”
　　黎初初心里一凉，刘副总已经好奇地问：“哦？怎么说？”
　　郑宏远：“巧得很，杨总最信任的秘书啊，就是初初的前男友，有他帮忙，当天就约到了。”
　　“前男友啊？”刘副总沉下脸，不悦地看了黎初初一眼。
　　显然是想起上次曲微微来闹的事。
　　“这不太合适吧，万一出现点不合时宜的矛盾……”
　　黎初初想解释，郑宏远抢先一步说：“刘总您放心，这事儿我有分寸，况且两人到底是谈过，有感情兜底，不会有问题的。
　　“再说了，我相信初初能处理好其中的关系，对吧，初初？”
　　他把皮球踢到黎初初怀里，黎初初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刘副总一直都瞧不上走后门进公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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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她又是江砚尘塞进来的。
　　他不能明面上针对她。
　　可一旦有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黎初初深知，只要她敢说‘不’，刘副总就能让她离开这个项目。
　　然后，有理有据的把她辞退。
　　她倒也不在乎丢工作，但她不能接受这么憋屈的离开。
　　更关键的是，BM这个单子，她付出不少时间和精力，临门一脚时走人，不是她的风格。
　　“那就先这样吧，通知大家开会。”
　　刘副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说完就走。
　　郑宏远应声，同时伸手拦住黎初初，凑近，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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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忙？毕竟，我更有处理这事的经验和人脉。”
　　黎初初抬头的那一秒，其实是想跟他撕破脸的。
　　但脑海里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当你处在绝对弱势的时候，忍是唯一，也是最聪明的做法。”
　　她想不起这话是谁说的，甚至抓不住那道声音，却在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用了，”她笑颜如花地躲开郑宏远的手，软声说，“需要郑总监的时候，我会去找您的。”
　　郑宏远意外她的反应，竟放她离开了。
　　回到工位，黎初初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那句话谁说的。
　　反而闹的她脑阔疼。
　　为了转移注意力，黎初初拿过手机，准备查查杨总最近的行踪，看能不能再约一次。
　　结果被某瓣的私信淹没，都在催她更新后续。
　　黎初初只能无奈打下一句——【他有女朋友了，不是我。】
　　顿了顿，她有些心塞地退出APP。
　　点开微信和微博，发动人脉和网络，终于得到两条有用信息。
　　第一，杨总近三天都在帝京。
　　第二，杨总三天后飞津海，目的不明。
　　也就是说，她能把握的时间，只有三天。
　　未免夜长梦多，黎初初决定怎么着都要在他离开帝京前，见上一面。
　　但是，怎么约呢？
　　黎初初烦闷地把脸埋进臂弯。
　　下一秒，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怯弱的抵抗声，“郑总监，你别……别这样……”
　　黎初初抬头望去，发现是孟一被郑宏远困在工位上。
　　从后面拥抱的姿势，郑宏远弯着腰，右手握着她拿鼠标的手，似乎是在帮她修改什么。
　　挨的有点近了，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尤其肩背部位。
　　孟一脸红的滴血，身子努力往前躲，但郑宏远的手依旧搭在她后背，大概是胸衣暗扣的位置。
　　还不要脸地勾了两下，孟一羞恼的脖子都是红的。
　　黎初初本来就烦，看到这一幕更是一股无名火烧到头。
　　“你干嘛呢？”
　　她乍然出声，大家都看向她。
　　郑宏远也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直起腰道：“我帮July改一下文案，有问题吗？”
　　“又在闹什么？！”
　　刘副总从办公室出来，不高兴地看着黎初初，张口就是训斥：
　　“你自己玩手机，还不许别人努力了？吵吵闹闹的，耽误的时间你赔得起？！”
　　黎初初被他不由分说的偏护气笑了，“刘总，您说话前至少调查一下吧？我明明是在……”
　　“我不管你在干嘛，郑总监是你的上司，轮不到你来质问！”
　　刘副总冷着脸下命令，“这样，你给郑总监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了。”
　　黎初初心里那个气啊。
　　“凭什么我道歉？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是他先骚扰July的！我说一句，怎么了？”
　　提到骚扰，刘副总眉头一皱，看向郑宏远，“她说的是真的？”
　　不等郑宏远开口，卢娜突然起身道：“我可以证明，刚刚郑总监确实把手搭在July背上，不是很规矩。”
　　最后五个字，带着咬牙的力道。
　　刘副总脸色更黑，郑宏远倒是不慌不忙，“刘总，搭背这件事我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
　　“但那也是出于着急，July的文案不错，我忙着帮她，可能手上没注意，但骚扰……”
　　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真的没那个想法，不如，您问问July的想法，她如果觉得我在骚扰她，我无话可说，立即辞职。”
　　刘副总不赞同地瞪他一眼，然后问孟一：“July，你大胆说，郑总监有没有……”
　　“没有！”孟一立刻摇头否认，“没有的事，是初初和Luna看错了。”
　　“July？”卢娜难以置信地喊她。
　　孟一躲开视线道：“刘总，这事儿真的是个误会，郑总监他只是在教我。”
　　“听到了？”
　　刘副总觉得黎初初实在多管闲事，语气自然就带了点厌烦，“一千字检讨，我明天要看到。”
　　黎初初咬了咬唇肉，点头。
　　刘副总走后，周围几个女同事都来问她。
　　其实郑宏远什么人，公司谁不知道，但没人闹到明面上，刘副总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他别搞得太过分，他是不会管的。
　　但黎初初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居然打破了原定的平静，刘副总以后看她肯定更不顺眼。
　　被骚扰过的女生佩服她的勇敢，以前那点瞧不起，自然就消了。
　　*
　　中午。
　　黎初初收拾好情绪，准时出现在餐厅。
　　明策要的是包间，进去后，黎初初才知道，江砚尘也在。
　　“江总。”
　　“嗯。”
　　他淡淡应，视线划过她脸时，顿了顿。
　　黎初初被看的心里一麻，刚想问怎么了，明策就开了口，“谁惹你了？满脸的不高兴。”
　　黎初初：“……”
　　也没有满脸吧？
　　简单把事情说一遍。
　　明策倒杯茶给她，笑问：“所以，你是在气什么？同事倒打一耙？还是自己被罚？”
　　“都不是。”
　　黎初初捧着茶杯摇头，神色怏怏。
　　她知道孟一是妥协于权力，她不怪她，只是以后不会深交。
　　至于检讨，那更是简单。
　　明策了然，“你想对付你上司。”
　　黎初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明策笑笑，果断把话题抛给江砚尘。
　　“这种事情啊，我没什么经验，不如让江总教教你，他办法最多了。”
　　“是吧，尘尘？”他笑盈盈地冲着江砚尘使眼色。
　　黎初初也试探性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