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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般的问:“墨一小哥,能不告诉大公子吗,方才我就是同阿佩说笑呢。”
墨一斜眼看她,文盈回看他,强扯出一个友好的笑来。
只是她的笑,换来的便是墨一的一声冷哼:“你竟指望着两句话,便要叫我跟你一起蒙骗大公子?”
文盈忙摆手:“哪里能算是蒙骗这么严重呢。”
墨一又是一声冷哼,待走到了大公子门前,他直接道:“进去罢,你的算盘怕是打偏了,府上的事,哪里能瞒得过大公子,没等我去同他说,他便能全然知晓。”
他这说的,倒是给文盈说的一愣。
但很快文盈就反应过来了,看来她同墨一说的并非是同一件事,既然大公子能很快知晓的,想来是今日她在府上遇到二公子的事罢。
她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进屋时的紧张也散去不少。
大公子仍旧在忙着,听见了她进屋的声音,连头都不曾抬起过:“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文盈自是不敢隐瞒,上前几步一口气将二公子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说了出来。
言罢,大公子嗤笑一声,停下了手中正在处理公文的狼毫笔:“所以,你现在是要开始说服我了?”
“奴婢不敢。”文盈缩了缩身子,“同二公子那般说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不答应,他怕是不会叫奴婢走了。”
陆从袛想起手下回禀,陆从璟还拉了文盈的腕子,叫她挣扎了好几下才被放开。
他瞳眸缩了缩,看着文盈的视线终是有了些松动。
“过来。”
文盈还是紧张,但向他靠近的步子也没停。
只是刚在他面前站定,小臂便被他握住,而后腕袖被向上拉起,露出她光溜溜的手腕来。
陆从袛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翻看了一番,瞧着没什么印子这才放开了她。
“学聪明些,日后若是有人待你不依不饶,不必忍气吞声。”
言罢,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来放在了桌面上。
文盈一怔,想问的话太多,都不知该从何问出口来。
“这匕首跟了我许多年,当年以血开刃,如今砍下几只多余的指头,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文盈心跳动的厉害,她哪里敢去随便砍人呢?
别说是匕首了,即便是剪子她都没怎么握过。
但大公子可不管这么,直接拉过她的手,便将匕首放在她的掌心之中,冷声命令道:“我不想在听到今日这种事来发生,明白吗?”
文盈幅度很小地点点头,且不说她从前受过二公子的照顾,即便是从来的未曾相识,她也断然没有拿着匕首对主子家的公子动手的道理。
但大公子说的话,她不敢不应,只能是将匕首握的更紧了些,希望它可千万不要有出鞘的机会。
陆从袛见她如此反应,低低笑了一声:“看你这副呆里呆气的样子。”
他松开了手:“磨墨罢。”
文盈应了一声,乖顺地站在他身边,砚台里面的墨汁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多了起来。
“你房中的那个阿佩,你可还用得习惯?”
“习惯的,阿佩规矩很好,做事也很有分寸,杜妈妈也夸赞过她。”
陆从袛点点头:“明日我正好用空,带你去新府邸看一看,到时候也把她带上罢。”
文盈将他的话悄悄记了下来,一夜服侍过他后,次日一早才有机会将这话转告给阿佩。
早上吃过早饭,便出门上了马车,一路径直去那座新府邸去。
阿佩没跟他们一起坐在马车里,而是同墨一一起在外面,下马车的时候,阿佩一张白皙的脸上都被风吹的泛了哄。
新府邸如今还未曾上匾额,瞧着门前有人在洒扫,刚一进去,便瞧见了里面的别有洞天。
文盈一共也没去过几家府邸,她瞧着如今这府邸同旁人家的都不同,看着简单却处处精美,都是费了心思心。
“这便是你日后的院子。”
陆从袛将她带到了后院,文盈在图纸上瞧过,如今亲自走起来才发觉,原来她的院子离公子的屋子比她想的还要近。
甚至说,她的院子都不应该划分在后院之中,更像是公子居所中但分出来了几个屋子,而后围上了一座院,专门僻出的一座院落。
文盈犹豫着回答:“看着倒是不错,只是会不会同您太近了些,夏姑娘知晓吗?”
“图纸早便给她看过,只是未曾来过罢了。”
陆从袛似乎不喜欢她说这种话:“日后整个后院都是她的,她哪里会在乎这些,文盈,她并非是那种会争风吃醋之人,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便罢了,日后万万能不能说到她面前去。”
文盈蔫了下来,没了话。
陆从袛待她进去将院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原准备着要带她去酒楼来吃午饭,但墨一却突然过来同他俯耳说了些什么,他便将她和阿佩留在了这里,说等下接她们回去。
只是大公子还没走多久,这府邸便来了人,自称是夏家的掌事妈妈。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经的主子,只有两个
大公子走的实在是急,文盈在这新府邸本就不熟悉,只能带着阿佩一起在前厅坐着,哪也不敢去。
而那夏家的掌事妈妈,却好似来了这府邸千百遍般,一进来直接便要往后院去走,她身后还带着小丫头,叽叽喳喳还在说着什么,只是路过文盈所在前厅时停下了脚步,眸光复杂地往她身上来望。
文盈猝不及防同掌事妈妈一个对视,叫她心跳都快了些,甚至因她做久了丫鬟,对掌事妈妈下意识的便生出怯懦之意来。
对面的人在上下打量着她,文盈陡然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下一瞬耳边响起阿佩的声音:“姑娘别怕,你如今是主子,她才是下人。”
文盈缓缓呼出一口气来,不将自己的胆怯在面上显露半分,只自然地将视线挪转开,争取不要同那人有什么交际。
只是那掌事妈妈侧耳听着身侧的人说了两句什么,而后唇角挂上一抹笑,缓着步子便朝着文盈走了过来。
“姑娘不用怕,奴婢也陪着您呢。”
其实说到底阿佩也不过是个下人,但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表现的太过坦然与淡定,倒是叫文盈多了几分底气。
掌事妈妈带着人到近前来,对着文盈也未曾施什么奴婢的礼数,张口便道:“小陆大人前两日还同我家姑娘承诺,赶紧找个丫鬟来搭理屋子,姑娘回绝了去,这才叫了我们来,如今来看小陆大人当真是有心了,我等倒是白来了一趟。”
文盈如今虽说还是丫鬟的打扮,但明眼人打眼一看便能瞧见她的衣裳布料是极好的,即便想不到她是公子身边的人,也断然不会将她当初洒扫的粗使丫鬟。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文盈想解释,但却又觉得这人本就瞧不起她,她若是在开口解释,反倒是跌了面子。
正好这时阿佩开了口:“妈妈说笑了,我们家姑娘今日是跟着公子来瞧瞧新居所的,收拾屋子的活,我们便不插手了,毕竟如何伺候夏姑娘,还是妈妈最擅长。”
掌事妈妈仍旧装糊涂,她夸张地挑了挑眉:“呦,这位姑娘莫非是陆府的小姐?老婆子我当真是有眼无珠了。”
“妈妈说说了。”阿佩泰然回道,但也是故意没道出文盈的身份。
这是夏家来的一个丫头开了口:“李妈妈,听说小陆大人身边有个近身伺候的丫头,一直没个名分,想来就是这位了。”
李妈妈似是才后知后觉想到般,哎呦了一声:“老婆子听我家姑娘提起过,想来这位便是文盈姑娘了,咱们今日倒是有缘分,就这般遇上了。”
文盈能听得出她话里面的阴阳怪气,咬着牙,一句话也没说。
这种时候,唯有端着主子的派头才不会被人清看去。
毕竟是夏府的人,若是在这时候弱了下去,定然是少不了受奚落。
阿佩直接道:“妈妈同我家姑娘有没有远缘分奴婢不敢说,但瞧着同我们家公子确实是没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