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裴鹤尘全文免费阅读-主角为南昭裴鹤尘的小说
梁子毅说完就走了。
此事我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等我出宫游玩时,却被一个少年拦下来。
正是那个小将。
他的面孔还有些稚嫩,此刻却是坚定地毛遂自荐:“公主,如果您不愿成亲的话,我当你的面首也可以。”
嘴里的糖葫芦差点哽住,我拍打着咽了下去。
梁子卿不知所措地围在我身边,一副想要帮我拍背,又一副不敢碰触的模样。
我摇了摇头,还是孩子啊……
“我不是孩子了,我今年满了十八。”
梁子卿回答后,我才惊觉刚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最终,我只留下一句话:“等你再长开点吧。”
两年后。
楚国和亲王再度造反,原来那次禧元之变竟是假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等他们打的不可开交,死伤无数后,夏国正式攻入了楚国皇宫。
楚国灭,归顺于夏国,统一了制度和律法。
等一切管理妥当后,我和阿姐便来此处巡视领土。
父皇膝下无子。
以后的大夏国,将由阿姐接手,这也是为何阿姐一直未婚嫁的原因。
我和阿姐入住了楚国皇帝的皇宫,现在已经改名为夏国的行宫了。
皇帝在战乱之时已经死去。
只余下了一干子女嫔妃和太后。
将一众人遣散后,我见到了太后。
不,现在应该叫做胡氏了。
她跪坐在蒲团上,正静静地诵经念佛,似乎不太关心自己的下场。
我细细打量着她。
她还是那般的慈眉善目,气质随和。
如果不是当时灵魂离体,我听到那些话语,到如今我还是不敢相信,我的孩子竟是他们联手害死的。
想到我未出世的孩子,我不禁悲从心来。
“胡氏,当初你同裴鹤尘一起害我流产,可还记得?”我冷冷问着。
胡氏捻着佛珠的手顿住,半响,她才睁开双眸,一双眼波澜不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
不愧是太后,有魄力。
我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但我不会让她轻易去死的。
我看着这座祠堂,轻笑道:“竟然你喜欢诵经,那每日便来这待一个时辰吧。”
说完,我便走了出去。
一旁的小竹皱眉:“公主,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
我轻笑一下。
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
接着,我转身对着士兵吩咐道:“将这座祠堂封掉,一丝光亮也不准泄进去。”
这个法子,是我听梁子卿说的。
说他小时候掉入过黑洞中,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
渐渐地。
人便会神志不清,幻觉耳鸣都会到来。
这种心灵上的压迫,比肉体的疼痛更加恐惧。
再强大的人,这种环境下,不死也会疯。
第27章
随着祠堂的砖头越叠越高,胡氏的身影也渐渐消失。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声。
又过了片刻。
里头传来跑动的声音,和破风箱一样“赫赫”地喘息声。
一炷香之后。
祠堂内忽然发出不死人类的惨叫声。
接着是指甲挠门的声音,咯吱咯吱地挠的人心头发慌。
这叫声持续了一会儿,直到停止了,我才下令打开祠堂。
微光倾斜进去,胡氏被抬了出来。
她目光呆滞,十指指尖都划伤了,流出了鲜血。
我走上前,问她:“是不是你和裴鹤尘用计害我流产?”
胡氏浑身抽搐着,嘴里喃喃道:“是我,是我,我错了……”
我看着此情此景,笑了。
我拿出一份昭罪书,诱导式说着:“不想再受苦,就按下这个手印吧。”
当初,她想用刑让小竹认下罪名,现在我就让她还回来。
胡氏颤抖着手,按下了手印。
我转目看向佛堂上,菩萨眉眼细长,满目慈悲,像极了太后。
那就让他们一直相伴吧。
想必菩萨也是乐意的,我想着笑了一下,举起认罪书扬声道:“胡氏残害我腹中的孩子,但本公主一向宽宏大量,便不取你的性命了,以后你便每日来祠堂诵经祈福吧。”
胡氏听到这句话,呆滞的眼睛动了动。
接着全身颤抖不已,眼里惊恐万分,竟不知从来的力气,爬起来狠狠撞向了假山。
顿时,她便没了气息。
我叹了一句:“可惜了。”
看她那般波澜不惊,我还以为能坚持很久呢。
我挥了挥手,命令道:“胡氏自知罪孽深重,自尽身亡,将人抬给宁王,下葬安置吧。”
虽然楚国并入了夏国,但因为世家间错综复杂,避免反扑,许多人都没动。
自然,这里头也有裴鹤尘。
毕竟杀人,也是需要一个理由的。
一个可以服众的理由。
你害我的腹中骨肉,我只是让你诵经祈福而已,我多么的大度是不是?
而你自知罪孽深重,自尽身亡,这便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我没有跟着去看,想必裴鹤尘也是痛不欲生。
慢慢来,一切还没有结束呢。
宁王府发丧,寻人前来吊唁。
但世家们哪敢与他们接触,纷纷闭门不出。
我到宁王府时,便瞧着府内格外冷清。
一旁的梁子卿啧啧两声:“人啊,都是趋利避害的。”
我翻了一个白眼。
这两年,这小子缠我缠的死紧。
当初,我还以为他是个傻傻呆呆的少年。
却不想,内里比谁都黑,用刑逼供一把好手,许多阴私手段我都是从他那听来的。
我问他:“为何教我这些,不怕我对你印象不好吗?”
梁子卿摇了摇头,还是那副单蠢的模样:“不怕,公主就是太心善了,才会被裴鹤尘欺负成这样,我得多教教你保护好自己。”
他说的没错。
我以前被保护的太好了,只会舞枪弄棒,却没去了解这种宅院之事。
导致我在宁王府,一度被人陷害算计。
许芝芝不就是用这些阴私手段,让我落得如此地步吗?
如果我不是公主,怕是早就被她弄死了。
第28章
“公主,该进去了。”
梁子卿的话让我骤然回神。
我脚步一抬,走进了大门敞开的宁王府。
守门人不敢拦我们,行了个礼便匆匆跑进去禀告。
我还没走到大堂。
裴鹤尘便应声而出了,他面色惨白,像是大病刚愈一般。
我打量着他,满意地笑了。
他过得不好,我便欢喜。
裴鹤尘面无表情,识不清神色,白如水一般的唇轻启:“你来了。”
我颔首,面上挂上伪善的笑:“我来给胡夫人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