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徐斯远)热门美文阅读_热门小说春雨里洗过的太阳主人公是(周言徐斯远)最新章节限时观看_笔趣阁
她跑过来后蹲在了周言面前,周言抬起头看了眼他们,董嘉禾的眼泪跟着落下来,心疼地一把抱住了她。
一小时前,她收到了周言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嘉禾,我妈正在中心医院做手术,我有点害怕,你能来陪陪我吗?]
那时董嘉禾正在孤岛喝酒,恰巧遇到了分手后买醉的赵煜,两人正喝得起劲之际就收到了周言的消息。
董嘉禾看见消息后,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赵煜一把拉住她,提醒她喝了酒不能开车,这才叫了代驾一起赶过来。
“徐斯远呢?”董嘉禾问周言。
周言没说话,站在一旁的赵煜解释说:“老徐去南州出差了,我听说是今晚回。”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这个点应该刚上飞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周言近乎麻木的,机械般一遍遍地看手机。蒋泠是下午四点进的手术室,现在马上七点钟。
三个小时了,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
“言言,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董嘉禾轻声细语地跟周言商量,“我跟赵煜出去买,你得保持体力,等阿姨做完手术还要照顾她呢。”
周言无声地摇了摇头,还没等她说什么,手术室的灯一下暗了。
她猛地站起身,手里的手机也“啪”一下掉在地上。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几个医生陆陆续续走出来。周言就这样抬眼看着,看着杨主任朝她走过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犹豫几秒钟,才开口问:“杨主任,我妈她...”
杨主任抬手摘下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垂眸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对她说:“周言,对不起。”
董嘉禾搭在周言肩上的手倏然握紧。
周言感受到疼痛,睫毛跟着颤了下,身体不受控地往后踉跄几下。董嘉禾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撑住了她。
她突然觉得周边的人和物都变得虚幻模糊,耳边闪过多年前站在周成章盖着白布的尸体前,那些亲戚们呜咽的抽泣声。
她想起了任素萍把她抱进怀里,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又想到刚与蒋泠重逢时她看过来的眼神。
这些乱糟糟的声音和画面交织在一起,霎时间让她呼吸困难。
“言言!言言!”耳边传过来董嘉禾的叫声,胳膊被人连续摇晃着,周言像溺水的人猛然浮上了水面一般,清醒过来。
“杨主任。”她挣脱开董嘉禾的手,问杨主任:“一般来说,死者的尸体能在太平间存放多久?”
杨主任告诉她,最多两周时间。
周言听后点了点头,转身对董嘉禾说:“嘉禾,你帮我联系下殡仪馆吧,我去开死亡证明。”
她突然变得这么冷静,让董嘉禾有点不知所措,想开口说点什么,被赵煜一个动作制止了。
周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也没掉眼泪,只是又把唐济洲的电话号码发给了董嘉禾,让她联系好殡仪馆以后再给唐济洲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医院。
唐济洲过来的时候,周言已经办理好了蒋泠的死亡证明。
他远远跑过来,一下将人抱进怀里。
周言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才挣脱开,问他:“你没告诉叔叔阿姨吧?”
“还没有。”唐济洲摇头,又问她:“言言,你...”
“我没事。”周言说:“我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明天你去趟淮荫,帮我把奶奶接过来吧。”
唐济洲看她这个样子,有点不放心,可显然周言不想再说太多话,他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
晚上八点十分,徐斯远乘坐的航班降落在北淮远景国际机场。
下飞机后,他手机里弹出好多条消息。
有未接电话也有微信消息,其中赵煜的消息就有好几条。
当他看到“周言妈妈去世”这几个字时,大脑“嗡”的一下,他赶忙打开通讯录给周言打电话,一遍遍地打,每次的结果都是无人接听。
徐斯远收起手机,焦急地伸手拦了辆的士,报了周言家的地址,并且请司机加快速度开。
回去的路上,周言的通话提示音依旧是那句冰冷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滴滴两声,门锁打开。
房间里一片漆黑,徐斯远把行李箱推到玄关处,伸手按开了客厅的灯。扫视一圈后,在沙发上看到了周言的手机,但她本人却并不在这里。
徐斯远又看了眼主卧的方向,走过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他伸手一推,门被打开。
周言光着脚坐在飘窗下面,身上那条黑色的毛衣裙浓得快要跟夜色融为一体。
徐斯远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看清了她,她很平静,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言,对不起。”徐斯远走过去,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颤声说了句:“我回来晚了。”
周言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她慢慢动了下身体,动作迟缓地将脸埋进他怀里,垂落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抓住他的衣摆。
“徐斯远,。”她嗓音沙哑,低声呢喃着说出了这句话。
巴掌
徐斯远轻拍着周言清瘦的脊背,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才开口说:“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话落,他扶着周言起身,弯腰打横把人抱起来。
来到床上,徐斯远帮周言盖好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如果觉得不舒服就把衣服换下来,我去厨房帮你煮点粥。”
伴随着“咔哒”一声,卧室的门被带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灯,周言睁大眼睛看向天花板,在隐匿的暗色里又想起了蒋泠,也不知道她在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想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周言眼角的泪也跟着一滴滴滑落在枕头上。
没一会儿,徐斯远走了进来,周言依旧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痕,“周言,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还是那样商量着的,哄孩子一般的语气。
周言没说话,徐斯远只好俯身把她扶起来,又把床头的枕头竖过来,让她靠着舒服一些。
做完这些后,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碗摸了摸温度,汤匙在里面搅动几下,举到了周言嘴边。
周言不张嘴,就睁着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的虚空。她不吃,徐斯远就一直举着,举到胳膊酸软的时候,周言终于张嘴喝了一口。
一碗粥喝下去一半,周言就不再配合了,徐斯远也不勉强,现在这种状态下,能吃进去这些也不错。
他起身想把碗收去厨房,下一秒却被周言拽住了衣袖。
“你能在这里陪我吗?”周言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几分依赖,以及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露出来的脆弱。
徐斯远不自觉软下声音,回答道:“好,我陪着你。”
周言见他重新坐回来,才放心地退回到床上,她蜷缩起身子,靠进徐斯远怀里。
徐斯远伸长双臂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
“要听故事吗?言言。”徐斯远叫她“言言”的时候格外温柔,在静谧的夜里最能抚慰受伤破损的心。
周言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抖动几下,回答道:“嗯。”
徐斯远讲了个儿童绘本故事,叫做《晚安,小熊》。
[睡觉的时间到了,小熊换下了苹果裤,换上了小星星睡裤。他听完一个长长的睡前故事,做了一次小小的祷告,和大人们一起轻声哼唱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