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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言湛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穿梭。
随后，他再次将目光定格在曲柒鸢的玉佩上。
“我可以不杀她。”明言湛指向噬魂玉：“但它是秋序的遗物，我要带走。”
曲柒鸢一惊，紧紧捂住噬魂玉狠狠摇头：“不行！”
“我爹娘说过，这枚灵玉是我的命，要是把它取下来，我的命就没了。”
可明言湛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他身体中的妖丹之力滚滚沸腾，烧上了他的双眸，他的脑海。
“由不得你！”明言湛并出两指，灵力缠绕上曲柒鸢的玉佩绳索。
速度快到徐子魏都没反应过来。
‘啪嗒——’
噬魂玉绳索断裂，掉落在地。
明言湛旋即拾起玉佩，而另一边的那一瞬间，曲柒鸢若一只脱了线的木偶向地面瘫倒。
徐子魏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的身体接入了怀里。
“喂！曲柒鸢！你怎么了？！”
徐子魏拍打着曲柒鸢的脸庞试图将她唤醒。
可怀中的少女却犹如一具空躯，眼神空洞得死寂，一动不动无焦距地望向前方。
“追魄眼为何探到噬魂玉里只有秋序一半的精魄？”
明言湛不敢置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另一半呢？”
说罢，明言湛蹲在曲柒鸢面前，用力抓着她的双臂摇晃：“你把另一半弄哪去了？”
徐子魏忍无可忍，浓眉紧拧，一掌将明言湛推开：“够了！”
“你没看到她已经失去六神了吗！”
明言湛吃力踉跄一步，掐紧手中的噬魂玉，还是没能从茫然中挣脱出来。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徐子魏担忧地伸出手探向她的颈动脉。
触摸到跳动之后，他松了口tຊ气。
“玉佩还给她。”
不容置喙的语气让明言湛更加将噬魂玉攥紧。
此刻的徐子魏一改纨绔形象，阴沉着一张脸睨向明言湛。
眼神中满是警告。
“言湛——”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僵局。
两个男人望向来人，见是满脸焦急的林秋序。
“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叫你在寝殿休息吗？”明言湛立即起身搀扶林秋序。
“发生什么了？你受伤了？”
林秋序伸手抚摸明言湛胳膊上隐隐渗血的狼爪伤痕。
明言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了伤，宽慰一笑：“这不用算什么。”
“重要的是，我把它找回来了！”
明言湛兴奋激动地将噬魂玉举起来。
“你找它做什么？”林秋序蹙了蹙眉。
“里面有你的精魄，有了它你就可以完全变回从前的模样了，那些你遗忘的关于我们的记忆，就都可以找回来了！”
徐子魏在两人身后默默观察着林秋序的表情。
在听到满心欣喜的明言湛说出这番话时，林秋序脸上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僵了僵。
“言湛，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林秋序扯了扯嘴角。
徐子魏眯了眯眼，若她真的是林秋序，为何会抗拒变回完整的自己？
“为何？你不想找回自己吗？”明言湛怔了瞬：“没有了精魂，你比普通的修真者还不如，永远没办法修炼登仙！”
不知是哪个字触碰到了林秋序的逆鳞，她脸色一变，拔高了声音：“成仙有什么好？”
“言湛，你是不是看不起现在的我？觉得以前那个万中无一的林秋序才配得上你？！”
明言湛愣了愣，低垂的眼眸似在沉溺于曾经。
最终，他叹了口气，将噬魂玉递还给了徐子魏。
“她的精魄暂存在噬魂玉中，总有一日，我会找到另一半，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