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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说不出话来。

　　韩衡虑紧紧的盯着她，眼神如淬寒冰：“当真？”

　　夏安禾点头，随即走到身边，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厉总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也不需要您负责的。”。

　　韩衡虑的眼神却越发凌厉：“别墅里装有监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第24章

　　夏安禾心里一窒，手心里沁出汗来。

　　瞬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一副受到了羞辱的模样。

　　“厉总……您什么意思？”

　　她直直的看着韩衡虑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闪。

　　男人漆黑的眸子一片寒冰：“夏秘书，我不喜欢被算计，你知道下场的。”

　　“厉总的意思是说，我故意设计您，自毁清白吗？！”夏安禾毫不退让，一脸无畏。

　　“若是如此，我何必等到今天！”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却毫不退缩。

　　韩衡虑盯着她不说话，似乎是想要将她看穿。

　　难道真的是自己？

　　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佣人，也并没有装什么监控。

　　一切的一切，根本无从考究。

　　看着义正言辞的夏安禾，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你先回去吧。”韩衡虑最后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是。”夏安禾低眉顺眼的答应。

　　随即，她转身离开了别墅。

　　模样却像是被狠狠欺负了的小白兔一般，让人忍不住怜惜。

　　离开别墅后，她狠狠松了口气。

　　面对刚刚韩衡虑的高压，她内心慌张，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对于他说的什么监控，她并不知情，只是想要搏一把。

　　竟没想到，自己赢了。

　　以后自己成为厉夫人，指日可待了。

　　而另一边的韩衡虑，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已经没有力气了，眼睛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唯有那清晰的窒息感席卷全身。

　　自己只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韩衡虑感觉自己受到了谴责，身体也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是有信仰的人，怎么能做出违背道德事情？！

　　让他觉得更加恐怖的事情，是姜于婧曾经怀疑的事情成了真！

　　刹那间，他的情绪分崩离析，豆大的泪珠滚落。

　　韩衡虑喃喃道：“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如今的模样，明明他只是想要帮助夏安禾母子。

　　其他的事情，他从未想过。

　　韩衡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姜于婧的名字，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但那三个字像是生生钻进了他的血肉里，无法拔出。

　　只有浑身蔓延的疼痛，在一点一滴地侵蚀着他的所有。

　　看到桌子上姜于婧的照片，他的心如在刀锋上滚过，带来细细麻麻的痛楚。

　　他摩挲着照片上的人，心被彻底撕碎。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里彻底黑暗。

　　在漆黑的环境中，人们其他方面的感官会被放大，思维也异常活跃。

　　明日就是姜于婧的葬礼了。

　　脑海里突然跳出一句话，韩衡虑浑身一震。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马上就到了葬礼的时候！

　　可家里的一切都还未布置好。

　　后知后觉，他才想起，今日本就是为了姜于婧披丧做准备的。

　　于是，他从沙发上起身，打开灯准备布置一切。

　　突然的光亮刺到他的眼睛，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韩衡虑将白日里买来的东西，悉数供上，还有最重要的‘姜于婧’！

　　准备焚香烧烛。

　　倏地，窗外一道闪电。

　　顿时天光大亮，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咚咚……”二楼传来一阵声响。

　　韩衡虑皱眉，看了一眼姜于婧的照片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他不由得循声上楼，心里也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走到楼梯口处，只见一个受伤的猫咪躲在角落里。

　　原来只是一只猫咪。

第25章

　　韩衡虑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转身下楼，心里又一股说不清的失落。

　　重新回到供桌之前，他焚香烧烛。

　　看着黑白的人像，韩衡虑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下去。

　　他的声音淡漠而平静，又好像带着一种悔恨。

　　“你那最后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衡虑的麻木的表情逐渐开裂，变成悲恸。

　　面对这黑白照片上的人，他的心好像被紧紧的攫住。

　　刚刚被短暂封印的情绪，再次翻涌而出，从胸腔一路奔腾直至咽喉。

　　韩衡虑不自抑的流出眼泪，心尖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小宁，我已经知道自己曾经的过错，希望你能原谅。”

　　他看着燃烧的蜡烛，烛火摇曳，他的眼神也跟着烛火摇曳。

　　随即他紧闭双眼，捻动手里的佛珠，为她念佛诵经。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时之间不知今夕是何年。

　　“叮咚——”

　　一边的手机振动不停，韩衡虑睁眼只见天色渐亮。

　　他关掉手机里的闹钟，起身洗漱。

　　今日，是为姜于婧送别的日子。

　　他清洗自己的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只是看着浴室里的自己，韩衡虑一时有些恍惚。

　　这还是曾经的那个自己吗？

　　瘦削的脸颊，凹陷的眼窝，一切都凸显着他的萎靡不振。

　　似乎和这个房子一样，毫无生机。

　　一切收拾完毕，他又去了姜于婧的房间，收拾了一些她的遗物。

　　在海里打捞不到她的尸体，但四四方方的棺材里总要放些什么东西才行。

　　人，皆是讲究一个入土为安。

　　希望放些她的东西，她也能在天上安心。

　　收拾好所有，韩衡虑驱车赶往了西郊墓园。

　　昨夜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混着呜咽的风，似乎是在为姜于婧送行。

　　韩衡虑一席黑色的大衣，庄严肃穆的站在墓前。

　　他身边还站着乌压压的一群人，有姜于婧的父母，还有他的同事。

　　所有人都红着眼睛，忍不住落泪。

　　其中，江母的情绪最为激动，她几乎是失声痛哭。

　　不过半月的时间，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小宁你这么年轻，怎么就把妈给抛下了！”

　　韩衡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里空了一大块。

　　明明活蹦乱跳的人，怎么能说没就没，连个尸体都找到。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张了张嘴他什么都说不出。

　　他抬手将一杯酒倒在地上，说了句：“对不起……”

　　这辈子，终究是他亏欠了她。

　　言承也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他知道，姜于婧最喜欢百合花了。

　　自己搭档多年的伙伴，就这样没了？

　　这让他总有一种不真实感，觉得她还在，还活着。

　　他看到旁边的江母悲痛欲绝，走上前去安慰。

　　“伯母，向前看，小宁活着的话，肯定也不想要您这么难过。”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劝慰她节哀顺变。

　　韩衡虑也走上前去：“妈，您别——”

　　不等他话说完，江母上前，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