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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的结果，却也是这样。

见她这样，顾司砚没再说什么，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顾司砚是前几天和江烟偶然重逢的。

他去了严复的律所，正好听到严复接到江烟的电话，之后便从严复那里得知了江烟的遭遇。

其实顾司砚这些年也一直待着帝都，只是因为江烟和傅砚恒结婚了，一直避着两人。

追求他的人不少，可顾司砚看着她们，眼前总还是浮现出江烟的身影。

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喜欢她，一喜欢竟然也喜欢了这么多年。

知道江烟的事情之后，顾司砚就一定要跟着严复去看江烟。

看见她的那一刻，他心疼的要死，也从那一刻从心底恨透了傅砚恒。

想当年，江烟是多么开朗天真的一个女孩，结婚七年，傅砚恒却将她变成了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早在十年之前，顾司砚就对傅砚恒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辜负了江烟，那么他绝对会不顾一切地将江烟抢走。

现在，是傅砚恒先对不起江烟的。

所以知道江烟下定了决心要和傅砚恒离婚后，顾司砚便不由分说，不由拒绝地重新开始追求江烟。

只是江烟根本没有再开始一段新感情的想法，总是拒绝顾司砚的关心。

但顾司砚并不气馁，谁还没个过去？

“你放下了他，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个机会？毕竟我为了你可是十年没有谈恋爱。”到了江烟家楼下，顾司砚转过头笑着问她。

江烟抿了抿唇。

这段时日她受了顾司砚不少照顾，可是……

“顾司砚，我配不上你。而且我是真的打算出国了。”

他顿了顿。

江烟决定的事情的确没有人能改变，他早知道。

顾司砚轻轻一笑，深深地凝望着她。

“没关系，十年我都等了，不介意继续等。”

江烟到底还是出了国。

她想的很简单，这十年来她一直都在为了傅砚恒而活，心甘情愿地留在帝都，她现在只想把过去十年没有完成的愿望都去做完。

就从旅游开始。

江烟离开的那天，只有严复和顾司砚来送他。

顾司砚拉着她的行李箱百般不愿：“江烟，你就让我跟着你去吧。”

江烟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拿开：“别闹了顾司砚，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任性？”

“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你和傅砚恒离婚，我当然不想再错过你。”顾司砚撇了撇嘴，被严复给了个肘击。

严复挡在顾司砚身前，对江烟笑笑：“不用管他，你放心去玩，有事给我打电话，师兄绝对义不容辞。”

江烟露出浅浅一笑：“谢谢你，师兄。”

机场大厅开始广播登机信息，江烟拉着行李箱往登机口走。

身后传来顾司砚的声音。

“江烟！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回来！”

第二十三章 一朝被蛇咬

两年后，帝都机场。

女人拉着行李箱从出机口缓缓走出，五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响彻整个机场大厅。

而在出机口外等待了两个小时的男人，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笑容。

“江烟，这！”

看见顾司砚，江烟笑了笑。

走近了，她问：“师兄不是说也要来，人呢？”

顾司砚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笑着回：“严师兄是大忙人，本来是要来的，临时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听说是有个案子出了点问题。”

江烟点点头，没再问什么，也没去争夺行李箱。

两人一路走出机场，看着帝都水洗过般的天，她摘下傅镜：“其实，还是国内的空气更好一些。”

顾司砚将她的行李放到后备箱，又走过来给她打开车门：“我以为你在外面玩疯了，不准备回来了。”

闻言，江烟缓缓垂下眼帘，低声说了句：“怎么会呢。”

怎么会不回来呢，帝都有着那么多回忆，这里早就是她的家了。

坐上车，顾司砚问：“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江烟摇摇头：“不走了，我已经答应师兄要回七堇继续给他干活了。”

这两年，她在世界各地周游，悲痛的心情也在看过那么多美景之后消散减退不少。

可看过了世间繁华也是会累的，江烟才知道人终归是要安顿下来，有一个归处的。

所以还是选择回来了。

车子开到一半，江烟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严复。

“小师妹，顾司砚接到你了吧？”

江烟轻笑：“接到了，麻烦师兄忙碌之中还想着我。”

“这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当然得想着。对了，今晚我给你接风，地址等会发给你，让顾司砚这小子把你好好带过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先谢谢师兄了。”江烟心底涌过一阵暖流。

严复笑起来：“跟我还客气什么。”

电话挂断，顾司砚趁着空隙看了江烟一眼：“严师兄没说我坏话吧？”

江烟笑笑：“你又没干什么坏事，师兄干嘛要说你坏话？”

“这不是他一直不同意我追你吗？之前知道你要回来，为了阻拦我，他差点把我从七堇开除，要不是他马上就结婚了，我都要以为严师兄也喜欢你了。”顾司砚撇嘴。

时隔两年，江烟再次听见顾司砚坦然的感情，不由得一怔。

见她呆愣住，顾司砚笑起来：“怎么，我不是说了会一直等你，不信我？”

江烟回过神，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

猜出她没说完的话，顾司砚直接打断她：“江烟，我对你的感情很明确，这辈子非你不可。但我并不是要强迫你，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也要尊重我的选择，行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烟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点什么，沉默半晌后只能点点头。

虽然这两年的经历让她暂时忘却了和傅砚恒的曾经，可是让她重新接受一个人的感情，并不容易。

她甚至下意识地排斥这种感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江烟被伤得太深了。

顾司砚识趣地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别的。

江烟不在的时候，他辞职了原来的律所，加入了严复的七堇，顶替了江烟的位置。

这些年，在严复和顾司砚的合作下，七堇名声大涨，已经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律所。

而他们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傅砚恒的“候西”。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名字的意思，他也在一直等候江烟的归来。

为此，顾司砚这些年没少针对傅砚恒，两个人不合的传言早就不是谣言。

但还好，他这两年和江烟一直保持联系，在这一方面，他已经赢了傅砚恒。

将行李送到新的公寓，顾司砚带着江烟去了严复订好的餐厅。

走进去，江烟忍不住调侃：“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师兄真是威风了不少，这种餐厅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定了。”

听到声音的严复从包厢走出来迎接：“这主要还是看你的面子，别人可别想从我这掏一分钱出去。”

三个人相视一笑。

严复走上前伸开双臂：“小师妹，欢迎回来。”

江烟浅浅一笑。

正要上前相拥时，隔壁包厢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一个身影紧接着冲了出来。

“江烟？！”

第二十四章 日思夜想

看见傅砚恒，几人皆是一怔。

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而江烟更是浑身一震，她下意识想逃离，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

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在某一天碰上傅砚恒，但没想到刚回来就遇上了。

说不清是缘分还是孽缘。

傅砚恒一瞬不瞬地盯着江烟，目光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和从前记忆中的她慢慢重合。

她好像没变，却又好像变了，他说不明白是哪里变了，又是哪里没变。

“江烟……”

傅砚恒低声呢喃着，脚下迈出一步。

顾司砚动作更快，上前就将江烟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不掩讥讽地开口：“好巧，竟然在这里碰见傅律。”

傅砚恒双目一瞬赤红：“让开。”

顾司砚自然不会让，甚至往前一步，逼